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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象是朵假花[娱乐圈]_45

    这是花蕾,昆山夜光的花蕾。

    可是现在已经临近九月了,是秋菊盛开的时季,昆山夜光根本不会在这个季节开花。

    “秦先生,这是它的花蕾吧?”范阿姨惊诧道,“昨天的火竟然没把花蕾烧坏。”

    视频电话能够让秦狰很清楚地看到昆山夜光现在的状态,除了那朵不合时季的生出的花蕾以外,秦狰也能看到小牡丹被火烧过的惨状。

    养花其实是要修剪的,这样做不止是让枝叶的形状长得好看,也是为了在栽种的植物多时,防止它们抢占彼此的生存空间,只是秦狰家里没几盆花,当初沈听弦把小牡丹送给他时,枝叶蔫枯,株身纤瘦,叶子本来就不多,后来被他不小心扯掉了片,还莫名自己掉了片,更是少之又少。再遭昨日一场火,小牡丹不仅是叶子,连其余分叉出去的枝干也都被烧断了,就只剩下三片独苗叶子还挂在淡紫色的枝身上。

    衬着它枝头新生的花蕾,远远地看着根本不像一株完整的昆山夜光,更像是一朵刚从枝头折下的牡丹,待到花苞盛开后,便会渐渐枯死。

    所以哪怕这盆昆山夜光在视频里瞧着虽然枝叶盛少,但根茎依旧强健,叶翠蕾白,秦狰也怕它不像范阿姨口中所说那样还活着,而是死到临头的回光返照。

    秦狰神色凝重,对范阿姨说:“范姨,我明天就回来,这盆花你别再动它了,也别给它浇水。”

    “好。”范阿姨说,“您的卧室也已经为您重新收拾出来了。”

    秦狰点点头,结束了他与范阿姨的通话。

    恰好南城这边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点收尾工作,他在不在影响都不是很大,秦狰叫薛书留下来收尾,自己则买了明天的机票回去。

    这次也幸好没有碰到大风大雨天气,飞机不会晚点延误。

    次日,南城机场。

    秦狰正在候机厅等待登机,结果沈听弦忽然给他发了消息——

    【沈听弦:秦老板,我听说你在南城诶,我也在,一起吃个饭不?我听说南城这边的锦带花很漂亮,你不是喜欢赏花吗?咱们去看看呗。】

    沈听弦跟了《东鞍道》剧组一段时间,亲自监督过几日后,沈听弦发现吕导很靠谱,拍电影的钱就是他的命根子,一切不必要的消费都是能省则省,让沈听弦很是放心。

    他也还有自己的其他工作要处理,就没和剧组一直待在陵山。

    【秦狰:没空,我要回岺城去了。】

    【沈听弦:这么快就回去了?你急着去见人吗?】

    秦狰知道沈听弦喜欢追根究底的性子,而他要登机了来不及和沈听弦解释太多,于是秦狰省略了牡丹自燃一系列的事,只简短道:【秦狰:看花,小牡丹要开花了。】

    回复完沈听弦后,秦狰就提着行李登机了。

    直到飞机落地有了网络,沈听弦的信息才一股脑地给他发来——

    【我草!什么?小牡丹要开花了?】

    【是我送你那盆昆山夜光吗?你不是告诉我它今年的花期已经过了吗?】

    【不过开了也好,我也要看,我买机票了,明晚就走!你让小牡丹等等晚点开花,等我到了再开花,带我一起看看啊!】

    司机方棋就在岺城机场停车场等他,秦狰坐上车后给范阿姨发了简讯告诉她自己到岺城了,随后就开始给沈听弦回消息:【秦狰:现在只发了个花蕾,开花估计还得几天,它又不是昙花只开一晚,昆山夜光的花期一般在二十天左右,够你看的。】

    【沈听弦:那行,那我不急着买机票了,我等一周后再回去。】

    秦狰回到湖景别墅后正是傍晚,夕阳已经坠下地平线大半了,灿烂的晚霞挂在落日的身旁,颜色温暖而明艳,他刚一进门,范阿姨就来和他汇报小牡丹的情况。

    “秦先生,今天中午我又帮您看了看那盆小牡丹,它的花蕾好像比昨天大了些,比一元硬币还大呢。”

    “牡丹花朵繁大,花蕾生长的速度也要比兰花快些的。”秦狰将行李交给范阿姨收拾,然而等他到了卧室,秦狰就发现他错了——昆山夜光的开花的日子不是几天后,要么就在今晚,要么就在明天。

    昨天他在和范阿姨通话的视频中所看到的昆山夜光花蕾,只是瘦瘦细细,拇指尖大小的一坨白,到家时,范阿姨又说中午时它的花蕾已比一元硬币还大,可是现在,它却是蓬长成了成人拳头般大小,顶端的簇拥紧闭压挤在一起的花瓣,甚至已经微微绽开了些,几近完全盛开的边缘。

    纵使秦狰只养过这么一株牡丹,可他也知道这样花蕾生长的速度是不正常的——就算给花打些加快开花的激素药水,也快不到这种程度。

    秦狰还注意到,昆山夜光被火烧过的茎身上的黑色炭渣,他用拇指轻轻一揩就掉了,而炭渣底下本该是断枝叶凋落的地方,却已经几乎看不出什么痕迹了,就好像那些伤口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秦狰急着看小牡丹的情况,进了卧室后连灯都来不及打开就坐到了落地窗边上,结果那朵昆山夜光被他用拇指触碰过后,花蕾便开始左右晃颤。

    起初秦狰还以为是他力道太重,可是他收回手指后,花蕾的颤动并没有停止,原本闭合的花瓣也随之层层往外绽着——它要开花了。

    柳寻笙做了个很久的梦,也不能说很久,因为时间对他来说是没有意义的,无论是在梦里的客栈,还是深山里,他所经历的都是一年又一年的盛开,凋谢。

    这样的循环于他而言就是永恒,没有意外的话,就永远也不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