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康元精神病医院
老人如此,怕是真的有些寒心了。 但是,裴依蓝毕竟是老人的亲孙女,她能主动说出来给老人送饭,温暖还是感到非常高兴。 温暖一边给裴重山喂饭,一边笑道:“裴爷爷,明天您的亲孙女来给你送饭,您高兴不高兴,正好,我明天中午有点事,我后天再来看你。” 裴重山看了看温暖,片刻后,点了点头。 “以后我们每天都回来给我爸送饭,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 巩思燕怎么瞧温暖都觉得不顺眼,冷冷的说了这么句话。 温暖没吭气,只是默不作声的喂裴重山吃饭。 可是,一碗饭才吃了不到一半,裴重山向后撤了撤身子,闭上嘴,说什么也不愿意吃了。 温暖哄着裴重山道:“裴爷爷,吃这么少,可不成,那样身体没营养,恢复的慢。” 裴依蓝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是不是你做饭做的实在是太难吃了,爷爷没胃口,所以才不想吃你做的饭。” 裴依蓝说这话的时候,裴重山转头看了看裴依蓝,脸色很不好看。 “我看不是我做的饭太难吃,应该是裴爷爷见到你太高兴了,想叫你喂饭,是不是啊裴爷爷。” 温暖只是随口说的这句话,却没想到裴重山竟然冲着她点了点头。 “看吧,看吧,我说的没错吧,裴爷爷真的是想叫你喂他吃饭。” 这时候,病房里的好几个病人家属都看向温暖这边。 有人冒出了一句:“那老爷子还是和自己的亲孙女亲,这不,别人喂饭不吃,想叫他的亲孙女喂饭吃。” 巩思燕站在一旁,发话道:“蓝儿,爷爷想让你喂他饭,还不快去。” 裴依蓝心中极不高兴,她并不喜欢裴重山这个偏心的爷爷,甚至想过裴重山在医院要是一觉睡过去多好。 可她心中再不高兴,面上还是装出一脸高兴的样子,从温暖手中接过汤碗和汤匙。 温暖起身站到一边,裴依蓝坐在温暖刚刚坐着的椅子上给裴重山喂饭。 裴依蓝从小到大,娇生惯养,什么时候你也没有做过这等伺候人的事情。 她强忍着心中的不快,一勺勺的喂裴重山吃饭。 她喂得次数太频繁,裴重山一口还没咽下去,裴依蓝另一勺就到了嘴边。 温暖看着裴重山嘴角流下的汤汁越来越多,裴依蓝也没有拿纸巾去擦拭一下,再看向裴依蓝的目光带了些清冷。 她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拭着裴重山嘴角流下的汤汁。 一边擦,一边对裴依蓝说道:“裴依蓝,你一小勺一小勺的喂,喂慢些。” 裴依蓝闻言,不满的抬头瞪了温暖一眼。 不就是喂个饭吗? 这温暖的事还不少! “你要是不会喂饭,我明天接着来好了。” 温暖的语气有些冲。 “蓝儿,你爷爷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太好,你就照着温暖说的做。” 巩思燕在外人面前,极力保持着自己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 裴依蓝听了巩思燕的话,点了点头,道了句:“我知道了。” 等到裴依蓝端着的那碗汤见了底,裴依蓝终于松了一口气,将汤匙往碗里一扔,然后又将汤碗塞到了温暖手中。 温暖也没有计较,收拾了一下,提着保温壶和那份餐具给裴重山摆了摆手,笑道:“裴爷爷,好好养身体,我先走了。” 裴重山看着温暖,点了点头。 温暖从裴重山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不舍和感激。 她出了icu病房门,就红了眼眶。 温暖走后,探视时间很快就到了,巩思燕临走时对裴重山道:“爸,以后我们每天来医院给您送饭,千万别再叫温暖过来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咱们裴家的子孙都不孝顺呢,竟然会叫一个外人来送饭。” 裴重山对巩思燕的这句话极为反感,可他现在连话都说不清楚,只是脸色阴沉着,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巩思燕。 巩思燕自讨没趣,和裴依蓝出了icu病房门之后,立马气呼呼的快步向前走。 裴依蓝紧走几步追上巩思燕道:“妈,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巩思燕气道:“我怕我再在这医院里多呆一分钟,肺都要气炸了,裴依云活着的时候老头子偏心裴依云,现在,裴依云死了,又冒出个温暖,你看你爷爷刚刚看她的眼神,好像她才是老头子的亲孙女似的,我能不生气吗?” “妈,那个温暖不简单,一边霸着傅远东不放,一边又和毕逸风揪扯不清,现在她来医院巴结爷爷,我担心她是看中了爷爷的钱了。” 齐燕闻言,蓦地顿住脚步,转身看向裴依蓝,吓了裴依蓝一跳。 “妈,你怎么了” 巩思燕脸色阴暗的道了句:“蓝儿,你从明天开始,天天来医院给你爷爷送饭,防着那丫头再来医院蛊惑老头子,我担心老头子一时受到蒙骗,会把自己的家底交给温暖那个臭丫头。” 裴依蓝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妈,爷爷不会真的那样做吧。” 巩思燕:“那谁知道,反正你爷爷留给裴依云的嫁妆钱一定不少,可别最后裴依云死了,你这个亲孙女一分没捞到,便宜了外人。” “妈,您放心,从明天开始,我天天来医院,温暖那臭丫头别想从爷爷那里讨到一点便宜。” 裴依蓝恨温暖恨到了骨子里,温暖想从自己的爷爷那里得到好处,门都没有。 母女二人说着话出了医院大门,去停车场开了车,径直回家。 巩思燕想着,这其中的厉害她可要好好和裴继良说一下。 至于过几天,裴依云的葬礼,依她的意思还是不要大肆cao办,毕竟裴依云是非正常死亡,传出去有损裴家的声誉。 两天后的一个中午,刚刚下过了一场雷暴雨,温暖正在办公室里办公,接到了梁牧打过来的一个电话。 “温暖小姐,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一声,云麓山上找到的残存的尸骨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确定是裴依云小姐的尸骨无疑。” 温暖的心短暂的停顿了几秒,好像是要喘不过来气的样子。 片刻后,她回道:“梁牧警官,多谢你告诉我这件事,如此一来,裴依云的尸骨就可以入土为安了。” “裴依云的父亲说是要给裴依云办丧事,估计入土的话还要等上几天。” 梁牧在电话里回道。 温暖:“也是,裴依云毕竟是裴家大小姐,总不能连丧事也不给她办。” “温暖小姐,昆城警方今天一早就传来消息,说是王正茂已经招供,他说,他看中了你脖子上的那块玉牌,他派谭老大等人要你的命,持枪去你客房里抢劫,都是因为你脖子上的那块玉牌。” 温暖觉得王正茂如此招供有些可笑,反问了梁牧一句:“梁警官,你认为王正茂招供的是真的吗,我脖子上挂的那玉牌真的就那么值钱吗?” “据王正茂的说法,你脖子上的那块玉牌质地极为罕见,而且雕刻的手艺也是特别的精湛,应该值二三百万不止,还有,你的那块玉牌和赫连家的那块玉牌是一对,只要得到了你的那块玉牌,随便什么女人戴着,都有可能嫁给赫连璟,这可是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 温暖听着梁牧的话,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玉牌,轻笑着道:“这块玉牌这么值钱,我倒是不晓得,再说了,谁戴着这玉牌,谁就有可能嫁进赫连家,就更不可能了,就算两块玉牌是一对,可玉牌毕竟是死物,总不能cao纵人的思想,这说法也实在是太可笑了。” 梁牧回道:“好了,这事你也不要想太多了,等到裴依云入土的时间定好了,我再打电话通知你,裴依云是你的恩人,我想她的葬礼你不会不参加的。” “谢谢梁警官。” 两人挂断电话后,温暖坐在办公椅上,瞪着电脑屏幕发了半天的呆。 玉牌真的这么值钱吗? 难怪玉玲珑玉器店的老板这么想买下它。 赫连家真的会因为她戴着的玉牌和赫连璟的那块玉牌是一对,就非娶她不可吗? 她想到这里,感觉有些头痛。 起身倒了杯白开水,仰头一饮而尽才稍微的好了些。 她想到了钟离深,指尖在手机上点了几下,给邓如一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刚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邓如一的有些粗犷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姐,是不是给我们四个找到工作了?” 邓如一的生意很是兴奋,温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还没有,工作哪能说找到就找到,没有那么快,再耐心等等。” 温暖安慰道。 邓如一有些失望,可转瞬间又提起了精神问温暖:“大姐,您打电话有事吗,是不是又要我们跟踪什么人,或者有事叫我们去做,您可千万别跟我们客气,直接吩咐就行了。” 温暖淡淡问了句:“钟离深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那个钟离深的夫人,沐雪没事吧?” 邓如一一听这话来了兴致,大声道:“大姐,钟离深现在已经是个植物人了,听说她的夫人沐雪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深受打击,疯病又犯了,被钟离重派人直接送到精神病院了。” 植物人。 精神病院。 温暖只觉得想到,钟离深这个家是要散了! 邓如一继续说道:“大姐,钟离深成了植物人,现在的钟离家家族的位置暂时由钟离重掌管,他儿子钟离奎现在变得更加嚣张了,前几天有人在街上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断了一条腿,据说就是钟离奎派人干的,起因是那个男人在街上遇见钟离奎的时候瞪了钟离奎一眼,大姐,你说这气人不气人,人家瞪你一眼怎么了,你是能少根汗毛,还是能掉块rou呀,真是欺人太甚,无法无天了。” “警察呢,警察就不管不问吗?” “警察到的时候,打人的早就跑了,那被打的人也是个怂蛋,竟然说自己不是被打的,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温暖不解:“这摔得和打得能一样吗?” 邓如一道:“这谁说不是呢,可那些警察也是不想招惹钟离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主都不愿意追究,他们才不强出头呢。” 温暖气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以后那钟离奎不是更嚣张了吗,警察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大姐,您到底有事要我们做吗?” 邓如一这些天闲的身上都要发霉了,巴不得温暖有事要他去做。 温暖沉吟了片刻道:“你把钟离深住的医院和沐雪所在的精神病院的地址发过来。” 温暖说完这句话,接着又补了一句话道:“钱我马上给你转过去。” “大姐,这点小事,我哪好意思要你的钱呀,这样吧,这次算我免费赠送,不过,你可要记得,给我们四个找工作啊!” 温暖没想到这一次邓如一会不要她的钱,免费给她办这事,笑了笑,没有再打钱过去。 她挂断电话后,没等几分钟,邓如一的信息就发了过来。 “钟离深医院名字是昆城康泰医院,钟离深夫人精神病院在昆城西郊康元精神病医院。” 温暖大致看了一眼,给邓如一回了“谢谢”两个字。 她刚想放下手机,邓如一又发来了一个信息:“大姐,别客气,工作的事别忘了。” 又是工作。 搞得温暖现在感觉到没有给邓如一四人找工作很对不起他们。 可是,给他们四个人找什么工作好呢。 温暖想了一圈,也没有想出有什么工作适合邓如一四人。 下午的时候,温暖给傅远东打了一个电话。 “东哥,你能不能给赵新打个电话,请他帮忙去昆城的康泰医院看看钟离深的病情到底如何,另外,钟离深的夫人沐雪现在在精神病院里,她的情况如何。” 傅远东很诧异温暖会关心钟离深和他夫人的事情。 “暖暖,那个钟离深据我说知,曾经为难于你,你怎么关心起他们家的事情来了?” 温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和她总感到钟离深的事情不简单。 王正茂和钟离重有接触,而钟离深出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钟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