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受伤
叶一眉一笑,给她一个挑衅的目光。 萧灵一时气不过扬起鞭子要给她一下。这鞭子还没下来,景炎骑马冲了过来。 叶一眉神情激动,可是被萧灵紧紧按着,挣扎不得。景炎心急如焚,一路骑马过去,竟然也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直到马蹄声听不见了,萧灵才松开了叶一眉。叶一眉被她死死按在身子下面,气闷得很,一松开就大口喘着气。 “威武大将军威震四海,没想到女儿却是个草包。我还没动手呢,就成了这副样子,要是哥哥看到准以为我欺负你了。” 萧灵从身后的包袱里取了根更粗的绳子,将叶一眉绑得紧紧的,又扯出了一块绢布堵住了她的嘴。 “你好好跟着我也就算了,要是再让我发现你有小动作,本公主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萧灵不敢在大路上走,她拉着叶一眉顺着坡往下走。 叶一眉被绑得太紧了,走路都不利索,萧灵走了两步,忍不住从后面踹了她一脚,叶一眉顺势躺在地上。 “哎呦,还跟本公主耍起赖来了,我可告诉你,你再不站起来,我这鞭子就往你的脸上招呼了。”拿鞭子的尾部挑起叶一眉的脸,萧灵感叹道,“啧啧,还真的是如花似玉,倾国倾城,也不知道这样的脸上留下几道疤痕,还有没有人为你前赴后继。” 叶一眉目光中露出一丝祈求,萧灵到底是心软,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两人沿着斜坡一直往下走,不远处是一条小河蜿蜒伸向远方。 赶了大半天路,萧灵也渴了,自己喝足之后,拿去了叶一眉口中的绢布。 “去喝点儿水吧。” “好。”叶一眉低着头,眉目恭顺,到河边喝了两口,朝下游看去。 “别想着逃走啊,在我萧灵的眼皮子底下,没谁能走得了。”话说的是斩钉截铁,可萧灵眉目之中的焦虑早已暴露了一切。她和叶一眉的功夫半斤八两,若不是叶一眉被绑着,现在给她逃了也未可知。 布谷鸟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叶一眉还没反应过来,就给萧灵堵上了嘴,拖着朝树林那边走过去。 萧远政牵着马等在树林里,看他的样子,像是受了伤。 萧灵看到萧远政如同乳燕投林一般冲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萧远政吃痛,将手缩了回来。 “哥,你受伤了?是谁伤了你?” 万一出口,萧灵立马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傻话,能伤到萧远政的,除了景炎还有谁? “说来话长,景炎现在盯得紧,咱们想回去难度太高。这附近应该有村子,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等伤养好了再做打算。” 没了马匹,三个人只好步行,沿着河滩往下走。 河滩上都是碎石块,乱石嶙峋,叶一眉走得辛苦,却咬牙一言不发。可即便如此,她的速度还是慢了下来,萧灵扬起鞭子就要往她身上招呼,萧远政一把握住。 “可别伤了她,没有她咱们回不去。” 萧远政过来松了绳子,只留下手腕上的。 叶一眉一笑,算是道谢。 这么走了两个时辰,叶一眉脚上穿着的绣鞋都磨破了,他们终于找到了村子。防止村民怀疑,萧远政给叶一眉松了绑,和萧灵一左一右站在她的两侧。 村子似乎是许久没有外人来了,村民看着他们指指点点,肖远正不以为意,在村里转了两个来回没发现客栈,只能借住在村民家里。 收留他们的是一对老夫妻,孩子出去谋生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也正好有两间空房,萧灵和叶一眉住一间,萧远政住一间。 “大哥,郑jiejie到现在都没回来。她该不会是遇上麻烦了吧?” “十有八九是被景炎的人抓走的,不过现在她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咱们想个法子救她出来。”萧远政神色严肃,他知道这绝非易事,景炎的手下都是骁勇善战,有勇有谋之士,单靠他和萧灵想救人出来无疑难于上青天。就是如果不赶紧把郑菱寒救出来,他不能确定郑菱寒是否经得住景炎的严刑拷打。 “大哥,你觉得景炎功夫如何?” 萧灵并未和景炎交手,但是打马冲过的英姿却印在了她的心里。现在两人处在对立面上,她只能把爱慕藏在心里。 “他的身手着实不错,完全不像一个醉心诗书的闲散公子,倒像是久经沙场身经百战。” 萧远政回想和景炎交手的片段,他反应异常灵敏,打起架来有一股不要命的冲劲,完全不像是皇家人该有的气度。 叶一眉低眉,从她见到景炎开始,景炎一直在被追杀,被陷害的路上,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原本以为七皇子被调去了云南,他能够过上一段安稳日子,哪里知道,从自请出征开始,他又成了那个被架在火堆上炙烤的人。 “那咱们怎么办?他们本来就人多,还有高手在。” “还能怎么办?慢慢琢磨吧。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我陪着叶小姐。”萧远政收起满面愁容,笑着看向叶一眉,“三殿下果然待叶小姐情深,看来京中的谣言也不完全是谣言。” “太子殿下说笑了,太子殿下强行带走本国臣民,就算是街边的一个乞丐,三殿下也会一路追来。” 叶一眉原本想着和萧灵一个房间就有了逃跑的机会,现在看来萧远政是个思虑周全之人。 “果然是将门虎女,叶小姐虽然功夫不济,可是说话滴水不漏,竟让我找不到一点漏洞。”萧远政让萧灵去端了饭菜过来,自己在叶一眉的旁边坐下,“叶小姐,我这有一笔划算的买卖,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 “太子殿下,我是阶下之囚,说什么做什么,难道不是您说了算吗?”叶一眉的语气里讽刺满满。 “此事还需要叶小姐配合才行,不过萧某可以保证,只要叶小姐愿意配合,好处绝对少不了。” 萧远政撑开扇子,故作风流,可是刚才的一番打斗早已让扇面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