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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桑叹气,“都是属下不好,是属下没保护好公子,才让您被那洛家的伤成这样。” “柳桑啊。”傅锦照扶额,“我怎么觉得,我这次受伤以后,你的话变的多了起来?你以前不是这么多话的人啊。” “公子!您受伤失踪,咱们府里的人都担心的不得了,现下您平安了,属下多说几句话也是因着太担心了,您还嫌弃属下。” “柳桑啊...”傅锦照捏捏眉心,“你还是变成以前的样子吧,你这样,公子我不习惯。” 柳桑心里受伤极了,“是,公子。” 说完这句,柳桑就垂眸一声不吭,周身都散发着‘我很委屈’的气息。 傅锦照再次在心中叹息,他的护卫都傻了。 “没别的事儿了?没事我就回去休息了。”傅锦照作势要走。 柳桑连忙喊住他,“公子!有事还有事!” “快点说。” “是。”柳桑把身上的包袱解下来递给傅锦照,“这是傅管家让我给公子带的衣服还有药,公子你先拿着,等过几日傅管家忙完了那边的事儿,就过来看您。” “傅瑞也要过来?”傅锦照挑眉,“他来做什么?” “担心您呗。”柳桑道,“属下也不走了,留在这里伺候公子。” 傅锦照笑,“在府里是小厮伺候你,你会什么伺候人的活计。” 柳桑犯了难,是啊,他一介粗人,怎么能照顾好公子? 傅锦照又道,“更何况,有个小丫头在照顾我了。” 对啊!!!!! 柳桑眼睛一亮,“公子!那属下就继续保护您吧。” 傅锦照问:“你怎么保护我?” “属下也住进来就能贴身保护您了。” 傅锦照指着院子里的三间房,告诉柳桑现在他所处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柳桑听后惊呆了,“公子,您竟然跟别人住一间房?” 傅锦照叹息,拍了拍柳桑的肩膀,“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公子我也是勉强有个栖身之地,这乔家小院没有地方给你住,你就回傅瑞那儿吧。” “不,公子。”柳桑态度坚决,“属下夜里可以在树上休息。” “那白日呢?” “白日...属下也在暗处!属下绝对不会离开公子的。” 傅锦照也不勉强他,“你自己小心些,这里不是平京,在这个村子里,街坊邻里都相熟相知,贸然出现陌生人,怕是会生事。” “公子......” “七日后,我会去镇上的赏花会,在这之前,你自己想个稳妥的办法光明正大的混进来。” “是,公子。” 傅锦照打了个哈欠,“我乏了,先去休息,你自便。” “是,公子。” 傅锦照拿着包袱刚要回去,突然转身喊柳桑过来。 “你...身上有银子吗?” “有。”柳桑从怀里拿出钱袋,“不过散碎银子不多,银票倒是还有一些,公子您要......” 傅锦照从柳桑的钱袋里拿出一块银子,其余的还给他,“一两够了。” 说完,傅锦照进了小院。 柳桑看着他回房,看着他关门,然后在乔家小院外寻了棵最粗壮茂盛的树,提气飞身而上。 柳桑皱着眉呢喃出声:“一两银子...公子能做什么?” ...... 许是因为昨夜跟柳桑在外面说话吹着风了,傅锦照早上醒过来时顿觉头昏脑涨。 乔晚以为他伤口又恶化导致的,便立刻要去请元大夫过来。 傅锦照一把拉住她,“不用请他,我没事。” 乔晚很担心。 傅锦照坚持不肯让元大夫过来,乔晚便决定,若是晚上他还不舒服,定然寻元叔过来看看。 “昨日我不让你洗澡,你偏不肯,定是昨日受了凉。”乔晚给傅锦照掖掖被子,“我看啊,这赏花会也不能带你去了。” 傅锦照本来已经闭目养神了,听乔晚这么说,瞬间睁开眼睛,“小丫头,距离赏花会还有好几日,你怎的直接做主不让我去了?” “你若是去了又受凉,这伤什么时候才能好?”乔晚轻声细语的安慰傅锦照,“身体最重要,阿锦,你莫要因贪图一时的玩乐而害了自己呀~” 傅锦照:.........说的好似他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一样。 “唉。”傅锦照慢慢翻身,一声接一声的长叹气。 乔晚看的好笑,“你若是好了,我就带你去。” 傅锦照望着窗外幽幽然,“我竟也有沦落到这种地步的时候...想当初,公子我出行前呼后拥,饶是夜半时刻,只要想便立刻有人安排,唉,再瞧瞧此时,我连去个赏花会都得看小丫头的脸色了。” 乔晚被他逗笑,“只要你伤口愈合,我一定说话算话带你去。” 傅锦照勉勉强强,“好吧,那我好好养伤。” 傅锦照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与此同时,很轻很轻的一声“咚”传进了傅锦照的耳朵。 “小丫头。”傅锦照转回来,看着乔晚的眼睛。 乔晚:“怎么了?” “家里...有别人在吗?” 乔晚摇头,“爹娘去地里了,乔云云去找她小姐妹,乔雪出去玩,乔小枫去了学堂。” “这就好。”傅锦照手撑在床上要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