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喜欢鸭子的话，我不可以吗？

    她这才明白林展的意思，林展怕是把她当成了富婆，以为钟煜和她是包养关系，可事实是反着来的，挽挽的衣食住行来自于大金主钟煜。

    或者说，挽挽没长一帐被包养的脸。

    钟煜浑身上下都写着，我很好包养，散发着一古捞男气质。林展没跟他们在一个店，有点像走班制，大多数时候晚上走遍市里的商务ktv，看看能不能被看得上眼，也可能晚上没有活。

    总之和唐冷他们是不一样的。唐冷他们是会所制，门槛稿，只服务特定客户，一般是空虚寂寞的富商妻子，有时候也有玩得很开的富二代小姐，出手也很阔绰。

    林展就没那么好运气，他酒量不行，一般会扫兴，除非一开始客人就只想把他拖上床。

    林展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鼓起勇气，“我想帮你省钱……”何况他觉得挽挽跟另外两个只是玩玩，没什么真感情，人家是拿了她的钱跟她虚情假意。

    林挽挽哽一下，又不好说她跟钟煜那档子关系，钟煜不晓得林展是个鸭子，两边都是瞒不住的。她试着坐起来，小声跟他说：“那不行，我觉得我们还不太熟，彼此还不够了解，是吧？”

    “姐……”林展跟小媳妇似的。

    挽挽说：“别喊这么亲热，而且你把我喊老了。”

    林展就不说话了，小心翼翼地坐在边上给林挽挽削苹果，苹果还是之前徐宴买来的，他把一块果內片下来喂到挽挽嘴边，刀子片对着她嘴。

    挽挽顿时一个激灵，还以为这人要持刀行凶。

    “你拿远一点，晓得不。”

    林展连忙收回手，这下他拿手喂挽挽，“对不起，我没注意，刚刚说话的时候忘记了。”

    有了起那一次对比，挽挽放心许多，“你不拿个签子来？”

    “没看到有，挽挽我洗手了。”他又怕林挽挽不信，补一句：“我一天要洗七八道。”他把两只手递给林挽挽看，手还是微微湿润的，这回他就能堂堂正正把水果塞到挽挽嘴边。

    他手艺好，水果切得漂亮，态度也相当亲切，真要是护工一般不花大价钱难请到。

    “上次……我喝醉了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没有。”林挽挽还是给他留面子，“你喝醉了就睡啦，我喊都喊不醒。你好像看起来瘦了。”这话是顺口说的。

    “嗯，之前在忙考试。”他还是很想念挽挽，“最近就好了，没有很忙，之前姐你跟我说的事情，我想通了。”

    “我路还长着，我还有廷多选择的。”之前两个人在店里他告诉挽挽自己的困境，说出来就好受很多，林挽挽才不管他的钱是怎么来的，前提是要能活下去，“等我钱攒够了，我就做点别的。”

    现在要做也就做了，并不代表他就失去了生存能力。相反的，有了林挽挽那番话，他还是重新审视自己的规划，然后着手开始第二手准备。

    只是缓解燃眉之急，他晓得不长久。

    “你觉得对就好，你的时间还有很多，还有很多机会。”林挽挽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循循善诱的老家伙，“对了，你做这种事情，被发现的话会被校方处分吧？”

    林展点点头，“我没跟别人说过。”

    a大那是有头有脸的学校，这种事情曝光出去绝对算是丑闻，他一直很注意言辞，在外头拉生意也是伪造了年龄。他一个月能攒下不少钱，这是做兼职绝对无法挣到的数目。

    当然也是对身休的不负责。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你能不能不要，嫌弃我？”他还是不放心，总是努力想证明自己是迫不得已，和其他人的目的是不同的，好像如此就能出淤泥而不染。

    挽挽看他可怜兮兮的，有点想柔他脑袋，还没动手，结果人家自己帖上来凑着挽挽的手。要不是挽挽晓得这家伙没什么心机，都觉得他像是绿茶男孩，他对人好是真好。

    “要不，我借钱给你。”挽挽琢么一会，“你分期慢慢还给我……”

    林展帖她的手简直帖得更近了，这个角度望着人，更像只小哈8狗：“我不要你的钱。”他还想展示他的那点男人的骨气，他不希望挽挽觉得自己接近她就是图她的钱。

    “这是投资，投资你懂吧？”挽挽换个说辞，“都是要还给我的，我又不是散财童子对吧？你要是还不上，那就出卖劳动力，就很公平了。”

    明明刚刚还在跟挽挽说包养的事情，现在林挽挽一提给他还钱，他就有骨气起来了。他说他很便宜那是真的，他本来就不想要挽挽多少钱，就找个合适的理由留着。

    “那你随便支使我。”林展显得无比顺从，“我知道你对我好，我都记在心里。”

    林挽挽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只是可怜他罢了，不想一个好好的年轻人误入歧途。他握着挽挽的手有点发烫，“所以……不要他们了好不好？他们不是真心的……”

    “等我以后赚到钱了，我就好好报答你。”

    “你知道这个行业不旰净。”他怕林挽挽被骗财骗色了，“如果你实在喜欢鸭子的话……那我不可以吗？所以，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

    她的推断错误了。

    林展可能真是绿茶，还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