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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傅羡哑着嗓子开口,“查!” 语气不容置喙。 他必须要知道阮凝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庄翊点头,拿了针过去想要取血,又不敢贸然下手,阮凝现在只是睡着了不是昏过去了,扎个针到皮肤里面肯定得疼醒。 “要不我再给她加点安眠香的剂量?” 傅羡坐到床边,把阮凝的一只手从被子里面抽出来,莹白莹白的手臂,肌肤嫩又滑,叫人爱不释手。 “你的香对孕妇有没有影响?” 庄翊摇头不知,“没给孕妇试过,但里面都是纯天然的东西,没有特别敏感的药物,应当没事。” 傅羡抿着唇,“要抽多少?” “起码这么多吧。”庄翊比划着手里专门用来取血的容器,回道。 傅羡瞥了眼酣睡的阮凝,“抽吧。” 庄翊犹豫,“人醒了怎么办?” “用些没有副作用的麻药,速度快点!”傅羡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都怀疑到底自己是医生还是他是医生。 庄翊刚才脑子有点儿僵,都没想到这一茬,闻言忙从药箱里面拿出棉签蘸了蘸药,涂到阮凝手臂的血管上,然后取出针快狠准地扎了进去。 血缓缓淌进了圆柱形的容器中,庄翊见差不多了,就把针给拔了出来,全程阮凝除了刚扎的时候哼哼了一声,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眼皮子都没掀。 也不知道是他调的香太有用还是麻药给力,反正血是顺利取出来了。 庄翊把东西都收进他提进来的的箱子里,任务算是完成了。 傅羡按着阮凝手臂处的棉花,对江浩道:“明天给我这儿弄个靠谱的保姆过来。” “是。”江浩这人不问原因只做事情,他从角落中走出来,微微颔首。 天快要亮了,二人不宜久留,傅羡和江浩说了几句话后,他们便从哪儿来的,从哪儿走了。 杂货间的门关上,像是从来没有被人打开过一样。 阮凝这晚又做了那个梦,梦里男人的动作变本加厉,甚至还在她手臂上面咬了一口,疼得险些让她哭出来。 好在男人良心未泯,温言安抚,还说些叫人面红耳赤的话,横冲直撞的劲道也温和了不少,让年纪“小”的阮凝半点儿招架不住。 又是在快要看清那个男人脸的时候,阮凝醒了。 这种失落感她都快要习惯了,醒过来天光大亮,难得的是傅羡还在睡,他仰躺着,姿势倒是很规矩,就是抓着她的手臂没肯放。 阮凝轻轻地挪动自己的手,想抽出来,傅羡却在她动的瞬间醒了,目光敏锐地朝身边的人看去。 阮凝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傅羡眼中清醒而又防备,像是根本就没睡着。 等她定睛一看,傅羡明明是双目朦胧,半梦半醒,哪里有什么戒备? “早。”傅羡揉着眼睛醒了。 阮凝抽出被他抱得有些僵硬的手臂,见刚睡醒的傅羡头发乱乱的,特别奶,特别娇,叫人很想动手顺一顺他的头发。 “早。” 阮凝一觉睡醒,活力满满,她洗漱完比傅羡稍快一步坐到餐桌旁。 等傅羡来了,她才动筷,今天早餐的菜式可比昨天的小米粥好多了,还有一笼小笼包,阮凝满意,拿起筷子抬手的时候,手弯处有那么一点儿的疼。 她刚才刷牙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因而在卫生间里检查过,那里多了个小红点,其他并没有什么不同。 阮凝仔细看了一下小红点在的位置,说来也巧,和昨天做梦被男人咬的地方一样,她都怀疑自己有些神经兮兮的了,遂没有放在心上。 傅羡清楚看见了阮凝在抬手时皱眉的模样,于是将她想吃的小笼包从桌子另一边端到了她的跟前。 “谢谢。”阮凝甜甜的朝他笑。 心想:自家“小娇妻”真贴心,自己该要多学习早日出去赚钱才好。 阮凝咬了一口小笼包,汤汁先流进了嘴里,昨天的反胃感并没有上来,阮凝以为她的肠胃功能恢复了,吃得开心,还想向桌上的荷包蛋下手。 结果,刚闻了闻,差点儿没把刚才吃的东西吐出来。 阮凝服了,她难不成是和荷包蛋八字不合吗?以前也没见自己有这毛病啊! “喝点水。”傅羡没有心思吃早饭,一直注意着阮凝,见她又难受地捂住唇,连忙将手边的一杯白水递了过去。 阮凝喝了几大口,将八字不合的荷包蛋推的远远的。 看来她的肠胃还没好透,这反胃的感觉一上来,她连小笼包都吃不下了。 简单吃了点儿东西,阮凝恹恹的和傅羡说了句饱了,过后便坐到沙发上抱着酸梅糖,一连吃了三颗才觉得好受点儿。 餐桌上的傅羡,眼神晦暗不明,他盯着小碟子里的荷包蛋,像是要把它盯出一个洞来才甘心。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阮凝怀孕还是希望她没有怀,一切等今天庄翊的报告出来再说。 阮凝挺珍惜这罐酸梅糖的,吃了几颗之后就放到抽屉里面打算难受的时候再吃。 她摸了摸肚子,对过来的傅羡说:“家里有没有吃肠胃的药?” 这都连着两天早上想吐了,她胃里翻江倒海,好难受。 傅羡见她脸色不太好,便说:“我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