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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昏昏沉沉地随便从冰箱里扒拉出来一些吃的随便吃了点,又打开酒柜把林立杨之前买的酒全部搬出来,随便拎了一瓶威士忌,打开后就往嘴里灌。 酒精烧过喉道滚进胃里,烈得仿佛要将胃燃烧,他难受得弓起身子,灌酒的动作却没有停顿,只有酒精将理智燃烧殆尽才能让他从这让人窒息的现实里暂时摆脱出来。 林子安很快就将自己灌醉了,他似乎看见他喜爱至极的人正站在一步之遥的地方对他柔柔地笑着,他伸出右手,手里的酒瓶掉在地毯上,酒液浸湿了白色的地毯,在上边染了一滩明显的褐色图案。 他呢喃地喊了一声:“江念......” 下一秒,这张脸又变得面目可憎。 林子安心里的火气愈演愈烈,抬手将桌子上的东西扫倒地上,易碎制品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滚!” “滚远点!你他妈阴魂不散,不要在老子脑海里出现!快他妈给老子滚!” 那人影就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对他的怒骂和发火不为所动,脸上的笑容带了点哀愁。 林子安的心像要裂开一样,他握紧拳头对着自己的额头用力锤了几下,想要借助身体的痛苦转移心脏的剧痛。 但是于事无补。 太难看了...... 他为什么要因为这样的事情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明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林子安却控制不住自己,不知是什么从眼眶里涌出,湿热的触感划过脸颊,最终隐没在沙发的缝隙中。 白皙的额头上留下乌青的痕迹,头发乱成一团,和平时意气风发的他判若两人。 如果爱情吃下去会让人肝肠尽断,他一定死也不会碰。 迟到的酒精一点点吞噬他的理智,林子安又不知不觉中昏了过去。 这种没日没夜的颓废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刚开始几天手机像警报一样响个不停,最后因为没有充电彻底没了动静。 林子安对这些事一点也不在意,他过得和行尸走rou没有什么区别,还好已经毕业了不需要去上课,不然他这副样子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出门。 他瘫在沙发上,门铃吵得震天响,他却跟聋了一样半点反应也没有。 过了一会儿,闹腾的门铃声终于停了下来,对方似乎放弃了。 又过了十几秒,门锁突然发出“咔擦”一声轻响,来人不请自进,脚步声转过玄关口就顿住了。 宋恩黎、周浅还有简源三人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虽然十几天没联系上林子安是心里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会看到如此狼狈的画面。 林子安虽然没有洁癖,但本身也比较爱干净,说白了就是有点臭美,从来不会让自己活在一团脏乱中。 眼前的人除了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以外,并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子......子安?”宋恩黎第一个回过神,他小小声地喊道,朝着沙发的方向走了两步。 白色的羊毛地毯上倒着好几个酒瓶子,有的还没喝完洒了一地,将地毯染得白一块脏一块,酒气冲天让人忍不住皱起鼻子。 林子安听到声响,过了好几秒迟钝地回过头,他眯起迷蒙的双眼,声音沙哑得好像砂纸在摩擦,“......宋恩黎?” “你怎么进来的?” 身旁的简源开口回答:“之前在我们家留了备用的钥匙。” 说着举起手中的钥匙晃了晃。 他的语气还算平静,眼底却是藏不住的担忧,“你这是怎么了?这几天发信息没人回,打电话也不接,后来直接打不通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林子安,你怎么是这幅样子?” 林子安抬手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简大妈子别念了,头疼。” 简源嘴唇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林子安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这么长时间江念都没有找上门,几个人心里都有数,两个人感情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插嘴,更何况具体什么情况都没摸清楚。 他们这几天找不到林子安,也不知道两人之前已经同居了,所以就找上门来了。 “林哥。”周浅扫了眼餐厅的餐桌,又扫了一眼面前的茶几,皱着眉道,“你这几天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林子安不太想动,但是有其他人在,他的自尊不允许他继续颓废下去,他慢慢坐了起来随口答道:“不知道,没印象了。” 他似乎想站起来,但是胃部突然剧烈地抽痛起来,林子安疼得一下子直不起身子。 简源立马走了过去,一把扶住了他,脸上的神色十分焦急,“怎么了?又胃疼了?你胃不好还不好好吃饭,喝这么多酒,你......” 林子安说不出话,只能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 简源只觉得一口气冒到胸口,差点把自己烧成灰烬,他咬了咬下唇转头朝满脸困惑的周浅说:“你扶他去浴室。” 宋恩黎则是眼神复杂的在他俩之间扫了一下。 “我?”周浅愣了一下,立马道,“好,好的。” 周浅走过去扶起林子安,他还处于宿醉的状态,四肢无力站都站不稳,周浅一个人实在扛不住一个一八五的青年。 宋恩黎见状上前搭了把手,“我帮你吧。” 周浅朝他递了个感激的眼神。 简源看着两人一左一右驾着林子安走进浴室,他收回视线,双手不由地握紧拳头,好一会才压下心里翻腾的火气,转身进厨房准备做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