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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还是没有被放过, 原本规规矩矩落在江向笛后背的手顺势往下一滑,似乎想让人贴得更近一些, 舌尖缓慢而不容拒绝的扫过口腔,气息交错之间,江向笛的上颚被刮过, 带来一阵无法忽视、让他双腿发软的痒。 呼吸很快就乱了, 连热度都在攀升, 相比于那次江向笛刚得知自己怀孕、心情激荡下的亲吻,这次的更清醒, 清晰地能感觉到靳北身上的冷冽气息,和不容忽视的侵.略.占有欲。 “闭眼。” 江向笛终于喘过来一口气,靳北却还是没打算完, 江向笛感觉他身后大概有个橱窗,快要撞上门板的时候,靳北替他挡了一下腰和后脑勺,身侧有杂志和报纸被撞落在地上,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 江向笛快被这个深吻亲的喘不过气来,扬手挠了一把。 靳北便放过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眼角有些被欺负过后的发红,唇色鲜艳润泽,被压抑着的喘息,和靳北刚刚尝到的,酸话梅里一点甜味道。 “现在不委屈了?” 靳北听到江向笛说着,低着头后额头抵在他肩窝,声音低哑。 靳北一愣。 他替江向笛委屈,江向笛应该比他更难过,却还反过来哄他。 江向笛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亲就站不稳,有些恼怒,但还是先放弃了这个问题,手心触着靳北的西装,布料柔软,带着一丝丝凉。 他说:“谈恋爱的话我现在不太合适。” 靳北明白了他的意思。 江向笛还揣着崽呢,他却只想做人男朋友谈恋爱,这不是典型的让对方赔身又赔心么。 靳北声音低而沉稳:“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顿了顿,他说:“那就直接去领证好了。” 江向笛:“……” 靳总大约是认定了怀里这个人,直接略过了谈恋爱,奔向结婚生子。 江向笛失笑,拍了拍靳北的肩膀让他松开,去倒了杯水喝了,走到沙发上坐下,“靳总,商场上不是最不能冲动吗?” 靳北:“嗯?” 江向笛:“不是你的如你所愿?” 靳北一顿,江向笛是在说那次离婚。 一想到他还回头跟人说了后悔,靳总脸色不太妙了。 江向笛便笑,看的很开心,眉眼都弯了:“委屈完就生气?来,再亲一下哄哄。” 江向笛的哄人天赋大概点满了,靳北挑眉,却不得不忍着:“不是说不适合谈恋爱?” 这人再撩,可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江向笛靠着沙发软垫,轻松道:“但是也没有说不试试啊。” 靳北便又上前,这次撑着沙发了,又把人亲了一次,不过这次没有方才那么用力,江向笛担心亲完不好出去见人了。 此刻靳北已经在非公司事务上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这在助理邓芸看来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果然谈恋爱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随后,靳北带江向笛去附近用餐,这才得知童老有意收江向笛为徒的事。 靳北也有些惊奇,说:“能拥有前辈的欣赏,以后会顺利很多。” 岂止是顺利,如果说拥有圈子里一个半壁江山的青睐就代表了前途光明,一下子拥有两个,岂不是等于拥有整个江山? 江向笛嗯了一声:“起码不能让你的投资亏本。” 画手和画商之间也是一种双向选择,这句话无疑很能满足男人的占有欲,靳北一愣,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确实不会亏。 和江向笛相处不会乏味无聊,会画画,还会做饭,鲜活地像是在热烈地生活。 江向笛说完,便低头吃饭了,他的食欲时好时坏,早上一般是坏的,下午就开始容易饿,不过他还是按照靳北要求的,无论吐不吐,至少也要吃一点,也是对自己的身体负责。 其实江向笛怀宝宝的反应没有那么大,至少平日里很安静,除了总是想睡觉。 吃完了,靳北便送人回去,江向笛在车厢内昏昏欲睡,忽然问道:“你有没有让邓萱,别把这件事说出去?” 靳北点头:“她心里有数。” 江向笛闭上眼睛,邓萱话多,所在的圈子也是鱼龙混杂,保不准说出去后引来什么牛鬼蛇神的人物。 靳北说:“别担心。” 江向笛也觉得自己的心思变得过于敏感了,S城内靳家的能量有多大,他可能估量不出来,但靳家司机每天接送他上班,他租房小区的物业安保24小时在线,他租的那一楼层都被靳北租下来了,如果不是他拦着,靳总可能准备把整幢楼都包下来。 可以想象有多周全。 犹豫片刻,靳北才掏出一个护身符给江向笛,说:“是邓萱让我给你的。” 江向笛愣了愣,“真的是给我的?” 他接过来,这个护身符制作并不精美,反而有些劣质,看着金光很亮,这种东西应该是从附近的寺庙上求来的。 邓萱几乎从不送他东西,不知道他的喜好,或许是当时翻遍了全身,觉得这个勉强能送出去,便留下了。 靳北看了看他,说:“平平安安,寓意挺好的,不喜欢可以不带在身上。” 现在年轻人确实看不中这些东西,江向笛也是,但还是收了起来。 他叹气道:“你说,我要是变得更有钱,我跟我妈就不会这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