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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对方的无理冒犯,更让他觉得无比生气的,是桑方妍对江向笛态度,根本不像是对亲人,而只是工具、连目光都是恶意的。 靳北眸色冰冷,眉眼阴沉,全身上下透着冷冽的气息,故而气势凶悍。 江察看了眼,心里突然就凉了。 周围的人也都忍不住看过来,大多数面上皱着眉,觉得江家太过粗鲁且失礼。 但还有一部分的人比较八卦、看热闹不嫌事大。其中几个不怀好意的、因为嫉妒靳家如日中天的地位,却不敢出头得罪,因而很是高兴江家愿意替他们下场。 于是附近的议论渐渐起来了。 “怪不得靳总喜欢男人,老靳总也不急,这都有孩子了,确实不急。” “谁说是女人生的,没准是育儿仓。” “那玩意儿出来的小孩能有母体好?看看朱家那个,说不出话。老靳总会容忍自己孙子残疾?” 这也是众人暗地里传的最广的一个谣言,因为朱家长子的儿子就是这么培育出来的,只不过从小不会说话。 即便可惜,大家也知道,人工培育仓出来的小孩,百分之八十会有残疾,所以出于人道主义,这一方法并未正式开放给普通群众。 这是大家一直有争议的点。 更有甚者,想不通靳乐乐如果有缺陷,何以拥有靳家如此大的重视? “我不是江家人了。” 江向笛开口,附近的议论顿时安静了下来,他冷冷的看着桑方妍,“没有依仗过你们,未来也不会,所以你们不配做我的长辈。” “也没有别的女人。”他不笑的时候,颇有几分威势,让人忍不住,把目光聚焦到他的身上,“乐乐也很健康,因为是我生的。” 原本还在看热闹的众人一下子就愣了,不少人嘴巴张的大大的,而场间那个身姿挺立的年轻男人,神色认真而茶色眼眸里都是锋芒。 因为太过尖锐而显得有那么几分冷冽,明明身材瘦削修长,却半点也没有怯弱胆小,反而露出了骨子里的那点傲气和风骨。 靳北侧过身,挡住了那些直白望向江向笛的目光。 “宴会上所有恶意揣测和中伤的言论,我都会一一追究。”靳北犀利的目光让方才谈话的人都纷纷低下了头。 他拿出了商场上谈判的势在必得的气势,故而让众人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无比严肃:“不会轻饶,因为我和我的爱人孩子一样。” 靳北和靳伟城预料过百日宴的情形,不会好,但是拿来给靳乐乐和江向笛在圈子里立身用的,事先在人群中安置了自己的人,记录下所有发生的事。 包括江家,会收到法律的提醒,以及产业和经济上来自的靳氏的警告。 会出现的,大多是利益相关人,靳家的回击,对他们来说无疑是绝对致命的。 眼看着靳家断了跟好几家公司的合作,圈子里顿时意识到,靳北是认真了,他真的把江向笛放在和自己处于一个位置上,不容任何冒犯。 就是这短短几日就风云变化的复杂和迅疾,让江向笛对靳北和其属下的执行能力有了个新的认识。 并且时常担心:“这么嚣张行不行?” “当然行。”靳北在给靳乐乐挑婚礼上的服装,虽然小朋友只会被抱着拍照,但也要穿的足够好看。 江向笛又道:“做的太不人道了,会不会吓着跟我们亲近的朋友?” “如果是亲近的朋友,会理解我们。”靳北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将他抱过来。 其实靳北这次的手段确实是重了许多,一是江家的确触了他的逆鳞,二是靳家需要打败对手重建自己的威信和获取敬畏。圈内关于像是江向笛这样体质的存在,往往会成为某些豪门的禁脔。 所以这一次,靳北连阴沟里的任何一只老鼠都不会放过。 但是这些东西,就让他来替江向笛做好了。 靳北低头亲了亲江向笛的眼角,“别多想了,我有分寸。出门嚣张点,对我任性点,不要怕。” 江向笛性子总是低调,锋芒内敛,但是靳北觉得有他的护佑,江向笛不会再遇到以前不公的情况。 他要让江向笛做任何想做的事。 江向笛看了他一会儿。 “好,你说的,要我任性一点……”他眯了眯眼,笑容有些狡黠,“我今晚不想做。” 靳北:“……这个不行。” 江向笛跟靳北的婚礼定在了金秋九月。 国内大办宴席,靳家包下整个兰会所,包括泳池和酒店,连庆三天。而真正的婚礼现场上,只邀请了亲近的亲戚和朋友。 但就是有个奇怪的要求:不许带狗、方圆五公里内、任何地方,都不得有狗。 靳北那边还好,来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是商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客气而不失礼的给了祝福。 江向笛这儿就有点混乱了。 先是闻自明,脸色不太好,大概是一种嫁儿子的很不平的心态。童老倒是还好,还能给老朋友安慰几句。还有那位江向笛跟着学按摩手艺的蔡老太太也来了,送了些靳乐乐能吃的小食。 再是孟川,骂骂咧咧进来的,坐下后也是一言不发。赵心言就过来看了眼,说了句:“玫瑰花真的很配小江。”就走了。 还有一个巨大的混乱,到场的曹奕然中途哭晕了过去,大概是伤心至极了,被靳北让人给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