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当咸鱼大巫穿越异界在线阅读 - 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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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在她身边好一会儿的姬胧月身形一闪,与艾丽卡慢慢重合了,而艾丽卡的灵魂则缩成一团,存在泥丸宫中。

    在兽人们眼中,刚刚还畏畏缩缩的女仆在念完奇特的咒语后,似乎变了个人,她站起身,挺直的脊梁带着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无法体会的风骨,她左右看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对她来说,毫无影响。

    走到墙角,姬胧月蹲下身,抽出臭烘烘的稻草,手指轻翻,快速的编成了两个小草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十分可笑。

    借助艾丽卡的信仰之力,姬胧月将手指点在小草人的额头,深紫色的灵力闪烁一瞬,正在城堡口等候赛尔少爷的巴里管家与巴德利男爵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冷颤。

    夕阳的余晖下,两人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冷。像是行走在酷热的太阳底下,骤然被扔到了冰天雪地中。

    第4章 恶因恶果

    “该死的,怎么还不过来,这外头可真够冷的!”巴德利男爵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他的城堡离天蒙森林很近,即使是炎热的夏天,天蒙森林的夜晚也是寒冷的。他被冷风吹到,当然会觉得背后发凉。

    “快了快了,乔纳森说,在缪斯女神出现前,赛尔少爷一定会到的。”巴里一边安慰着巴德利男爵,一边心里暗骂乔纳森不说清楚时间,让他们在外头等这么久。

    在一旁等候的仆从暗暗对视一眼,太阳还没有下山,空气中虽然有了几分凉意,但也到不了让人觉得冷的地步。

    或许是大人们身体好,对温度变化更敏锐吧。

    另一边,地下室中的姬胧月微微皱了皱眉,这个世界原住民的身体素质比她想象中要强,普通的巫术还真控制不住这两个人。她抬头看了眼,黑暗并不能遮蔽她的双眼,姬胧月的视线被一抹亮光吸引了。

    她前走两步,走到那个长着黄白□□耳朵和猫爪子的类人生物面前,底下身,用温柔的语气问道:“小朋友,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猫族兽的利爪并不尖锐,最多只能勾破普通人的皮肤,流出些许血丝,这样的伤口,森罗大陆的普通人当天就能养好。

    猫族兽瞪大了自己圆圆的眼睛,兽族崇尚力量,猫族中也有强大无比的兽,而她,一个弱小的幼崽,即使是她的母亲,也不会对她温柔的说话。

    因为天蒙森林的生存环境太过恶劣,居住在其中的其他种族只认可强大,弱小在他们看来就是原罪,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因为这种奇怪的认知,强大的兽族怎么可能对弱小的幼崽温柔以待呢?

    她真的好温柔啊。猫族兽小心翼翼的想着,艾丽卡天蓝色的眼睛如同天空,里面没有了刚刚的恐惧不安,只剩下包容一切的温柔,被这么一双眼睛看着,很难生出任何反抗的心思。

    “你是谁!你不是刚刚那个女仆!”在猫族兽身旁的少年抹去泪水,假装强大的护着猫族兽,殊不知在姬胧月看来,兔耳朵竖起来的少年,更为可爱。

    红彤彤的眼睛里的倔强,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应该有的想法,那些想要肆虐,想要让那双眼睛哭泣的阴暗想法。

    姬胧月叹口气,拿出那两个稻草人,“我只是想借用猫小姐锋利的爪子,扎穿他们的心脏。”

    唯有用尖锐物品,才能将稻草人的心脏扎穿,而这地下室里,唯一能称得上是尖锐物品的,只有那隐藏在厚厚rou垫下的爪子了。

    猫族兽抖了抖耳朵,歪头疑惑的发出小小的“喵”声,像是还没有断奶的小猫,娇声娇气。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对未知的好奇,她伸出自己的小rou爪在姬胧月的面前摊开,弹出藏在里头的指甲。

    指甲最尖锐的部分已经被削去,有的地方甚至削到了rou,留下了伤疤。

    猫族兽小声的向少年嘟囔着,“弗格森,我这样,应该帮不了她了呀。”

    “弗琳!”弗格森用恨铁不成的语气喊了一声猫族兽,剩下的话被他身边长着狐狸耳朵,美艳魅惑的少女黛莉娅拦住了。

    “谢谢你,弗琳小姐,这样就够了。”姬胧月被猫族少女小心翼翼的神态与动作逗笑,她将手轻轻抓住那又软又白的rou垫上,用唯一一个还算完整的利爪轻轻点在了稻草人的胸口。

    旁人看不到的金锐之气穿透了稻草人的心脏,瞬间在稻草人胸口插出一个大洞,稻草人在姬胧月的手上抖了两下,最后无力的垂下四肢,头颅一歪,没了气息。

    这奇怪的场景吸引了所有非人的目光,弗琳发出小小的一声“喵~”,被奇怪的场景吓得双耳竖起,瞳孔紧缩成一竖。

    同时在城堡前,终于看到赛尔家马车的巴德利男爵喜出望外,他已经在寒风中被冻得嘴唇发紫了,同样高兴的还有比巴德利男爵更难受的巴里。

    “男爵大人!赛尔少爷终于到了,他一定会为您今天为他准备的礼物而感到高兴的!”巴里不知道哪儿来的信心,客人还没有露面,他就已经想象到赛尔少爷年轻的脸上出现沉迷欣赏的神色了。

    虽然他辛苦找来的“宠物”都要被送出去,这让他很心疼。

    心疼?

    巴里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的心脏似乎感觉到了疼痛,那股疼痛像是一道线,在他脆弱的心脏上一圈一圈的捆紧,然后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直到他眼前发黑,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