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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怕地都掐大腿了。

    冷心冷肺的刘导表示十分满意,专门让他们的摄影给这可怜蛋几个特写,拍了点什么紧紧攥着放在膝盖上的双拳,还有哭丧的一张脸。

    刘导又去看看这几个嘉宾,不得不说,这六个人的反应真是各有各的不同。

    何子钊自我催眠:“我看过图解咧,我不怕我不怕…”

    说是这么说,但他止不住得往陈伍旁边凑,看来看过图解也没有什么用。

    和他和陈伍截然相反的是楚然。

    楚然这看上去肤白貌美,身段飘逸的大美男,脸上那是一点怕的意思都没有。此刻屈起了腿,下巴放膝盖上,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看着还有点享受。

    最有趣的是他看到精彩的部分,还会拉拉旁边何子钊,让他也看一眼,把何子钊直接逼得,好几次差点叫出来。

    刘导觉得有意思,他倒是没想到,楚然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原来里头还藏着个……藏着个蛇蝎美人?

    他又去看旁边的三个人,这一看他就看出来了,林意怕,只是他不敢往拉着人看恐怖部分的楚然方向凑,而是和庄昱更近一些。

    庄昱……庄昱应该是不怕的,刘导发现他从头到尾就没变过表情。

    至于徐枭……徐枭竟然在打哈欠??

    刘导揉了揉眼睛,徐枭又打了一个。

    什么啊,刘导心里郁闷,要知道《屋中老尸》可是出了名的童年阴影,国产恐怖片难逾越的经典,有些声音发出来的时候,连跟拍的vj手都忍不住一抖,他竟然还能看得打哈欠?

    真是个狠人。

    徐枭还真的不怕,他以前还没红的时候,为了生活,在不少鬼片里跑了龙套。

    所以他虽然没看过这什么《屋中老尸》,不过对剧情和节奏还是掌握的比较清楚,甚至能预料到什么地方会有鬼出来。

    也没什么好怕的。

    徐枭看了眼旁边的庄昱,庄昱应该也不怕,脸上表情冷冷淡淡,完全没变过。

    徐枭头又往前探了探,发现林意怕地都已经都往庄昱的方向靠了。

    嗐,徐枭恨铁不成钢,没看到你的男主正等着你揽一肩膀吗?

    徐枭看林意怕成那个样子,想让庄昱过去一点,点了点庄昱的肩膀。

    谁知道这正好碰到影片高.潮,大屏幕中一声嘶吼!

    与此同时,庄昱突然“腾”地站了起来,连带着向他凑近的林意都吓了一跳,惊呼一声。

    庄昱道:“…有东西碰我。”

    摸了一下庄昱的徐枭:“………”

    刘导哪里管他有什么东西,斩钉截铁道:“庄昱!林意!出局!”

    徐枭看看唇角都绷成一条直线的庄昱,有些心虚地揉了揉鼻子。

    这家伙……不会是怕鬼吧……

    等这《屋中老尸》播完,只有徐枭和楚然还能自然行动,何子钊和陈伍两个人已经密不可分了。

    陈伍一个劲的拍着胸脯,他这么个一米□□的大个子满脸的劫后余生的表情,欲哭无泪,“吓死我了……呜,刚刚庄老师站起来,差点把我魂吓没了。”

    “应该啥东西碰到了,”何子钊也是惊疑未定,“庄哥不会也怕吧,看着不像咧。”

    是啊!

    徐枭也偷偷瞥了坐在另一边的庄昱,这个家伙不应该怕鬼的呀。

    书里对庄昱的描写从来都是完美无瑕,高智商高颜值高富帅,谁知道这个人竟然怕鬼啊。

    干了坏事的徐枭,摸摸鼻子,有些讪讪的看了庄昱一眼。

    晚上导演分房,果然,被吓到的庄昱和林意一屋,徐枭和何子钊楚然陈伍他们一屋。

    何子钊和陈伍呆在一起,嚷嚷着:“我们两个怕,我们要睡里面。”

    楚然耸耸肩,“那你们睡里面吧。”

    楚然咧出一个恶意的笑容,“其实有鬼的话,你们对着墙的时候说不定能看见鬼影哦。”

    何子钊陈伍一个人“呜呜呜呜呜呜”,一个人唧唧哇哇乱叫,“你别说了!”

    徐枭趁机会偷摸着观察了庄昱半天,发现庄昱的表情还挺平静的。

    徐枭挠了挠头,林意和庄昱晚上呆的那一间屋子,正是《屋中老尸》的幕中高潮的地方——也正好是庄昱弹起来的地方,主演在床上躺着,脸上痒痒的,一摸脸,竟然是一堆头发,尔后睁眼,屋顶的尸鬼直奔而下。

    现在庄昱面上这么冷静,徐枭摸摸下巴,打量庄昱两眼,看来是他想多了,这个家伙明明就不怕嘛。

    于是徐枭满意的看了安心回了房,睡觉去了。

    半夜,徐枭揉着眼睛起来,他晚上吃多了,睡不好,爬起来想透透气。

    推门出来,外面的大厅灯火通明,徐枭被光刺得眯了眯,无意中往旁边一瞥,才发现大厅里还坐着一个人。

    谁这个时候还不睡?徐枭揉揉眼睛,再一看,那人不就是他老板——庄昱嘛。

    庄昱正襟危坐,板着脸和徐枭四目相接。

    徐枭扫了一圈,连工作人员都布好了摄像机睡了,庄昱还一个人坐在外面,不回房里。

    徐枭走到他旁边,“庄老师,你怎么不睡啊。”

    庄昱默默瞥他一眼,半晌才道:“认床,失眠了。”

    徐枭“哦”了一声,也能理解,庄昱平时锦衣玉食惯了,这土屋的床硬得不行,他睡不惯,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