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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秦容便也咬了一口,味道确实尚可,没有上次吃的酸涩,糖也好一点,不知道是不是这边是京城而那次只是普通城镇的原因。 想到这,秦容眼中划过一抹怀念之色,叹道:“确实没有那么酸涩。” “唔?母后喜欢酸涩的?”裴念刚好听到这句话,顿时一脸震惊地问她,连带旁边的内侍都瞥了过来。 “哇,你好会断章取义哦。”秦容也夸张的回她。 裴念就哼了一声,扭头恨恨地咬住了糖葫芦,口中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坏,秦容便又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惹得内侍们频频侧目,大抵是从没见过她这副毫不顾忌的模样。 车辆一路安全,很快行到了摄政王府那边。摄政王府处在清泰街,这里是著名的勋贵王府所在地,周围很少有人敢来,便也没有路上看到的那些小贩。 不知是不屑还是为了隐藏身份,裴箫只给两人开了侧门。秦容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不对,就跟来迎接的家令说不开正门就不进去。家令无法,只能把裴箫叫了出来。 女人出来的时候身上裹了身貂皮,毛绒绒的大麾冲淡了她身上锋锐冷淡的气息,那张向来冰冷的脸难得看起来有点萌。 当然,这点萌不足以让秦容原谅她,于是见面就开喷:“摄政王殿下真是好大的架子呢,皇帝和本宫难得接受殿下的邀请,不但没有殿下来迎接,连正门都走不了呢。” 她说话阴阳怪气的呢来呢去,一听就是老阴阳人了,直怼的裴箫头疼,“行了,现在给你开。” “呵,这就想把我们打发了?”秦容对她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重新钻回了车厢里,“你做梦!” 裴箫深呼吸一口气,生出一种想打人的暴虐,想想又忍了下去。她最近被秦容和苏知语变相联手烦的头疼,心知这女人回去后绝对会更加颠对自己,只能放下点身段去哄她。 “容儿,是我错了,你莫要生……” “容儿是你叫的?”秦容打断她。 裴箫额头青筋跳了跳,她忍,“皇嫂,陛下,是臣失职,这就为您二位开门。” “你驾车。”秦容又说。 “蛤?”裴箫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你,驾车。”秦容把脑袋探出来一字一顿道,那小眼神就很贱。 裴箫额头青筋直蹦,发作前就见秦容对自己露出了一个温柔绝艳的微笑,“还是说殿下喜欢为苏小姐牵马呢?” “本王谁都不喜欢。”裴箫面色冷下来,面无表情地说道。 话虽这么说,为了哄哄秦容,她还是在家令难以置信的眼神下上了马车,再一脚踹开原本坐在那的车夫,自个儿施施然坐了上去,然后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微笑。 “只是希望二位贵人有福消受。” 哐当一声,马车撞到了大门上。 秦容:“???” 裴念:“???” 家令:“???”主人!修大门好贵的! 好不容易坐下来吃烤狍子rou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中途秦容抱着裴念从车里爬出来去洗澡换了衣服,再把想来偷袭的流氓踹出去,然后才随着摄政王殿下来到了那奢华温暖的池中亭中。 亭子四面垂下来纱幔,四角燃着火盆,中间有个烧烤架,座椅上还垫着厚厚的绒布,使得这本该清凉的地界儿反而温暖的很。 秦容坐下来后打量四周,完了对着摄政王殿下呵呵笑了一声,“皇妹倒是会享受,这地儿暖和的很呐。” “比不上宫里的地龙。”裴箫没在意她暗示性十足的眼神,亲手拿刀从狍子上片了几片rou下来递给边上的小朋友,“吃吧,昨天送来腌上的rou,还算新鲜,嗯,应该也够入味儿。” 事实证明在意秦容的眼神只会气到她自己。 “谢谢皇姑姑。”裴念双手接过,再奶声奶气地道了谢,谦和的仿佛她不是皇帝一样。 裴箫对她这态度满意,就再给小孩儿片了点rou下来,然后分了些蘸料推给她,这才看向秦容,诧异道:“你不吃?” 秦容努努嘴,“本宫也要。” “自己弄。”裴箫面无表情。她们进来的时候屏退了下人,此时亭里只有她们仨,连烤好rou的厨师都退了下去。 秦容同样面无表情,“殿下不给本宫片,是要给苏小姐片吗?” “……”裴箫拿她没辙,见裴念鼓着腮帮子边吃边看她俩,不想在孩子面前落了面子,便给她片了一盘。秦容这才满意。 自从裴笙死后这女人对她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像以前那么舔了,反而时不时给自己使绊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裴箫略略思索,回神后道:“我对苏知语没有兴趣,不要再让她往我跟前凑了。” “哦?殿下的桃花关本宫什么事,说得好像本宫能管一样。”秦容美滋滋地咬下一口rou,发现这玩意儿很是鲜嫩,调料也下的适中,可惜没有辣椒面蘸着吃。 裴箫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问:“你不介意?” 第205章 被坑的少帝女儿(十) “本宫介意什么。”秦容似笑非笑地回她,仿佛没有听懂一样。 裴箫脸色微沉,心下莫名不太舒服,余光瞥到小家伙正盯着自己瞧,就又给她片了一碟rou打发孩子,“乖,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