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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非嘶了一声,发自真心地感叹:“对自己下手那么狠啊……” “夫人。” 清凌的声音一响,对座的两人头皮都炸了番。 回来怎么没个动静的? 许瑶唰一下站起来,尴尬笑了笑,硬着头皮说:“我来看看晚非的……” 还身着官服踩着皂靴的顾栖儒一脸凛然不可犯,精致的轮廓在阳光下像泛着神光一样,“拜访夫人的话,本相自是欢迎的,但本相在这还需得提醒一番,顾府的暗卫多如麟角,今日是见夫人之面,下次若是暗卫眼拙,一个不小心伤到了许姑娘,本相也只能让暗卫按规领罚,以给出交代了。” 许瑶自知道了眼前风光霁月的男人的真面目,压根不敢说她之前拜访,门口小厮花式不给她进啊。 反常 虽然许瑶最后还是安然走门出去了,但会轮到个什么下场,桑晚非还真不知道。 因为她也自身难保了。 不知道哪根筋被撅动了,自许瑶来的那日后,顾栖儒总要时时刻刻缠着她一般,甚至一度要么诱惑她,要么硬拐她行那巫山之事。 “顾栖儒,你别进来!” 太疯狂了,她好不容易偷个自由的空洗个澡,还没洗多久,就听到了门开的“吱呀”声。 不急不徐的脚步声像敲击在她心上一样。 听到她那一喊,来人停在了巨型乌木屏风前。 望着屏风上印着的高挺宽袍长发男子,桑晚非慌里慌张地披衣服,边穿边抖着嗓子喊:“你别进来嗷!进来我跟你没完!” 她一点都不想浴战温泉池! 这要在这里厮混了,让她以后怎么单纯地泡澡。 笑吟吟的玉簪公子手上拿着叠好的衣服,温声却莫名带上了旖旎气息说道:“夫人莫急,栖儒只是来给夫人送衣,若夫人不想让栖儒进入,栖儒便在外面等便是了。” 慢悠悠把衣衫放在凳子上,又慢腾腾起身出门,走至门口处还轻笑了声,像是糅了温酒般醉人的笑声在水汽蒸腾的温泉浴室内格外清晰,其后才贴心带上了门。 整理好后,桑晚非才开了门。 门开声起,惊动了一旁负手望向竹林沉思的男子。 一见到她,本不显神色的面容荡起温情,眉眼的冷淡也柔敛下来,噙着笑走向了她。 熟练地握起她的手,与她五指对五指,与她并肩而行。 本来是挺温馨的,但是一看到被不知觉地带到了床榻边的时候,桑晚非开始退缩了。 她开始试图挣开握得紧紧的手,“不是,顾栖儒,你政务处理完了吗?” 如她意松开了手,他眉眼漾啊漾的,声音压到低低的,“自然,夫人无需忧心。” …… “真的,我说真的,但凡,你吐血了,这辈子,都别想上我床了!” “夫人……唔……专心点……” 床榻上的顾栖儒眉眼绮丽,春意从瞳内燃到眼尾,因欢愉翘起的眼角像个钩子,能钩起人心底的放肆。 红润润的唇艳到刺目,沙哑的亲昵话中混着欲气的喘息,惬意眯起的眼睛弧度像猫爪挠心,只想让人吻个干脆。 事毕,凑到她的眼角,伸出粉嫩嫩的舌尖舔了舔她的生理泪渍,随后将双眼埋入她的肩膀上,低低笑得胸膛都在震动。 桑晚非摸了摸身上的汗渍,知道澡白洗了。 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头凑近他,问他:“你没事吧?” 这还没异常,她可不信。 他不答反问,声音都还带着事后的沙哑,“夫人可会应诺,一直陪在栖儒身边?” “当然。” 毫不犹豫的回答取悦了他,顾栖儒心动如琴弦被唰一下尽数拨动,心跳快得仿佛在耳鼓彻响,逼得他恨不能死在她手上。 扬起下颚,他迎上了自己颜色艳丽的唇,就这女上男下的姿势吻她,如献祭一般,吻完后笑得眉眼弯弯,跟银河被强行开辟了出来一般耀眼,却在床榻上无声纵容着她对他的放肆。 被纠缠到晚间,她硬是逼着他不要跟着她去洗澡了,才争取到了些咪咪的自由空间。 还是因为桑晚非主动,导致他心情好极了,才勉强同意她一人。 沐浴完的桑晚非裹着披风,抬头看了看天上,神色陡然凝重。 也似乎明白了点为什么顾栖儒这几日如此反常,甚至不惜一再诱惑她了。 星空异象了,代表明日必须是决一定局了。 这是世界发给许瑶的信息,也是只有猎杀者与世界才知道的信息。 她不担心安诗柳对许瑶有什么威胁,只是怕,顾栖儒不知道在里面插了什么手脚,会不会导致许瑶失败? 万一失败了,纵使有防护光环,没人及时救的话,许瑶会死,任务失败。等不及下个猎杀者来了,这个世界的气运恐怕就已经完蛋了。 更何况,许瑶已是最优异的一批猎杀者了。 携着满腹心思躺在顾栖儒身边,桑晚非心里陷入了挣扎。 结束 翌日,一上午都没有任何风波。 桑晚非已心慌意乱了一上午,外面越寂静,心里越不平静。 望顾栖儒熟练冷静地处理政务,桑晚非坐在椅子上,与之截然相反,心里躁得很。 霎时间,她顿住了端茶杯的手,瞳孔倏然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