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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听了之后顿时惊讶,甚至有了一种恐慌。 曹槊微微一笑:“你没听错。我想借你头颅一用。” 说完之后, 这个人只觉得眼前一道白虹贯过, 顿时没了知觉, 躺了下去。 关冷艳进来之后就看见曹槊面前躺着一个人, 看气息已经死去多时了, 忍不住埋怨。 “你怎么……往后做这些事情的时候, 请三思而行,要不然又要让我给你处理这些麻烦。” “这次不用你再出手了,我能将这麻烦解决了。” 说完挥了挥手, 有人将仆人抬了下去。 关冷艳就坐在一边问:“这个人做了什么事儿?” “是我对不起他,不该在他面前口出狂言,我已经受到教训了。但是他也不该在我跟前小动作频频,要不然也不能惹来杀身之祸。” 关冷艳听了之后,哪里不明白,曹槊就是疑心病犯了。就算这仆人有心背叛,但是背叛的事情还没做下来的时候无法定罪,曹槊就是要防意外发生。然而这种做法并不能让关冷艳认同。 “好你个曹槊,我就知道你们曹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主人就曾经做出过什么梦中杀人的事情?你现在把他这份jian诈无情学学的是十成十的像。你就没想过吗?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一点疏忽就能造成满盘皆输,想想你主人的三弟。他是怎么死的?是喝醉了酒之后梦中被别人斩了脑袋。若是没有喝醉酒呢,若是没有对那些人打骂呢?” 关冷艳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你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看在你我交情这么深厚的份上。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在如此疑心疑鬼。” 说完之后站出去走了。 曹槊也觉得这样好没意思,但是主人说过:宁肯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主人说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想到这里,但是又不想失去关冷艳这个朋友,赶快追了出去。 “我跟你说,你我才是同类,天下这么大,你和我相扶走到今天十分不容易,我对你这个朋友,也愿意披肝沥胆。只是你我肝胆相照,却不适合生存在一个屋檐之下。要不然我找个机会搬出去。” 等到有事发生的时候两个人聚在一起,等到无事发生的时候就不要住在一起互相讨厌了。 这几百年的交情,这过命的交情,自然是能生出各种默契,但是住在一起真的会变成远香近臭。 “你想要搬出去,只能嫁人。” 现在被各种身份束缚着,曹槊也接受这种局面。 “那你去跟窦夫人商量,问问她什么时候才能把我接过去了。” “你以为嫁人真的像是咱们去刺杀一个人那么简单吗?你以为嫁人就像是咱们做计划那样轻松随意吗?嫁人……在你的丈夫去世之前,你们两个都是要在一起,经历成亲生子。除了相敬如宾教养孩子之外,生活当中各种不容易的事情累积到一起,就像疙瘩似的解开一个又出来一个。” 曹槊不想考虑的这么麻烦,“那是你,你觉得过日子就像是一场修行,对于我来说过日子就是游戏人间。” 这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大家一拍两散。 曹槊和关冷艳谁都不能劝服谁,这次又是不欢而散。 关冷艳因为和曹槊聊天的关系,晚上睡不好,第二天无精打采。 跟左右仆妇说:“大娘子的年纪大了,我现在说什么她都不愿意听了,她如今有自己的想法了,我这当娘的心里面不是个味。” 左右只好劝她,有一些甚至怂恿着她把大娘子嫁出去,早点儿嫁给曹舍人,也能早点养下个小郎君。 这些人并非是曹槊和关冷艳的心腹,也只是后来找来的仆人。个个鼓动唇舌,说的天花乱坠,关冷艳颇为心动。 “你们说到我心坎里了,既然这样,那不如我把窦夫人请过来,大家商量商量这件事儿。” 窦夫人过来的时候还拿了一张请柬,跟关冷艳解释,“这是那几个孩子要去游湖的帖子。我们家老二的媳妇前一阵子生了病。这一阵子才算是好起来了,想让他们一块儿出去玩玩儿,将来感情也好。” 关冷艳接了帖子,让人给曹槊送去。 就拿长孙家的小娘子做开头,“我听说那位小娘子跟我们家大娘子一样,都是命运多桀,早早的没了爹。” 这么一说,窦夫人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两个儿媳妇都算得上是孤儿,虽然有寡母,然而长孙家的小娘子她母亲却是个不能做主。 于是点了点头,“观音婢她们母女两个身体都不好,她母亲已经缠绵病榻有半年之久了。而且生出了一种悲观的想法,以为自己将命不久矣。想要早点把女儿嫁过来。 在她看来小郎君命运坎坷一点没关系,小娘子却不能坎坷,一旦坎坷,这一辈子将是数不尽的苦楚。” 说到这里唉声叹气,突然之间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位可是亲家母。按照长幼有序的说法,应该是大儿子先成亲,小儿子那边才能办事。 “看我,在夫人跟前说这话干什么,夫人可千万别误会,并不是我要催着大娘子和建成他们两个赶快办事。” 关冷艳心想,瞌睡总算是有人递了枕头过来。 “我懂我懂。夫人不必说这么多,咱们两家都是为了孩子着想。我就大娘这一个孩子,您可是有好几个孩子呢。手心手背都是rou,哪一个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