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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真是,走路居然不看着路,是不是还是身上难受不想走路?要不然我背着你吧。” 在人跟前一定要给他留点脸面,曹槊摇了摇头。“你放心,我想刚才那个刺客的事情,所以初时没留意一脚踩空了。” 李建成还以为她在想那个刺客和玉娘的关系,“这件事儿你回头再想也是一样的,这个时候留神一点。” 又对后面的那些婢女仆妇们瞪了一眼,“还不快扶着夫人。” 李建成到了庄子之后和那些老人家说话一直说到了晚上,等到晚上天黑了以后,还没有把话说完。 曹槊并没有参与到他们的会议里面,让人给自己端了饭过来,吃饱了之后,又带着婢女在周围散步,等到自己舒舒服服的收拾好了,换好了衣服,让婢女用一把木梳给自己梳着头。 现在虽然主持事物的是李建成,但是在庄子上的人马包括脚下的土地,真正的主人却是曹槊。 曹槊虽然没能参与到他们的谈话里面,但是谈话的内容源源不断的到了曹槊的耳朵里,曹槊对这些表现的无可无不可,然而有些事情还需要自己亲自下令,等到这些弄完了之后,李建成也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见两个婢女跪坐在曹槊两边,各拿一把木梳给曹槊缓缓的梳着头发。曹槊胖乎乎的,因为太胖没办法跪坐,盘腿坐在那里,绷着小脸闭着眼睛,模样不像是享受,也不像是困惑。 总之一句话,面无表情。 看到曹槊这个样子,李建成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伸手从婢女的手中接过了木梳,坐到了曹槊旁边,一边给曹槊梳头一边问她: “你这是怎么了?人家的仕女图,里面的仕女高贵典雅,到了咱们家,里面的侍女又胖又圆,。你在想什么呢?我进来你都没发现” 曹槊睁开眼睛瞄了一眼李建成。 “我前些日子问过我阿娘了,我阿娘说我现在胖乎乎的才是人之常情,等到我过几年长开了抽条了,个子高起来了,我在想吃这么胖就难了。” 说到这里忍不住叹气,“我到这种地方就容易想起我爹来。” 李建成就问,“想起关于岳父的什么了,在这里睹物思人也是正常的。以前一直没问你,怕你难受,如今看着你总是不能释怀,所以就忍不住问问,岳父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呀。”曹槊嘴中说着,忍不住想起自己的主人,“是个很有本事的人,为人比较风趣,年轻的时候听说干过很多混账事,有几个好朋友,也曾在山林里打猎……总之一句话,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读过很多书也会写诗,字写得也很好。” 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我今天就想起我和爹爹以前相处的点点滴滴,觉得果然是人见识多了,什么样的事情就难不倒自己。” 曹槊有这样的感慨,也是因为自己活的时间够久,经历的够多,所以今天想了想,终于闹明白玉娘的那个未婚夫怎么就变成了刺客。 有些话不能直白的跟李建成说,曹槊只能假借于自己那个并不存在于人世的父亲跟李建成讲一下。 “你也知道我们祖上,是从曹孟德那一代人发迹的。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从曹腾那里一步一步的积累起来的。” 曹腾是汉代宫中的一个宦官,他的养子曹嵩曾经位列三公,曹嵩的儿子就是曹cao。 李建成点了点头,这样的历史大家凡是读过书的都知道。 “所以我父亲曾经向我讲过当时的故事,都是一些很小的故事。我也不知道是真假,今日讲出来你也听听。” 李建成赶快点头,“只要是岳父讲出来的,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听说当初董卓和吕布成了父子之后,王允用美人计离间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当时美人计的主角,那个叫貂蝉的女子曾经接到过一些人给她的信。他们向貂蝉许诺说功成身退之后可以将貂蝉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貂蝉就问这些人,问他们听谁的命令?这些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说了一个字谜。” 曹槊说到这里,冷哼了一声,“装神弄鬼之辈,想要得好处,又不敢出头。” 若是当时身在局中,根本不知道这是哪一方的势力,李建成是几百年后的人,熟知那一段时间的历史,这个时候稍微一想就知道,这些人恐怕是河北袁氏的人马。 “是袁绍的人还是袁术的人?” 曹槊点了点头,对于李建成的悟性颇为满意,“是袁本初的人,他手下的人说的那个字谜,我模模糊糊记得好像是:十一口,衣无头。这连起来不就是一个袁吗?”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袁绍的那些人马,干的事儿也不过是收集各方消息,同时刺杀董卓。时间过几百年到了今天,是不是特别相似?如果杨广就是董卓,那么你说谁会是袁绍?” 李建成摇了摇头。 “娘子你说错了,这与当年根本不一样。当年董卓是贼,如今杨广才是正统。当年袁本初成为十八路联军的盟主,如今躲在暗处的那个人算不得英雄。” 曹槊不认同李建成的话,摇了摇头。 “怎么不一样?这就是一样的。兴衰荣辱就如一个车轮,是圆的,几百年前发生的事情,几百年后仍然有许多相同的地方,甚至是一模一样。” 李建成摇了摇头,他自认为自己读书比曹槊多,见识的也比曹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