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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

    他们的父亲是独子,根本没有什么兄弟,而眼前这个“江邵”认识的江沉月也不是她,是那个失踪的女孩。

    郑煜从这番对话中意识到自己误会了,眼前这个少女既然是江家人,那怎么可能会是江邵的私生饭?他对江家之前麻雀变凤凰的戏码也有所耳闻,见状识趣的带着保安一起离开了别墅,让出了兄妹交流的空间。

    江沉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江邵给她倒了杯牛奶,人便懒洋洋倚在了沙发上,他沉默了一下,印象里没有和这个堂妹打过交道,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先问个:“你吃了吗?”

    说完看见沉默的江沉月,他就知道自己问了个傻问题,干外卖这一行三餐难规律,尤其大众饭点就是他们忙碌的时候,他没料到江沉月宁愿干这么辛苦的工作也不回江家,心中对江大伯夫妇的态度不免有些恼火。

    这得是对江沉月多不好啊。

    他问:“受了什么委屈,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江沉月低下头:“我并不是那个江沉月,也不知道什么江家。”

    江邵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又觉得难道孩子在江家真的受了大委屈,不想认江家夫妇了,于是也不谈培养什么感情之类的话:“你是大伯大伯母的亲生女儿,他们有抚养你的责任,不说别的,法律规定你有资格住在那里,他们也没有把你赶出家的权利。”

    “我和另一个江沉月长相名字一模一样,”她道:“但我并不是她,正如现在,我也不认识你一样。”

    哪怕江邵看上去再像她的兄长,但事实上,他只是这个地方另一个江沉月的堂兄……不是吗?

    江邵看了少女许久,肯定了对方并不是在说谎,他脸色严肃起来。

    “你也失忆了?”

    这个“也”字让江沉月心头一跳,她问:“也是什么意思?”

    同样的经历,让江邵觉得和她又亲近了些,揉揉少女的长发,耸肩道:“我原来也失忆过啊,医生检查说我可能受了刺激,不想去回想痛苦的过往,那个时候爷爷还在世,他说记不起就算了。”

    江沉月刹那间屏住了呼吸,目光凝结了片刻,然而看着青年无所谓的轻松表情,又慢慢放松了情绪。

    “原来如此。”

    江邵说:“其实有时候,忘记了也是好事,要是不想回江家老宅,住你邵哥这里也可以,哦,馨月”他咳了声,担心这敏感的姑娘会不会被这个名字刺激到,连忙转移话题:“很多人都这么叫我,你也可以这么叫。”

    江沉月垂下了眼帘:“好。”

    “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  SECRET NOTEBOOKS

    DAY 9

    沉月的最喜欢的乐器:古筝

    薛湄:喇叭(???其实她什么乐器都不喜欢,因为她什么乐器都不会

    ☆、建议

    江邵拿水的手顿了一下,就听江沉月道:“你长得和我的兄长很像,不过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了。”

    她不想理直气壮地取代别人的身份,冷静地解释:“我并没有说谎,我有自己的一切记忆,也清楚自己的来历——我不是‘江家’的‘江沉月’,我只是恰巧与她同名同姓,相貌相似而已。”

    “那个‘江沉月’的确失踪了,想必你们也不知道她的下落,如果可以,”她顿了顿:“你们最后继续找一找她。”

    越了解这个世界,她就越清楚和平繁荣之下的汹涌暗流,一个相貌较好的少女孤身在外会遇到多少危险,不言自明。

    江沉月把之前在警察局的经历简单告知给江邵,青年越听脸色越凝重,他皱着眉沉默片刻:“我知道了,我会去求证的,也会让人去找沉月,你……”

    江邵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江沉月时就想把少女庇护在羽翼之下,不愿看见她在外摸爬打滚,他想说让她在自己这里住下,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就见江沉月站起身,虽然有些不舍,但也依旧坚持同他告别:“多谢你,我该走了。”

    江邵焦灼道:“你可以住在……”

    话到一般,止在少女坚定的眼神里,江沉月注视他片刻,忽然一笑。

    那浅浅的笑容绽在清丽的脸庞上,有如初春新开的蓓蕾,令人生出温柔的保护欲来,她浅笑着问:“我以后可以叫你大哥吗?”

    面对着她的柔声询问,江邵不自觉地傻笑:“当然。”

    眼睁睁送走了少女,江邵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一阵失落,但想到江沉月刚刚告知的信息,他又止住了笑容,目光微冷。

    那个孩子,失踪了吗?

    尽管有这样的意外,江沉月的生活还是恢复了正常的外卖生涯,她加到了薛湄的联系方式,又得知对方用了灵虚草不能动用武功,便没那么着急了。

    妖女是个很狡猾的人,她在自己处于弱势的时候就会比谁都乖巧听话,当然薛湄势大便嚣张,小人得志这一点,她自己也是承认的。

    薛湄行事收敛是收敛了些,但整个人的心情都是cao/蛋的,看着微信上江沉月发来的八荣八耻,她表情扭曲了一下。

    这老古板是活在什么年代啊,现在讲的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好吗!

    她开始没规划好,大手大脚,没过半个月就把自己的最后一锭金子换来的钱花光了,薛湄数着钱包里所剩无几的钞票,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