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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越很喜欢她是一回事,这是她和陈越的(未来)夫妻关系。 她去得到男朋友母亲的喜欢是另一回事,这是她和刘香的(未来)婆媳关系。 陈越能帮忙是好的,不能一切依靠他去解决,也太没担当了。 在刘香眼里,她或许过分热情,这也是表明真心的一种方式嘛,反正也不需要在陈越mama面前拿腔拿调,就摆出自己的诚意来。 前几次,刘香都没怎么表态,后来陆续在朋友圈底下回邬云云,接着偶尔会点赞邬云云的朋友圈,碰到邬云云发下大雨淋湿回家,会提醒说“注意保暖”。 六月初,有人送了刘香一盒大闸蟹,刘香专程打电话给陈越让他带邬云云回家吃。 果然,陈越mama人心肠很软,邬云云都觉得自己没做什么,就把她搞定了。 哪有这么好搞定的婆婆啊?她要是陈越的妈,有陈越这个优质股儿子,非得挑三拣四不可。 再上次门,跟刘香吃顿饭之后,关系很快亲近起来。 邬云云开始知道很多陈越小时候的事,包括他前任王瑶。邬云云不跟别的女孩一样避忌提起前任,相反,她对王瑶挺好奇的,陈越mama格外喜欢王瑶也不让她丧气。 王瑶是王瑶,她是她嘛。 刘香没有主动提结婚的事,邬云云也没提,她倒是不着急结婚,再处处也没什么问题。 于是刘香对她越发满意,见邬云云完全没管陈越,晚上反倒打了好几次陈越电话,替邬云云查岗。 陈越简直无奈。 天天在医院值班,有时间都去找邬云云,哪来的女同学?连男同学都没时间见。 锅是他自己背到身上,陈越只能三番两次向刘香保证,他已经和所谓的“女同学”断绝往来,微信和号码全部删除。 刘香这才有点放下心,电话里每回依旧三叮咛五嘱咐,陈越避忌着邬云云接电话,时间久了,倒真有种做贼心虚两头瞒的感觉,恍惚自己是不是真出过轨。 儿童节那天,刘香在邻居家小卖部打麻将。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如此朴实无华且枯燥,刘香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买房,其次是打麻将,再之后才是去给儿子做饭打扫卫生之类,挺逍遥自在。 家旁边的小卖部关门,林悦梅经常来这边买些日用品。 周三邬云云上班,林悦梅不听她的叮嘱在家待着,或者叫快递,自己想出来动动,便拄着拐杖走来,她拄拐杖走路很顺,有时候扔掉拐杖还能点几下地。 只是不能太用力,会疼。 天气很好,小卖部在外面支了个帐篷,人很多,开了三桌。麻将、牌九和扑克牌,有坐着打牌的,还有围观人员。 他们这的杂货店卖基本都会背桌,让人打麻将玩牌之类的,促进销量。 林悦梅没望见坐在里面的刘香,卖完东西准备回去,另一桌坐着打牌的郭兰花瞧见她,便问:“哎,悦梅,你们家云云相到合适的人没?” 她是个专业媒人,邬云云的第三四任相亲对象便是她介绍的,后来想给邬云云介绍二婚男,当时林悦梅表现得有点生气,两个人就断了联系。 现在快两个多月,郭兰花碰见她就想问问。 在她眼里看来,邬云云条件一般,优点是漂亮、一本毕业,缺点是单亲、年纪偏大、工作不稳定,综合来说打个六分。 自己给介绍的国企男还有医生,都起码是八分的条件,旁人求都求不到,都是她念着多年邻居才先给邬云云。 没想到对方居然还瞧不上。 之后她想给邬云云介绍个二婚的,长相普通,老实本分,也不算有钱,胜在有房,工作稳定,没孩子,林悦梅反倒还生气。 郭兰花就总觉得这林悦梅母女心里都傲气,傲气的人最难嫁,邬云云今年二十七,明年二十八岁,过两年三十,一年比一年难找。 郭兰花就想知道今年快过半,她们母女急不急;拖到明年,她们急不急?还有没有人可以比自己能给邬云云介绍到更好的对象。 问这话时,她往外一瞥才注意到林悦梅拄着拐杖:“你脚怎么了?” “摔了跤。” “这么大年纪摔了跤可不好受吧。你女儿没照顾你吗?”郭兰花对面的牌友说。都是街坊邻居,大家都认识。 “照顾呢,她去上班了。”林悦梅回答。 “云云现在当老师了吧?”有个人插嘴,“我听说她去当英语培训老师?” “是。” 郭兰花想,如果邬云云是有编制的老师,那分数可以提到七分,如果只是个培训班老师,没什么用。 结婚这事没那么难,放低点要求很快就嫁出去,更何况邬云云长得漂亮,是好嫁的,只要她不挑。 一看林悦梅,就知道她家邬云云肯定没嫁出去。 “唉。”郭兰花叹了口气,林悦梅也是她可怜,年纪轻轻丧夫,女儿这么大还不结婚,摔伤了腿自己出来买东西,“要不我再给你介绍几个,之前那个二婚的已经有别的对象了。” 郭兰花对面的女人问:“你还给人介绍二婚的呢?” 郭兰花:“这不是条件合适吗?” 林悦梅听着不舒服:“不用,云云已经有男朋友。” 郭兰花:“自己谈的吗?还是相的?” 林悦梅:“自己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