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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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的午睡了,大的和曹强跟着士兵们上山打猎去了。”说着怕他不放心,补充一句,“二狗子也跟着。” 孟西洲看了看这个刚吃过午饭不久的时间点,“两小的是不是刚睡?” 风知意微微点头,她刚把两个小的哄睡,出来就看到孟西洲回来了。 孟西洲闻言,立马一把抱起她往大房间里走,“那来得及,给我解解馋先!” 两小的年纪小,需要多睡眠,午觉一般至少都要睡一个多小时的。而大的上山玩了,那野小子估计不到傍晚不会回来。 风知意轻啐他猴急样,“你现在都这么快了吗?” 孟西洲脚下一顿,危险眯眼地垂首咬了一下她的嘴,“让你嘴皮,看等下老公怎么收拾你!” 说着把人抱进房间,踢上门,以防万一还把门给反锁上。 所以两个小的午睡醒了,自己在房间里玩了会,见以往醒来没一会、就会进来带他们去洗脸喝奶奶的mama不见踪影,就自己爬下床、吭哧地打开门,迈着小短腿,满屋子找mama。 听到大房间里有动静,就扑在房门上拍着,“mama!mama!喝奶奶!喝奶奶!” 正酣战淋漓的孟西洲浑身一僵,风知意轻笑,推了推他,“好了,不要再来了,孩子醒了!” 孟西洲看她幸灾乐祸,顿时没好气地咬了咬她的嘴唇,“小混蛋!我养的几个都是专跟我作对的小混蛋!饭都不让我吃饱!” 说着,快速地结束退出来,起身套上衣服去打开房门。 两小的看到出来的孟西洲,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地欢呼扑上去,“爸爸!” “欸!”孟西洲赶紧蹲下,一手一个地抱起来往外走,“mama累了在睡觉,爸爸带你们去喝奶奶。” 风知意也收拾了一下起来,“我去打奶昔,你陪他们玩一会。他们现在大了一些,食物有些调整,跟去年不一样。” 风知意边说着、边把头发挽起来朝外走,“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也弄点。” 这家伙一回来就吃她,饭也顾不上吃。 孟西洲看着她颈脖里都是他刚刚留下的痕迹,心神荡漾地凑过去亲了亲,“都行,你看着办。不过晚上你得让我吃饱,可不能再赖皮了。” 风知意看了看他抱在怀里的两孩子,轻嗔了他一眼,“孩子面前别瞎说!” 孟西洲低头看了看怀里两孩子,一人亲了一下,笑道,“他们还小呢,听不懂的。” 两孩子果然什么都不懂,“咯咯”地开心回亲爸爸,还要扑过去亲mama,孟西洲赶紧抱远了点,“那是我媳妇,不给亲!” 说着,抱着他们俩去一旁的行李旁,“来,看爸爸给你们带了什么礼物回来。” 风知意失笑地去厨房弄食物。 傍晚小孟灼回来,看到孟西洲惊喜大喊,又欢腾了一会。 三个孩子大概是太久没看到爸爸了,非得缠着爸爸亲香,晚上要挤在一块睡,白天也要形影不离,大的都不跑出去野了。 孟西洲除了去工地,都被孩子缠得脱不了身,弄得他只好半夜起来偷偷摸摸地跟媳妇儿温存。但一点都不尽兴,还提心吊胆。 没办法,他只好让媳妇儿画个三房小木屋的建造图,回头找木工去订做。 风知意有些犹疑,“你还真的打算让孩子们独立分屋住啊?他们是不是太小了点?” “不小了。”孟西洲回来也没有放下学业,一有时间就抱着书本啃,争取能早点毕业,所以这会哄着孩子们一块读书写字,自己也趁机做会功课。 “菜菜和米米都三岁了,正好是分房独立睡的时候。既然分房,那为何不干脆直接分屋?而且,我跟他们商量过,菜菜米米还小不太懂,但饭饭已经有了独立领地意识,想要拥有自己的房间了。” 因为两个小的,现在就时不时地跟着哥哥一块睡,老把哥哥霍霍得头疼。那个小房间,已经不算是小孟灼一个人的了。 “最重要的是,孩子多了大了,东西也多了。咱们这小木屋塞得满满当当,感觉有些拥挤。光是他们仨的玩具,饭饭那小房间都快堆不下了。” 孟西洲之前起了另起屋子的念头,不光是为了夫妻生活,也是因为孩子大了,这小木屋确实要挤不下了。 孟西洲说着,指指一家人盘腿坐在客厅里、趴在小凳子小桌子上读书写字,“再大些,他们也需要书桌书房,独立的学习空间。” 风知意想想也是,虽然她比较喜欢一家人窝在一起,但孩子大了确实需要独立的空间,遂点点头,“那行吧,我回头好好给他们设计个屋子。” 这其实也不需要风知意自己设计,所以没两天她就拿出画好的图交给孟西洲。 孟西洲看了下一目了然的图纸,是非常漂亮且功能齐全的木屋,三房一厅,每个房间都是自带书房的套房,笑赞,“这屋子不错,很适合三个小子。” “嗯。”这是特意为孩子量身打造的,当然不错,风知意想知道的是,“这屋子有点大,要多久才能造出来?” 孟西洲想了想,估算了一下,“大概需要两三个月吧,看木工手艺。放心吧,我能找到老手艺人,肯定不比咱们现在这屋子差。” 给孩子用的,肯定不会差了。 “那就行。”风知意也正好趁这段时间,好好给孩子准备独立一屋的生活必需品。 可房子造好了,正准备起屋子时,老首长那边却来消息,让孟西洲去跑趟军需。 之前孟西洲报考大学的时候,老首长就打电话来询问他的意向,问他要不要军校名额,他给他争取到了一个。 孟西洲那时才明白,老首长之前不是客气,是真的想让他从军。而且,他还隐隐察觉到,老首长似乎还想把他也给国家绑定,从而更巩固他们夫妻俩吧。 因为军人有维护守卫国家和人民的责任和义务,这样就不怕他那做什么都漫不经心得有点玩票性质的媳妇儿哪天撂担子不干了,拿她无可奈何。 但从军的人不能从商,那他之前准备了好几年的心血岂不是要打水漂?所以孟西洲抱歉地谢绝了,他也没有那个爱国爱民的高尚节cao。 老首长虽然有些失望,但人各有志,他也不能勉强。可最近有个军需以前是孟西洲负责的,老首长不放心其他人,所以又找上了他。 孟西洲也想把以前的“工作”,负责任地给做个交接和收尾,就答应了。 所以起屋子的事情暂缓,回家呆了半年的孟西洲又要出趟远门,风知意边给他收拾行李边皱眉,似有所感地问,“是不是有点危险?” 部队里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找孟西洲去? “嗯。”孟西洲知道自己媳妇儿不是不能顶事的人,跟她老实说,“就是跑一趟边境那边的暗线,以前是我负责的,也是我开拓出来的,别人没我门儿清。老首长以前毕竟给了我这份工作,让我结交了不少门路,咱们就有始有终一下,把这条线收下尾,交接清楚,以后就不用管了。” 他可是有媳妇儿有孩子的人,可不能再做那么危险的工作,让媳妇儿担心。 要赚钱他又不是没路子,下个月上面开会的内容就会有“改革开放”的政策下来,他就能大展拳脚、光明正大地赚钱给媳妇儿花了。 风知意表示理解地点头,只是,“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过年了,你这会还出去,赶得回来过年吗?” 孟西洲抱着她亲了亲,“我尽量,你跟孩子在家等我。还有学校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cao心的。” 学校迄今为止都建了两年多,都快好了。 风知意并不关心,她只是有点放心不下他这一趟,就给他特备了一些急救药品和食丸,并和他一一仔细地交代好,半夜的时候把他送出门了。 可是,孟西洲走后的一个月开始,风知意不知从何而起的直觉,突然莫名地有点心神不宁,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果然,这样的莫名情绪持续了三五天,在小年这天半夜里,风知意突然惊醒,看了眼“手表”上的红色警报,也没惊慌,迅速起身穿上衣服,把大儿子喊醒。 “饭饭,爸爸那里有危险,娘要赶去帮爸爸,你帮娘照顾两个弟弟好吗?娘很快就回来,顶多一两天。” 小孟灼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迷糊地问,“啊?危险?爸爸有什么危险?” “嗯……”风知意想了想,“就是爸爸遇到了好多大猩猩,爸爸一个人打不过,娘去帮他。大猩猩你知道吧?娘跟你说过的,那个书上画的,比大猪猪还可怕、还凶。” 小孟灼彻底被吓醒了,睁大眼睛倒吸口气,一把抓住风知意,似乎不愿意让她去,“那娘你打得过吗?!” 风知意微笑地亲了亲他额头安抚,“放心吧,娘和爸爸两个人就打得过。” 小孟灼还是有点不放心,“那娘你带着狗狗去,打不过让狗狗驮着你跑。爸爸会爬树,你不会爬树。” 他没见过他娘爬树。 风知意见他小小年纪就懂得cao心,感动地抱了抱他,“放心吧,娘也会爬树,狗狗留下来给你们做饭吃。” 跟他解释交代好,看他懵懂又懂事地守在两个睡着的弟弟身边,承诺会照顾好两个弟弟,风知意差点泪目地关上门出去,扫了眼客厅角落里的三只,“照顾好孩子,有事及时通知我。” 三只同时“汪”了一声,“是!” 风知意这才趁着夜深人静,悄无痕迹地溜去深林里,拿出个人飞行器,飞快地朝孟西洲所在地赶去! 第147章 我很凶吗? 在这四处白雪皑皑的寒冬腊月里,位处南部的热带雨林,却古木参天,枝叶繁盛得遮天蔽日。林间光线昏暗,气温闷热,枯枝败叶散发出腐朽的气味。 一双双军靴小心翼翼地踩在腐烂的枝叶上,密林里一大群身着迷彩服、头戴枝叶伪装的士兵谨慎地从四面八方围上来,逐渐缩圈地围住中间那弹尽粮绝、穷途末路的三人。 为首那军服明显高士兵一等、长得鹰眼勾鼻泡面头的高瘦男人狠狠地用手中的枪指着那中间的三人,却忌惮着其中有个人手里拿着手榴弹不敢靠前,隔着远远的,用别扭的中文气愤地怒吼,“打啊!怎么不打了?!玛德!你们不是挺能吗?!” 一身军官制服的赵学兵从士兵群后面傲慢地走出来,也远远地用枪指指拖着一条被打瘸腿的狼狈苏望舒,轻蔑地道,“一个蠢货,” 然后枪口挪向旁边一手拎着枪、一手捂着被打伤胳膊的纪深,“一个废物。就凭你们两个人,还想弄死我?!” “我们废物蠢货?”纪深冷笑,扯动伤口闷哼一声,嘴角就涌出一大股血,他毫不在意地抹了一把,愤恨地死盯着他,“要不是没想到你这人会贱到毫无廉耻地卖国求荣,跟敌军勾结,我们会上当?!你对得起因你通敌叛国而死去的那么多战士同胞吗?!” “通敌叛国?”赵学兵毫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你们死了谁知道?等你们死了、我把你们的尸体运回国,就是你们这一群蠢货刚愎自用才导致失利,是我最后力挽狂澜、救回你们最后的全尸,你父母还得对我感激涕零呢!” 纪深简直气笑了,“做梦!你跟敌国勾结的证据我已经藏好了,等我死了我手下的人知道去哪找。到时,你还以为你会有好果子吃?!你就等着会遗臭万年吧!你九族十八代都会是卖国贼!永世不得翻身!你还想建功立业、升官发财?!下辈子吧!不!你这种人死后必下十八层地狱,你没有下辈子!” 赵学兵脸色一沉,“所以,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让你们死无全尸!” 纪深好笑,“死都死了还管他玛德是不是全尸?只有你这种虚荣小人才在意这种事情。” 说着,无所畏惧地拍拍胸膛,“打啊!开枪啊!朝这里开!老子怂一下是你孙子!” 赵学兵脸色阴沉地盯着纪深嚣张无比的模样默了半晌,想看看他是不是在讹诈他。可是,之前他们确实逮到了他和人的交易,也确实录了音,那录音笔也不知道去了哪? 虽然说,那录音笔被人找到送回国的可能性有多大还未定,可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赌不起。 所以,赵学兵把目光落在那沉寂不语的苏望亭身上,声音温和了些,“望亭。” 正警惕防备着四周士兵的苏望亭猛地撩起眼皮,目光凌厉地射向他,无比恶心厌恶地道,“别叫我!你这种脏臭到让人恶心作呕的人,别把我名字叫脏叫臭了!” 赵学兵脸色一僵,随即憎恨地忍了忍怒气,缓了缓情绪,温和甚至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现在全家都死绝了你还拼个什么劲?不如把东西给我,我送你去国外保你荣华富贵一生不好吗?” 被戳到心头痛的苏望亭,顿时心里恨得眼神跟淬了毒一般,发狠地盯着他,“我全家死绝了还不是拜你所赐?!” “这怎么能怪我呢?”戳到了他的痛处,这让赵学兵愉悦了些,“我又没让你家去违法犯罪,咱们作为军人,就该打击违法犯罪不是吗?至于你meimei……” 赵学兵说着,目光看向脸上好几道血痕,胳膊和大腿上都有血洞却面不改色、毫无感觉一般地握紧手中手榴弹和枪防备着的孟西洲,“你该怪他的女人。” “要不是她跟你meimei有矛盾,你meimei怎么会追到梦庄大队去?不追到梦庄大队去,又怎么会招惹上彭大娘那个恶毒的老虔婆?不招惹她,又怎么会被火烧得断腿毁容?不断腿毁容,她又怎么会性情大变地去咬死你媳妇、牵扯出你们家那么多……违法犯罪的事?” 纪深在一旁听得简直气笑了,“我他玛德……敢情人家不乖乖给你们欺负给你们陷害,还是人家的错了?!你他玛德怎么这么贱、这么无耻、这么不要脸呢?!这种歪理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得出口?!你脸皮可真他玛德、神奇的厚!这难道就是你骨子里那种低贱的无赖耍泼,像乡下那些不讲理的泼妇……” “闭嘴!”赵学兵被他说得气愤地欲朝他开枪,可孟西洲手中的枪“倏”地一下对准了他,手中的手榴弹欲要扔出去,吓得所有人包括赵学兵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纪深仗着这个有恃无恐地嚣张笑道,“打啊!有本事你开枪啊!看谁手快!不过你这种从粪坑臭水沟里爬出来的蛆,追求的荣华富贵还没求到手呢,你舍得死吗?” 赵学兵最讨厌别人说他出身低贱、乡下来的,气得脸色铁青,“死到临头还嘴硬!要不是你们两会投胎,仗着祖荫庇护,你们两连到我面前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会投胎也是种本事啊!”纪深笑嘻嘻地专戳他的痛处,“你还没这个本事呢!你看看你,多可怜,汲汲营营各处卖乖讨好、低三下四地钻营,却不如我家一条狗有身份地位,让人高看一眼呢!最起码,我家的狗不会咬主人!你连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