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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穗站起身,揉了揉他的头,本来就笨笨的,不能再捶傻了。 金雀殿书房,安静无声,知夏轻手轻脚地在书桌旁放下不怕放凉的素食,又静悄悄地退出来。 知秋询问着守在书房门口的知冬:“公主已经连续七天茶饭不思地翻看那本破书了,这些被绑着的大少爷们怎么办?没公主放话,谁都不敢给他们松绑。这些皇室家眷一天三次地来这里心疼掉泪,好烦。” 知冬食指放在知秋的嘴前,“小声,不要吵到公主。” 知秋捂住嘴巴,眼睛骨碌碌地转着,比着嘴型,无声地问道:“公主看到第几页了?” 知冬摇头。 知秋失落地扒着书房门窗看向里面的长公主,她从家眷的随行丫鬟这里打听到了许多有趣的小道消息,急切地想要分享给公主。 看着看着,就看迷了眼。 “知夏喊你,怎地不听。”知春走过来,敲了下知秋的头。 知秋两手支着下巴,乐滋滋地笑道:“咱家长公主耐看,越看越好看。” 知春掐了一把知秋腰上的软rou,长公主刚回宫的时候,这丫头说长公主头发枯黄眼睛无光,还不如她们看着结实。 知夏又唤了一声知秋。 知秋提着裙摆,小跑过去,帮知夏爬到枣树上,摘了几颗干燥。 知夏煮枣切碎,点缀到百彩糕上。 知秋捏一块尝了尝,比上回有了很大的进步,起码没了齁嗓子的甜腻。 “多做点,长公主也能多吃点,公主好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了,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养出来的rou又没了。” 知夏指了指她挂在厨房悬梁上的腌rou,“下午一块剁rou,我给公主炖点碎rou粥。” “没问题,头几锅的碎rou粥让这些大少爷们吃,煮顺了手让知冬点了头再给公主吃。” 被捆绑着扔在东屋的四十个大少爷们呼天抢地,也只引来了垂泪的女眷。绳子是府上的当家人绑的,她们再是心疼也不敢解开,更何况,当家人有言,她们不能进金雀殿的东屋。 大少爷们的嗓子喊哑了也没喊过来个能解绑的人。二皇子心狠,开始自残,把自个咬的浑身血,终于把知冬引到了东屋。 知冬会些简单的医术,随意地看了下他的伤口,直接把药粉洒在了伤口上,起身离开。 东屋又只剩下了这四十个相看两生厌的人。 知夏让他们试吃第一道菜时,他们骂骂咧咧地吐了一口唾沫,不吃第二口。知夏饿了他们两天。 第二次再让他们试吃时,他们已没了脾气,厚亲王府的小贝勒还提了些小建议。 知夏端着碎rou粥让他们吃,他们道了一声“腥”,把碎rou粥吃的干干净净。 知夏回去重煮了一锅,去了腥,又让他们试吃,其他人再说不出其他,只有小贝勒跟着厚亲王吃遍了南北菜肴,舌头毒,把碎rou粥批的一无是处。 知夏不停地琢磨,一一改进,直到小贝勒没了其他的话。 知夏把碎rou粥端给知冬,知冬喝了一小口,惊叹地看了一眼知夏,她说不出这粥哪里好,但比她吃过的rou粥都好吃。 知冬问出了前因后果,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小贝勒的绳子给解开了,让他专门试吃知夏做出来的菜。 其他人脑子转了转,就明白了他们想要被解开绳子,先要在金雀殿找到活计。 十日后,秦穗琢磨透了印红门正门武功;又十日后,她把这门武功进行了完善,再也看不出印红门的痕迹;再十日后,此武功已成军队大杀阵。 足月,秦穗把印红门的这门武功秘籍又不动神色地还了回去,没人惊动任何人。 此时,除了被扔在上浑身散发着臭味的二皇子,其他人都已在金雀殿找到了准确的定位。 他们都要听知冬的吩咐,但凡想要闯出金雀殿大门的都会被守门侍卫扔回来。 一个月,磨没了戾气。 秦穗听知冬讲这四十人在这一个月来的表现,淡淡地扫了眼他们,慢吞吞地打开东屋的大门,看着躺在地上的二皇子。 二皇子面色凶狠地抬头,看见秦穗,眼瞳收缩,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 秦穗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运转无相功。 二皇子脸上的狠色迅速被惶恐代替。 秦穗移开目光,坐到木椅上,等他开口。 二皇子一身狼狈,满心惊慌,不想说任何的话。 秦穗不急不躁地等着,她有足够的耐心。 一时间,整个的金雀殿鸦雀无声,只有知夏在厨房剁rou的声音。 秦穗听着剁rou声,想着,知夏是不是给她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饭。 二皇子声音干涩沙哑道:“你想要什么?” 秦穗想了想,她没有想要的。 二皇子没有等到回答,自言自语道:“你有什么想要的,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你。” 秦穗稳稳地坐着,思忖了许久,悠悠道:“服从。” 二皇子听明白了,她想要他听话,“不可能!老子从小到大就自己做自己的主。” 秦穗幽幽地看着他,二师兄告诉她,碰见不听话的硬茬子,不用多说,直接动手,揍的多了,硬茬子就听话了,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二皇子看懂了她的眼神,心一紧,拒绝的话憋回了嘴里,妥协道:“听你的话,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