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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决定买房子的时候乔琢言mama还找她谈过一次,说这些年供她念书,叔叔毫无怨言出了不少钱,没法再给她也买一套,但乔琢言mama有工作,私下里给女儿攒了一笔嫁妆,不多,十万块,这笔钱乔琢言一直没动。 这时服务员叫号,饮品好了,她支使胡熠男,“去取咖啡。” “好嘞!” 几乎条件反射一样, 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胡熠男一直是乔琢言的小尾巴,两姐弟感情特别好,跟亲生的没什么区别,这倒是让胡叔叔和吴荷女士很省心。 摩卡端到面前,胡熠男逗乔琢言,“这位漂亮的小jiejie,您的摩卡,请慢用。” “谢谢。” 乔琢言刚要去端,手机又响了,还是刚才那个陌生号码,再次被挂断,不过手机号很顺,末尾数字有好几个八。 乔琢言端起咖啡喝了口,味道不错,“对了,你面试的什么公司?靠谱吗?” “放心,姐夫介绍的,他肯定不会卖我。” 咖啡杯重重放回桌上,乔琢言好整以暇地看着胡熠男,眼神传递出的大意是:“姐夫是哪位?” 胡熠男佯装镇定,“我爸这边一个亲戚,你不认识。” “说说看。” 我到底认不认识? 胡熠男低头喝了口星冰乐,冰凉的感觉由口入喉,“好吧,是贺城。” 显然乔琢言有心里准备,“你是觉得我欠他的人情不够多吗?” “本来我说不用了,但是那个公司很有发展,我也正想去,而且我的文凭和实力完全能胜任啊。” “我相信你的能力,可这不是重点。” 乔琢言身子前倾,盯着胡熠男,说:“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只在墓地见过一次,怎么联系的?你俩有那么熟吗?” 胡熠男低头用力吸着星冰乐,“啊,真是太好喝了,怎么这么好喝?我最喜欢抹茶,姐,你看,口味都被你带跑了。” “胡熠男你别逼我来硬的!” 乔琢言翘着二郎腿,高跟鞋抬起,好像下一秒随时能踹过去。 胡熠男往前蹭了下凳子,“姐,从小到大都是你教育我,今天我也给你个忠告,很真心,你要听好哦。” “说。” “对贺城好点儿,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凭什么?” 胡熠男摆出一副让乔琢言特别陌生的表情,或者说,是大人才有的表情,也是这一刻乔琢言忽然意识到,曾经跟在自己屁股后头整天喊“姐”的小孩子已经长大,而且即将融入社会,走向人生下一阶段。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乔琢言换个角度问。 “知道,但我不告诉你。” “……” 欠揍,简直太欠揍了。 今非昔比,乔琢言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收拾胡熠男,目前也全靠以前积累的威严在撑,所以他既然不想说,乔琢言不能撬他的嘴。 “别光说我了,你在贺城那上班还习惯吗?同事有没有欺负你啊?” 有了刚才的铺垫,乔琢言对胡熠男知道她在“斯堡来”上班也就不奇怪了。 “还行。” “那你今天放假吗?诶?也不是周末。” “……翘班。” 胡熠男撇撇嘴,伸出拇指,“作为一个拥有二十三年国龄的炎黄子孙,我谁也不服,就服你。” 乔琢言起身,“行了,胡叔叔那边我就说你立场坚定,劝不动,有事再打电话吧,我先回酒店了。” “姐,你咖啡还没喝完呐,再陪我坐一会儿呗。” 乔琢言又折回来,抓起一个面包塞嘴里,“走了。” …… 昨晚睡得断断续续,质量不高,乔琢言从上海路打车回到酒店,准备补觉,等睡醒后她要做一份月工作计划表,虽然今天算请假,但并不代表她对工作不上心。 刚进大堂,迎面直接撞上潘骁,还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 “hello。”,潘骁穿了身西装,人模狗样。 乔琢言越过他,直接往电梯那走。 吃了闭门羹的潘骁也不恼,而是跟在后面,像小秘书。 “上午你去哪了?给你打两遍电话也不接,我到处找你,问贺城他也不告诉我啊。” 昂……原来那两通陌生来电是潘骁。 走到电梯口,乔琢言说:“你怎么知道我号码?” 自从出狱,她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包括隐私都像被人监视了一样。 潘骁俯身,一手撑着墙壁,“我问人资总监啦,这还不容易。” 乔琢言眨眨眼,想到什么,“你是斯堡来的股东?” 潘骁笑了笑,“聪明,这都能想到。” 所以之前在新海的酒店遇见,是贺城早就和潘骁约好的,他们之前就认识。 乔琢言按电梯,不想没话找话。 “你怎么住酒店啊?我那有好几套空房子,可以借给你住。” “不用,谢谢。” 这么年轻就当股东,肯定是富二代无疑了,虽然跟贺城一样,但感觉又有区别。 电梯打开,乔琢言按亮四楼按钮,潘骁也尾随进去。 “小jiejie。” “我叫乔琢言。” “知道,贺城还叫你“小乔”呢,我能叫你小乔吗?” 乔琢言回他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