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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竹想到这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掩盖住心虚,自我欺骗地想。 姜玫见状也没揭穿她的小心思,只轻轻淡淡地嗯了声。 至于她许的愿也会永远埋在肚子里,不得与任何人分享。 即便是远在北京的沈行也不会知道。 他只需要平安无事便好。 剩下的,交给天意。 — 新年伊始,万象更新。 沈行满身疲倦地坐在汽车后排,窗外是灯火通明的街道,到处挂着彩灯灯笼,宛如新年。 半个月来,他忙得日夜颠倒,终于在一月之前短暂结束了一小部分烂摊子。 瞥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半,沈行拢了拢身上的大衣,握着手机几度按亮手机屏幕。 屏幕上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女人披着民族风披肩,穿了身大红色长裙,只身倚在军绿色越野车门,背后是一片辽阔无垠的沙漠,太阳下山之际金色照进远处的沙漠,镀了一层耀眼的金色,风拂过,掀起她的长发,墨镜下红唇灼灼动人。 沈行垂了垂眼皮,修长的手指缓缓落在屏幕上方,快要落到女人冷且白的面皮上时一道刺耳的声音打断沈行的动作。 “哥,出事了。老爷子犯了病进了医院。” 沈行瞳孔一缩,凝了一眼屏幕收回手机,身上凌厉严肃,嗓音冷且沉:“去医院。” 一番风雨过后已经凌晨三点,病房外沈行一言不发地立在门口,冷峻的面庞上没有半点情绪。 徐敏见沈行满身颓靡,眼圈青了又青,想到他这半个月来忙得不可开交,徐敏劝道:“闻儿,你回去休息休息,医院有我。” 沈行阖了阖眼皮,看了眼旁边的沈深,淡淡地交代:“送徐教授回去休息。” “闻儿……” 沈行无波无澜地望向徐敏,徐敏喉咙像是被一块石头堵住了似的,半点音都发不出来,最后叹了口气,提着包跟着沈深离开了医院。 晚上医院一片沉默,走廊深沉昏暗,偶尔有值班医生走过。 沈行神色凝重,后背抵在墙上,烦躁地抽着烟。 抽到一半,沈行终是按了一通电话。 电话铃声持续响了十五秒才被人接听,电话那端传来低声细语还夹着浓厚的睡意:“谁?” 沈行这半个月来的疲惫在这一刻一扫而过,听着话筒里熟悉的声音,沈行胸腔出积压许久的烦闷渐渐散去,无端生起了一股奇异的感觉。 姜玫闭着眼睛随意将手机放在耳旁,任由电话里陷入沉默,睡意朦胧中姜玫听到一道清冷、低沉的嗓音:“姜玫,跨年快乐。” 嗡的一下姜玫猛地翻身开灯坐了起来,白炽灯下姜玫揉了揉藏着睡意的眼睛,连着看了两次屏幕才确认不是做梦。 一时间,姜玫胸腔里迸发出酸涩,不自觉地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清了清嗓子:“也祝你快乐。” 沈行挑眉,神色懒散地握了握手机,漆黑的眼眸流转片刻,语调平缓:“去广场跨年了?” “嗯?” 沈行打开朋友圈,刚好看到夏竹凌晨十二点发的那条动态,照片里姜玫一身嫩黄色轻薄羽绒服挤在人群里,戴着一顶黑色毛线帽,脖子上围着他递给她的那条围巾,双手合十、满脸虔诚地闭着眼对着不远处的石碑祈祷。 周围的人群被自然而然地隐去,只剩下她一个人。 似神明,清洁高雅、神采动人。 沈行失神,手指停在上面两秒,下意识保存了那张照片。 “今晚人很多。” 姜玫顺着回了一句。 这通电话打得格外平和,基本上是你问一句我答一句的状态,聊到最后沈行揉了揉眉心,见已经过了半个小时,沈行催促半句:“你继续睡觉。” “嗯。” “姜玫。” 姜玫的手指刚准备按挂断便听到沈行似有似无地喊了声。 夜里安静,姜玫清晰地听到了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声。 大约五秒后,沈行喉间缓缓溢了一句:“我挂了。” 姜玫怔愣片刻,回了句好。 电话挂断,姜玫昏昏沉沉地陷入睡梦里。 那些隐忍、克制还有抽丝剥茧出来的爱意全都被藏进了内心深处,藏得深深的,让人不得窥探半分。 这一夜,两个相隔千里的人彼此心意相通,在短暂的接触后又重新回归到了自己的生活。 …… 拍摄地在横店,姜玫跨完年便赶了过去。 夏竹也一同前往。 姜玫想起拍《捧杀》时夏竹只在剧组待了两天便找借口溜了,这一次临近过年了倒是乐意忍着寒冷跟着剧组跑了。 夏竹倒是无所谓,整天栽在她身边充当她的助理同江予聚在一块聊八卦。 江予不到二十岁,年轻漂亮,再加上单纯可爱,每次都逗得夏竹哈哈大笑。 夏竹刚开始还收敛一点,到后面一直逗小姑娘,时不时地打听小姑娘跟江逢的八卦。 姜玫休息的时候在旁边也听到一两句。 夏竹这会儿懒散地靠在贵妃椅嗑瓜子,看了眼站在夏竹旁边递热水的江予,夏竹眼眸一转,故意问:“江可爱,江导跟你什么关系啊?” 江予眨了眨眼,乖巧地回了句:“他是我哥哥。” “哥哥???你们又不是亲的。江可爱你知不知道娱乐圈很多女明星喜欢江导的?江导长得不输一线男明星,又冷又酷、话少、又有才华、家世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