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郎君人傻钱多貌美在线阅读 - 第1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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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衣裳穿在温摩身上,徒然就不同了。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上襦粉得这样好看,像春天第一朵桃花,而裙子则像是池塘上第一朵荷花的花苞,亭亭玉立,含苞而放。

    温摩平日里有两种打扮,一是赴宴时的正装,珠翠环绕,华丽非常;二是自己闲暇时的便服,基本是修身的异域款式,洒脱随性,像这样俏丽的衣裙她好像从来没有穿过,从宫里出来的第一眼姜知津就发现了,这样打扮的温摩有种说不出来的妩媚。

    像是有一只小爪爪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心,他一路上不知回了多少次头。

    夜深似海,宫女如云,只有她鲜亮夺目。

    他的目光太过深沉,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漫出来,温摩觉得自己有点招架不住,遂顾左右而言他:“陈山海呢?”

    满心冒着粉红色泡泡的姜知津:“……”

    ——死了。

    姜知津在心里答。

    “宜和也要人保护啊,点名要他跟着,所以他就跟着宜和走了。”

    温摩点点头,走时既没有交代,也没有留话,想来陈山海也跟她一样空手而返。

    不由便有点颓丧。

    她伸手想拎起酒壶给自己倒一杯,姜知津将自己手里那杯送到她唇边,她便在他手里一仰脖子一饮而尽,然后长叹一口气。

    “jiejie不高兴么?”姜知津一面问,一面又给她倒了一杯送上。

    事情毫无进展,温摩自然不高兴,但有姜知津这个小可爱在傍贴心服侍,温摩的不高兴实在很难持续。

    她喝了这一杯,捏了捏姜知津的脸,笑道:“有津津在,好多啦。”跟着拉起他的手,“走啦,这里没什么好玩的,要不咱们找宜和去?”

    她满以为姜知津会一拉就起,哪知他手上传来的力气比她还大,她脚下一个不稳,跌在他的膝上。

    他的手揽住她的腰,头搁进她的颈窝,“不要。”

    他的温热鼻息喷在她的脖颈上,那一片肌肤敏感至极,一酥麻痒迅速从那儿扩散,半边身子都酥了:“津津……停……”

    她的声音带着了一丝微颤的尾音,像钩子一般直钩进姜知津的心里,姜知津搂着她,唇在她脖子上轻轻吮了吮,声音沙哑:“你看,这像不像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而你还欠我一个真正的洞房……

    温摩:“!”

    醒醒啊津津,像归像可它不是啊!

    可姜知津的唇已经堵住她的嘴。手深深扣着她的腰,仿佛要将她揉自己的身体里。

    她想推开他,奈何手上全无着力处,原本是要推他的手,变得紧紧抓着他的手臂,隔着一层衣料,她清晰地感觉到他臂上的肌rou贲起,皮肤guntang。

    唇齿间有浓重的酒气,也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红灯摇曳,一室软红。

    温摩脑子昏昏沉沉,只觉得身前一松,襦裙不知怎地松开来了,而姜知津的鼻息越发guntang,简直像是能烫伤她。

    就在这时,厅门“砰”地一声被打开,宜和急急冲进来:“不好了!陈山海——”

    她猛地发现眼前情形似乎有点异样,厅内只有姜知津和温摩两个人,温摩坐在姜知津怀里,姜知津紧紧地抱着她,她的衣襟散开,露出一片温润如玉的胸膛……

    “关门!”姜知津猛然大喝。

    “哎哎!”宜和连忙把门关上,十分好奇地打量两人,“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瞧着衣衫不整的自己,温摩面红耳赤,一时间搜肠刮肚也没想出什么好理由。

    “你家宫女的衣裳太差了。”姜知津一脸不满,脸色非常难看,“阿摩jiejie的裙子松了,我想帮她系上。”

    是、是这样吗?

    温摩忍不住有点恍惚。

    宜和想也没想便道:“哦哦,明天我去把尚衣局的人打一顿。”

    在温摩的背后,姜知津一面重新替她系上裙带,一面努力克制着一脸快要溢出来的杀气。

    煮熟的鸭子不但飞了,还要他自己把锅盖好,气!

    “陈山海怎么了?”温摩问。

    最好是死了!

    姜知津恨恨地打好最后一个结。

    “陈山海受伤了!重伤!差点儿死了!”

    宜和大声道,一脸的骄傲。

    温摩:“……”

    用这么兴奋的语气说出这种话,你们俩是有多大仇多大怨?

    “我……还……没……死……呐……”

    厅外,陈山海有气无力的声音传进来。

    衣裳虽是穿好了,但发髻还有些松散,不过这时候也顾不得这些了,温摩直接推开门走出去。

    院中,原本巴不得往前冲的老百姓此刻全靠边站,陈山海由两名羽林卫架着,胸前一片血迹,明光铠胸前的护心镜凹下去一道深坑,显然是遭受了极为锐利的重击。

    羽林卫是天子近卫,装备之精良,乃是天下第一,这护心镜乃是纯钢打造,刀剑难以毁伤,这会儿居然留下这么重的痕迹,来人的身手可想而知。

    “到底是怎么回事?”温摩皱眉问。

    “我来说我来说!”宜和一脸兴奋。温摩这才发现她的发髻几乎跟自己同款松散,珠钗也掉了,但她兴致勃勃,浑不在意,“我不是想去清坊逛逛么,刚走到福隆街桥,忽然就飞出来一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