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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种能让人安心下来的味道。 “不记得。”聂月很破坏气氛的答道。 段优若“嘁”了一声,抱她抱得更紧,呼吸弄得聂月痒痒的。 段优若小时候就喜欢跟聂月一起睡,陶冰对聂月总有些忌惮,到底是赵秀珠的孩子,十六岁才回到段家,一身反骨,对谁都是一副刺猬样。 把她母亲强势霸道的基因随了个十足十。 段优若是没什么心眼的直肠子,不喜欢就一定要说出来,她觉得聂月就是回来抢夺宠爱的,非常幼稚的把段海这些年给她买的东西拿出来,告诉聂月自己有这么多爱,她的家无缝隙可钻,让她赶紧走。 十六岁的聂月尚且不会收起锋芒,她看着暴怒的段优若,非常冷静的一个个把那些玩具全都剪碎了。 段优若看傻了,隔了好几秒才仰头嚎起来,聂月指着她,笑容非常甜蜜:“你哭得越凶我剪得越多,你哭啊。” 段优若气死了,可她不哭了聂月就真的不动手了,她就不敢哭了,不出声干流泪。 “再想撵我走,你所有玩具都别想要了。” 段优若皱着眉,想回嘴又不敢,想哭也得憋着。 至此段优若对聂月的感情就很奇怪,一边恨着她什么都要争一争,一边又总粘着她,模仿她的行事作风,模仿她的说话语气。 在聂月身边,甚至比在陶冰身边更有安全感。 潜意识里知道,只要有聂月在,就一定护着她。 段优若很快就睡着了。 聂月等她睡熟,轻手轻脚下楼。 楼下餐厅灯火通明,聂月在楼梯转角处听到段海的声音:“小寒呐,刚下飞机多吃一点,一会儿小月应该就下来了。” 已经快到十点,丰盛菜肴摆了满桌,段海拿出自己珍藏红酒,和陶冰一起赔着笑坐在两边。 晏惊寒吃饭向来优雅,隐隐听到身后有声音,他回过头,聂月一袭白裙站在楼梯上,脸上挂着浅淡的意味不明的笑容。 “下来了,快过来坐。”段海笑得皱纹都挤在一起了,像在回答聂月心里的疑问:“小寒刚下飞机,我叫他过来的,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聂月大剌剌坐在晏惊寒旁边的餐椅上,两条细白长腿蜷在椅子上。 “好啊,是该聚一下的。”聂月冷笑着说:“就是你这办事效率倒挺惊人。” 聂月笔直看着段海的眼眸,在晏惊寒面前,段海没表现出一点愤怒。 他转头对陶冰说:“去给小月拿个碗。” 聂月;“好啊,刚好,我爸新买了一个双人床垫,据说舒服极了,吃完饭可以试一试,我还挺期待的,你呢?” 第七章 段海坐在对面,脸都快绿了,陶冰脸皮薄,无措的看了段海一眼之后低下头去。 晏惊寒筷子上的蚝油生菜掉在碗里,聂月笑得体贴,拿起筷子:“爱吃什么,我给你夹?” 晏惊寒缓了缓,清淡的说:“好啊,青菜吧。” 哎呀?小乖宝居然没脸红? 还挺淡定的往下接话。 聂月夹了一大块排骨到自己碗里,咬了一口,满嘴冒油。 故意往他那边凑了凑,一丝清淡香气飘过来,“爱吃青菜啊?兔子变得吧?白白净净的,会咬人吗?” 晏惊寒睫毛很长,眼眸低垂的时候仿佛星月涌动下的大海,很漂亮。 “想试试看?”晏惊寒睨过来。 聂月被他的美色迷惑了,得意地尾巴都翘起来了,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怎么咬啊?在床上咬吗?” 晏惊寒下意识的拨动一下腕上的佛珠,心里冷笑着觉得这个人真是不能纵容,一纵容就犯毛病。 面上却不动声色,不想输给她。 “对不起,我没有兴趣。” 段海出声说:“那个……” 聂月回过头去。 “今天小寒不住在这,他是过来接你的,咱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一会儿就走了,不在这住。” 他赔着笑低声跟聂月解释:“有笔晏氏的资金,需要他的签字……” 晏惊寒似笑非笑望着聂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后者的表情没露一点痕迹,可晏惊寒知道,这一局,他赢了。 “哦……原来是这样。”她巧笑起来,“来,吃点马铃薯。” 晏惊寒咬了口自己的战利品,波澜不惊的对段海有关房地产项目的分析表示肯定。 然后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用纸巾吐掉了。 是姜。 俩人一起出了段家,聂月一直没说话,临上车前,她回头对赵伯说:“把那个床垫子给我搬着。” 赵伯有点蒙:“什么床垫啊?” 聂月不高兴的大声道:“楼上,所有的床垫,都给我搬走!” 赵伯有些惊慌,快速的看了晏惊寒一眼唯唯诺诺称“是”。 晏惊寒站在她身后,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笑什么笑。”聂月站在黑色卡宴旁边,语气不大好的说。 晏惊寒不开车,聂月坐在驾驶座上,“安全带。” 晏惊寒把安全带系好,聂月发动起车子,缓缓滑出别墅大门。 聂月这人看着不靠谱,开车倒还挺稳。 等红灯。 聂月:“从这条街穿过去然后往哪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