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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苏果一无所觉。 零零二觉得这毛团没救了。 不过,介于它只是系统,不是攻略,他不会提醒更多,倒是苏果第二天起身,揉着眼睛去了厨房烧了热水,端着水盆去给唐王梳洗。 她觉得虽然即将被皇帝降罪,可是唐王怎么也该保持一个皇子的尊严,不能蓬头垢面惹人嘲笑。 进了唐王的房间,唐王已经醒了,靠坐在床头,修长的腿上盖着厚厚的棉被,里头还散发着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看见苏果捧着脸盆进来,唐王抿了抿薄唇。 他不喜欢叫女人服侍。 看着苏果端了水盆进来,就端到他的眼前,近在咫尺,唐王冷冷地说道,“别碰我。” 苏果歪了歪头,善良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碰殿下?殿下应该自己洗脸。”断了的是腿又不是手,难道唐王殿下没有见到她手上还端着水盆么?这时候,当然应该自力更生,自己洗脸擦脸的呀。 唐王不吭声了。 零零二:等死吧。 “殿下?”有些安静的房间里,软软的,带着几分娇娇的声音传到唐王的耳朵里。 他抬起头,看着这一张又疑惑又单纯的美貌的女孩子的脸,很久之后,一双手拿起了搭在水盆边缘的帕子,浸了水,放在自己的脸上擦拭了起来。 他本就是英俊的男子,修长的手拿着帕子在脸上擦拭的时候,还带着几分赏心悦目。苏果近距离地欣赏了他一会儿,见唐王慢慢地把帕子擦拭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便把水盆往他的面前送了送。 “别把被子打湿了。” 唐王闷闷地应了一声。 他抬眼看着苏果。 她其实眼里并没有对他的同情。 就仿佛断了腿,日后再也不能从床上爬起来,对她来说,他也和其他的人没什么俩样。 她也不惶恐他,畏惧他,甚至还仿佛当真是一起生活的同伴一样问道,“早上吃馒头吧。我在厨房看到馒头了。”她的世界里,仿佛生活就是这么简单。 可是她其实却是许贵妃送到他的王府,在宫中长大的女子。 宫中长大的女子…… 唐王看着苏果许久,慢慢地把帕子放在了水盆边缘,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撞在了水盆上。 苏果急忙端住了水盆对他说道,“殿下小心点,撞翻了盆可怎么办。”她觉得唐王有些笨手笨脚,这大概就是不会干活儿的皇子们会做的事吧。 唐王紧绷的英俊的脸却更加缓和了几分。 他难得应了一声,眼底慢慢化开了真切的暖意。 “知道了。还有,对不起。” 苏果正小小声地抱怨,听到这一声,愣了愣,呆呆地看了唐王一会儿。 他对她道歉了。 可是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殿下为何道歉?”她茫然地问道。 “不该疑你。去取饭……鸡腿管饱。” 唐王的话仿佛比昨日那受伤的野兽一样可怕的时候多了许多,苏果觉得这样不错,不再追问,应了一声,心里不由念着厨房里还有昨天剩下的好吃的鸡腿,夹着馒头,配一些白粥一定好吃,却见唐王盖在腿上的被子下方,有一块方方的铜色的金属令牌若隐若现。 她好奇地看了两眼,唐王察觉到她的目光,垂眸看向那令牌,眼底露出几分惊讶,却很快收敛了这惊愕,略微沉默后,把这令牌拿出来漫不经心地丢在床上。 “给你了。” 她身在唐王府,却腰间空空,缺少配饰,穷酸的很。 不像话。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下这两天大家的霸王票啦么么哒(づ ̄ 3 ̄)づ~ 第5章 暴君(五) “这是什么?”苏果好奇地问道。 唐王似乎对这令牌并不在意,见苏果好奇地看着那令牌,并不隐瞒地说道,“是虎符。” “这就是虎符么?”苏果好奇地问道。 “怎么,你觉得很奇怪?” “那倒不是。”苏果毫不犹豫地卖了许贵妃与许绍,老老实实地对唐王说道,“这是很重要的东西,贵妃娘娘和许家公子都想要得很,把我送给殿下之前,耳提面命,要我找到殿下的虎符给他们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殿下一定要藏好了呀,不能让虎符被偷走。” 她这么老实,把许贵妃的阴谋一下子和盘托出。唐王静静地看着这个自报身份就是来寻自己虎符的笨丫头,哼笑了一声,不在意地说道,“她既然要,那就给她。” “那不行,绝对不能给她!”苏果严肃地说道。 她跟许贵妃可是大仇人,怎么能叫仇人得意。 “为什么?”唐王的薄唇讥讽地勾起说道,“贵妃与六弟在意的东西,却并不是我在意的。” 许贵妃与六皇子只以为他能号令三军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手握虎符。 可是他们却还是不明白。 虎符是死的。 他的人是活的。 他才是真正的活着的,能够令天下兵马听从,与他们一同征战,生死与共过的那块虎符。 这样一个冷冰冰的青铜的物件,又能代表什么? 它在他的手中才是真正的虎符。 离开了他,它不过是废铜烂铁。 不……或许还能做苏果腰间的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