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嫁给残疾病秧子[穿书]在线阅读 - 第1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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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工面有讶色,但这惊讶自是不敢道出口的,她行礼,道:“奴婢明白了。”

    陈简皱眉。

    *

    行至桐州港时停了船,一是为采买船上所需的各类蔬果rou类等,二是为了休息。

    桐州富饶,物产丰富,城内极繁华,几人用了桐州特色菜的午膳。敏娘喜珠宝,与陈简去了专卖珠宝玉石的街市,窈窈与陆衡则去逛书坊。

    窈窈让岑悦拿着书箱跟在身后,到了摆放话本的书架,窈窈看了好一会儿,有名字直接的,也有文艺范,敏娘并没有说要怎样的,只让她买就是。

    她不纠结,每个名的都拿一本丢进书箱里,让敏娘回头自己挑去。

    陆衡随手从书箱取了一本翻开,这是本带插图的话本,他翻开的那页恰是插图,男女同浴,女子衣衫半褪,好不香艳,扫了几行旁边的字竟是艳词,他一怔,阖起书册。

    他以前从没见过她看这些话本,道:“你现在喜欢看这些?”

    窈窈回头看陆衡,又将手里的两本话本丢进了书箱:“什么?”

    陆衡轻咳一声,将手中的话本递给窈窈。

    窈窈接过,定睛一看,书名是帝王的宠妃——妖后传奇,她面上莫名烫了,讪讪道:“我帮敏娘买的,敏娘没有特别要求,我就随便拿了。”

    陆衡微微侧过身去,又轻咳一声。

    窈窈面上微抽,陆衡好像不相信她的话,她忍不住又解释一遍:“这真的给敏娘买的。”

    陆衡慢慢看向她,良久后,他颔首。

    在窈窈看来,他好似很勉强地相信她了,她皱眉将手中的书册随手翻开,恰是陆衡刚才看的那页,带颜色的香艳图加很有颜色的情色文字,窈窈一惊,手里的书册掉到了地上。

    陆衡微顿。

    片刻后,窈窈捡起那本宠妃妖后塞回书架,面上红了一片:“差不多了,够了。”

    陆衡取下那本书,重新放到窈窈手中,清了清嗓,正声:“我不至于不让你看几本话本。”

    窈窈一口气被堵在胸口,再次解释:“这真不是给我自己买的。”

    陆衡默了片刻,道:“好。”

    窈窈:“……”

    陆衡当窈窈不好意思,便背过了身去。

    窈窈有种买小黄文被抓到,并且对方觉得她日常喜欢看小黄文又死不承认的感觉,她又将那本宠妃妖后塞回书架,心中一阵哀嚎。

    二人回去时,走的是另一条街道,逛着逛着便到了桐州最大的脂粉铺,桐州口脂很有名,品质佳颜色丰富。

    陆衡晓得女子多喜脂粉,即便窈窈不爱香粉,但却极喜口脂,他扫了几眼摆着口脂的柜面,选定卖价最贵的那面:“都要了。”

    除了书坊,这是陆衡第一次开口挑东西,虽然也不算得挑了,窈窈没开口问,她知道肯定是给她买的。

    果然,回了船,陆衡买的那一箱口脂就摆在了她的妆匣前。

    夜里,沐浴完回房,窈窈赫然发现床边的案几上除了两串三颗一串的糖葫芦外,还摆了她今日塞回书架的那本话本,看到帝王妖后几个字,窈窈倏然红了脸。

    “我给你买回来了,”陆衡平静地道,“喜欢便买,不必觉得不好意思。”

    窈窈面上直抽,都说了不是她要看的,“我……”

    陆衡神色淡定地看她,好像在说,你说什么都行,反正我给你买回来了。

    窈窈将话咽回去,放弃了,顿了片刻后,她取了一串糖葫芦,今夜又是带着玫瑰香的糖葫芦,夜里她不敢多吃,但没忍住将两串糖葫芦吃完了,吃完洗漱罢,她踩上床榻:“睡、睡觉了。”

    陆衡唇角翘了翘,他熄罢灯火,仍同前几日一般,回到榻上便将窈窈带进了怀,窈窈就让陆衡这么抱着。

    他们两人,现在处于一种非常奇怪的状态中。

    当夜,窈窈做了个十分不一般的梦。

    她梦到陆衡成了帝王妖后里的霸道帝王,而她成了妖后,勾着陆衡不松手,两人衣衫不整坐在豪华大床上,陆衡说一句窒息霸道台词,她就亲一下陆衡,亲着亲着便成了限制级画面。

    窈窈醒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烫的厉害,梦里的香艳又在眼前浮现,偏的她还被陆衡抱着,看到陆衡那张脸与梦中重合在一起,她吓得赶紧从陆衡怀里挤出去,卷走被衾滚到了床内侧,将自己蒙严实了。

    陆衡这才发现自己身体有变化,早间本就是容易冲动的,窈窈平日醒的晚,不会发现,今日她竟早醒了,她是被他吓到了?

    他给自己的答案是肯定。

    窈窈并没有发现陆衡的变化,更不知道陆衡的想法,因这一个梦,她两日没敢看陆衡,也没再敢吃带着玫瑰香的糖葫芦。

    *

    打开门见是窈窈,茵茵行了一礼引窈窈入房,敏娘坐在窗前的小坐,她在看话本。

    窈窈拈了颗玫瑰软糖到嘴里,慢慢嚼着,心里烦躁。

    敏娘没心情看话本了,这些日子陆衡和窈窈很奇怪,这几日尤甚。她问道:“有什么心事?”

    “没……”窈窈将糖咽下去,嘴里虽是否认,心里却是真的有心事,她在害怕大周的某些事。

    其实她不该害怕的,更不需要去管那些,也不该去管那些,想那些,可她却在害怕,却始终没有抠下回家的宝石。

    敏娘哼了一声,颇无奈:“又不说实话了,你以前再没这般模样的,你现在是一句话藏着要分三次说,三次说的还不见得是真心话,什么事都往心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