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重生之澈溪在线阅读 - 第377页

第377页

    自己获得过的美好,她希望澈溪也能够拥有。

    还有反叛者……早年因为丈夫的关系,她对军部的实力和运营了如指掌,虽说这些年可能有些改变,但也不会出了那个大框架,她算得清楚,反叛者的实力正面对上军部不堪一击,但若是暗中针对澈溪这个女性冕下,危险性不可谓不大,兰家虽后劲十足,现有实力却有些不足,她想要给她找个护身符。

    算了,还是等老大回来再说吧,这对父母因为对澈溪的疼爱,对林肆不是一般的抵触。

    “啊——”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云蒂拉从噩梦中惊醒,面色惨白地从床上坐起,手指颤抖地打开了病房内的照明灯。

    亮如白昼的灯光驱散了四周的黑暗,云蒂拉喘息着下了床,拿过床头的温水喝了两口,踩着拖鞋无力地走进了盥洗室。

    看着镜子中冷汗淋漓、面如白纸,有着乌青眼圈的自己,云蒂拉勉强扯出了一个自嘲苦涩的笑容。

    又是一样的梦……

    数百万米的高空,只有自己一个人,无止境地飞速往下掉落,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每一刻似乎都离地面非常近……

    整个世界都没有色彩,下方的深渊如同凶兽满是血腥的巨口……

    喉咙如同被人掐住一般,用尽力气也发不出声音……

    这样的噩梦已经持续一天多了,甚至差点要了她的命,入睡不到五分钟噩梦就会紧随而来,虽然不会像开始一样休克,但却根本睡不了好觉,反复不断从梦中惊醒,她快要疯了!

    绞了块冷毛巾擦了脸,将汗湿的身体擦了一遍,她重新换了身干净的病服,看了眼脏衣篓中要溢出的脏衣服,她忍不住苦笑,不是她不想洗澡,只是每过十几分钟来一次,谁也受不了。

    “云小姐,您又做噩梦了?”

    云蒂拉刚将最后一颗扣子扣好,就有担忧的询问声从盥洗室外传来,她眼神暗了暗,哪怕隐藏得很深,她也听出了声音中的不耐烦。

    也是,她这样频繁不断地麻烦别人,换谁也会耐心到底。

    “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推门走出盥洗室,云蒂拉扶着门歉意地笑了笑。

    云蒂拉长得很美,如今她一脸憔悴却勉强露出笑容,神情坚强而令人怜惜,护士小姐眼底划过一丝羞愧,觉得自己对一个饱受噩梦折磨的病人产生不满,实在有些刻薄了。

    回过神,她摇了摇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她上前扶着云蒂拉坐到床上。

    “我在这陪着您吧,若是你开始做噩梦了,我就立即叫醒你。”仿佛为了补救自己之前的错误,护士小姐自告奋勇道。

    云蒂拉摇头,“不了,”她有些虚弱地笑了笑,“我不睡了,闭上眼睛养养神,你去休息吧。”这样的善意只是一时的,若她真的应下来了,自己目前的状况早晚会再次磨光对方的耐性。

    等护士小姐离开,云蒂拉取过床头的通讯器打开看了看,点开通讯录,其中“阿肆”那个名字从事发到现在一直没有动静。

    云蒂拉闭上眼睛,压下心中的失落,早就预料到的不是吗?

    第76章 恐高症

    “不是已经汇报完毕了吗,你漏了什么?”在自己的住处看到去而复返的安影,林肆皱了皱眉问道。

    他正需要时间将今天遇到的事理顺,暂时不想理会那些和反叛者有关的事,再说真正重要的事他之前也处理得差不多了。

    “我是有其他事要和您说。”看出林肆的嫌弃,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刚刚顾医生那边发视讯过来,云蒂拉小姐的情况不太好,他建议您聘请一位心理学大师为她治疗。”

    心理学大师?

    听到这个词,林肆条件反射地有些不舒服。

    “什么情况?”

    “据说频繁做噩梦,已经严重影响了日常休息,继续下去,早晚会心力交瘁。”

    林肆沉默了几秒,“你看着办吧。”

    他比谁都要确信,云蒂拉绝不会被这样打倒。

    “谢谢。”接过如燕递来的安神药剂,云蒂拉轻笑着道。

    如燕摇头,没什么情绪地道:“这是冕下库存中的最后一种安神药剂,若是再不起作用,便只能请心理学大师了。”

    之前他们就想要联系心理学大师,但云蒂拉竭力反对,说自己能够克服,他们才不得不暂时作罢。

    云蒂拉垂下眼睑,“我知道了,麻烦你们了。”

    如燕摇了摇头,服侍她在病床躺下后,放轻脚步离开了。

    “怎么样?”她刚出来,同为冕下侍从的沙蓉探头问道。

    如燕摇头,“不像是打算改变主意的样子。”

    沙蓉皱眉,“这是要哪般?不赶紧找个心理学大师将把问题解决了,非要自虐地把所有安神药剂都试过来。其他人都在为反叛者的事忙,就咱们俩被打发到这里来管这破事,头也太不厚道了!”

    “你少说两句,这位怎么说也是冕下关照的人。”如燕压低声音劝道。

    “得了吧,真重视的话冕下会看都不来看一眼?”沙蓉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不就是仗着和冕下在贫民区时的情谊,有什么了不起的?”

    作为林肆的侍从,她一向对这个和冕下走得近,却关系不清不楚,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恋人的女人看不顺眼,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一直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