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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世,她是扬州首富的女儿,有一个指腹为婚的丈夫,夫家是苏州城首富,算是门当户对。她做梦都想知道自己夫君长什么样子,会不会就是常常出现在梦里的人?穿着一身白衣,绣着清淡水纹,笑望着她,满眼都是爱意。她第一次梦见那人时十二岁,身上刚来了葵水,羞人的东西,母亲说她长大成人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见到她夫君了,她很高兴,那一晚带着对苏州的期待进入梦乡——梦见了他。醒来之后心扑通扑通跳,这般羞人的事情自然不能告诉母亲,她只好藏在心里,小心又期许。从此以后她每夜都梦到他,在河边的大石头上,在月夜下的树林,在秦淮河的画船上,在热闹喧哗的街角……一身白衣,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她觉得就是他了,如若这不是老天给的姻缘,那他为何日日出现在梦中? 可是不是的。她和苏州来的夫君见了面。不是他,不是梦里那人。她躲在房里哭了一天,眼睛又红又肿,母亲问她怎么了,她没法儿告诉母亲她每夜都梦见一个男子,只能绝望地摇头。 这般心思纠结着,就染了风寒,躺在踏上,面色苍白,被心中的苦折磨得不成样子,城里大夫开了几帖药,吃了丝毫不管用,母亲日日陪着,一边着急一边心疼得掉眼泪。她也想好起来啊,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即将嫁给不喜欢的人过一生,委屈啊! 城里来了一个新大夫,听说医术很好,寻常感冒一帖药下去便能药到病除。母亲赶紧将人请了来。她躺着,连眼也不愿睁,手伸出去,病怏怏的。那人抚上她手腕,明明和其他人诊脉的动作别无二致,她却一下子觉得被人按着的地方炽热,有一种缠绵悱恻令人心跳加快的感觉。那人说话了:“小姐得的可是心病?”声音是含笑的,也是温柔的,听在耳里如清风,如晨露,痒痒的。她睁了眼,隔着粉色纱帐看见魂牵梦绕的人正望着她,嘴角带着笑,眼角眉梢全是温柔的爱意。像梦一样。梦里的人走进她的现实世界来了。 她愣愣地望着他,半天觉得不是真的。 他握住她的手,她动了动没挣开,面上飞了红。登徒子。她想。却也没想再挣开。 “你可愿跟我走?”他说。 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然后他们私奔了,隐居在离扬州很远的某条河边的村子里,男耕女织,清贫却恩爱。可是,好景不长,她想应该是上天惩罚她逃婚又弃父母,不义不孝,她二十岁不到,得了不知名的病,七窍流血而死。 第二世,她是当地七品县令的二小姐,芳龄十四,那年遇上全国选秀,被编入当地的秀女群,统一送往京城。她既没觉得好,也没觉得不好。反正身为女子,到了一定年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后相夫教子,言行端庄便是一生。她也以为自己这一生要不是被皇上看中成为一妃半嫔光宗耀祖,要不就是做一个宫女在宫中了此余生,这草芥般的命再也翻不出什么新花样。 哪曾想,一行人才刚出县城十余里便遇上山里来的劫匪。 他们将秀女车紧紧围起来,横眉竖目,可怕极了!车里的秀女都是良家女子,养在深闺,刺绣画画,何曾见过这般场面,顿时吓得紧紧抱在一起,惊叫连连。 说来那些劫匪是奇怪的,围着便围着了,除了不让人走,没做任何事。她缩在轿子最里边儿,小小的一个,好像轿角都可以把她藏起来,而她呆的地方又刚%RA每梢酝见外面,五大三粗的汉子,满脸横rou,拿着大刀,一动不动的盯着被围起来的人?brgt 劫匪头头出来了,拿着一把玉骨扇子,嘴角自带三分笑,一身白衣雅致得紧。她从没见过这般俊美的土匪。嗯,这本来也是她第一次见,和画折子,和父亲口中,和之前这些莽夫,一点儿也不像。 那人很奇怪,既不劫财,也不劫色,只是轻轻向这边一扫,扫着了她,也不知道是怎样扫着的,她躲在人堆最里面,怎么就被看见了呢?更不知道是如何动作,连车里姐妹都不知道,她便被人掳了出去,横抱在怀里,一副风流多情的样子,笑意盈盈——“做我压寨夫人可好?” 也根本就不听她的回答,手一挥,一群人跳上马,气势汹汹而来,气势汹汹而去。 她从未坐过马,更不曾这般轻薄的被人抱在怀中,马儿一颠一颠,荡得她脑子一锅浆糊,眼里摇摇晃晃只有一双波光潋滟的眼。 无论她如何挣扎,她都不可避免地成为了压寨夫人,被困在深山里,和一群男人住在一起。起初她悲愤欲死,却也敌不过对死亡的害怕,渐渐接受了一切。 后来她发现那人对她很好,她单独住在一座漂亮的院子里,院子周围五十尺内不许男人靠近,违令者死。院子里全是她无意间说出来的她喜欢的东西。 她原本以为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其他女子如她一般被抢来,结果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温柔细致,只对她一个人。她动了心,真的做了压寨夫人。那一年,她十六。而恩爱夫妻,只做了七年,她中了不知名的毒,全身腐烂而死。 第三世,她是镇上胭脂铺捡来的孤女,手脚笨重,心智愚钝,做不来磨粉勾画的细活儿,只能在胭脂铺里打打下手,成天脏兮兮的和店里伙计混在一起,生活虽然算不上好,但是好在她想的不多,吃饱饭,穿暖衣,能轻松自在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