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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稚初彻底被勾出了好奇心:“你放心,尽管说。” 顾小北斟酌了一下,说:“就是您一同学,好像是叫什么秋的,昨天突然在演唱会相关的那个热搜里,不停说她跟你认识,说你在学校里风评特别差,经常从各种豪车上下来。 紧接着又有人爆料说不想画画的初初跟您是同一个人,然后又有人讨论你那条裙子嘛,所以那群人就自以为自己掌握了真相,开始到处传播。” 现在网络上的风向就是这样,一群人从某些蛛丝马迹中就以为自己窥探到了事情的全部真相,殊不知他们只是管中窥豹,大多的东西实际上都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 但他们传播猜测时的态度却是很自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证据。 关于那条裙子的价格和价值,陈稚初在直播结束后,也在网上看到讨论的了,也知道了那并不是一条普通的裙子。 陈稚初说:“所以你昨天就一直在处理这个事情吗?” “是,折腾到大半夜,终于把帖子都删完了,不过小范围内还是有人讨论。” 他说完,瞥见晏里出来了,连忙停了话题,陈稚初想到昨晚她短暂醒过来的那一会儿,本来是想拿手机看看微博的,被晏里状若无意地制止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不去看也能猜到那些人都会说些什么,话定然是不好听的,甚至还可能会极其刺耳。人们每次都觉得自己只是轻飘飘对一件事发表了一个评论而已,却不知道无数个这样的评论汇聚在一起,会对当事人造成怎样的伤害。 雪片没有砸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它究竟有多凉。 但这种话这些年陈稚初其实也听习惯了,老实讲,最开始的确会被伤害到。会觉得疑惑、迷茫、委屈、不甘,搞不懂人们为何会如此轻易地就对一件事下了定论,然后就开始居高临下地口诛笔伐。 后来她就渐渐明白了,人性如此罢了,人们惯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对别人进行指责,仿佛这样就能令自己显得高尚了一点似的。 所以后来她就不太在意这些了,她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怎么议论她。 别人怎么看她都是别人的事,那是别人的自由,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就行了,她在意的人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就行了。 但是,尽管如此,当她听说晏里默默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了,甚至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不让她去看网上的言论时,内心还是被满满的感动充盈了。 她不在意是一回事,但是被人如此妥贴地爱着、保护着,又是另一回事。 晏里提着画箱出来时,就看到他们两人神色各异地在车边站着,他把画具塞进后备箱里,走过来,顾小北已经心虚地钻进了车子里。 只余陈稚初一个人还立在原地。 春日的晨光毫无保留地从头顶泻下来,照在女孩的脸上,身上,像落下了一层霜华。 她侧了侧头,忽然说:“好喜欢我们家阿晏啊。” 有些俏皮的声音,她笑得也俏皮,像是刻意在以这样的态度,掩盖自己真实的情绪。 晏里神色一凛,目光冷冷地扫过顾小北缩成鹌鹑的后脑勺:“他告诉你了?” “哎……”陈稚初走过去握住晏里的手,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她没有点头,却也没有否认,反正晏里已经猜出来了,她就算否认他也不会相信。 她拉着他坐进车里。 四月的天气,顾小北不知抽什么疯,竟然还开着暖气,但意外的,这阵暖意在此时很恰到好处地将陈稚初与晏里裹在了其中。 顾小北目不斜视,启动了车子。 陈稚初低头继续玩他的手指。 他的手其实不算细腻,不像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少爷的手,上面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有些是他拍戏留下的,还有些是他跳舞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 还有一条,最浅也是年代最久远的一条,陈稚初记得,是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她被两个小混混堵在了器材室里,后来他找到她,怒气冲冲地跟那两个人狠狠打了一架。 她头一次看到他发这么大的火,小狮子的兽性好像全被挖掘了出来,听不见任何声音,只埋头发泄自己的怒火。 这些人怎么敢? 他小心翼翼保护着的女孩,这些人怎么敢动她? 那次三个人都没落到好处,两个小混混的脸花了,而晏里的手背当时被割出了一条好长好长的疤,流了很多血。 后来那条疤慢慢愈合,长出新的皮肤,但那道印痕却永远也不能磨平了。 这些年来,他好像一直在这样保护着她,以前是,现在也是。 她叹了口气,忍不住想要对他讲一句谢谢。 ——谢谢你啊,如此妥贴又温柔地护着我的自尊心,如此妥贴又温柔地护着我不要受伤害。 没等她开口,忽然晏里说:“江洛那时候对你做的事,我其实……知道的。” 第55章 梦之五五 陈稚初很小的时候, 就听大人们讲过一句话——上帝给每个人的礼物都是一样多的。 她不知道自己还算看得过去的容貌算不算是一份礼物,不知道自己不算太笨的大脑算不算一份礼物——不然为什么自己从小到大的生活都这样不平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