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虐文女配和暴戾魔尊he了在线阅读 - 第33页

第33页

    “唔……”到底是谁在吸收灵力,难道诅咒的蔓延和这个神秘人有关?!

    重霄心急如焚可实在动弹不得,只能无力的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灵龙美丽的青色灵力像一只只散发着光芒的迷路精灵被人吸走。

    灵力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重霄远眺深林中灵力飞去的地方,那是寂静谷的深处,就连他也不曾到过。

    暗暗在心里记下疑问,重霄无力的垂下头,目光扫过已经苍老干枯的青龙时忽然一顿。

    它曾经是多么美丽而自由的生灵,如今却成了这副鬼样子,所有的鳞片都脱落露出丑陋的干枯的躯体,临死前的剧痛更是让这副躯体扭曲的不成样子,灵龙最后就连死都没办法死的有尊严。

    重霄目光冷沉,一种物伤其类的感觉涌上心头——只要诅咒不除,灵龙的今日或许就是他的明日!

    七阶的灵龙一年之内就被诅咒吸食而死,九阶的自己又能坚持多久呢。等到了寿命末已的时候,他就会在夫人的面前溃烂,迅速的衰老缩成rou干,身体也不可控制的极度的扭曲,到时候他的小夫人会尖叫着被吓坏了吧。

    一想到阮安安可能出现的厌恶的目光,重霄眯了眯眼睛遮住金色的浓稠的痛苦,就仿佛被人狠狠的攥住了心脏般一窒。

    灵龙死去召唤的这场雨已经开始慢慢的减小,重霄柔顺的黑色毛发全被打湿,他脸色阴沉的生受着大颗大颗水滴的砸落,心里想的却是一个柔软的身影。

    他现在浑身黑色的诅咒已经够丑陋了,重霄心想,他是不会让夫人在最后留在自己的身边的,至少他希望在夫人的记忆中他不会再丑陋下去了。

    重霄抖抖毛再次尝试站起来又失败了,五脏六腑都痛的厉害,他只能不甘心的趴卧在地上。

    自己当时不放心夫人所以悄悄跟他们一起来了深林,威慑住灵龙那一下就已经竭尽全力,再后来又承受了灵力冲击,此时这小猫的身体已经破败不堪。

    原身也肯定因为灵魂受创而开始有所反应了吧,或许是诅咒加快流动的速度,或许是脸色惨白如纸,原身有异常应该会吓到阮安安,夫人看上去坚强温柔,实际上很没安全感,他唯一能为阮安安做的只有微不足道的陪伴,可是现在就连想回家陪在夫人身边也做不到了。

    重霄叹息一声,心里堵得慌,垂着耳朵耷拉着尾巴再次聚集力量想站起来,没想到他脸上因为刚才灵力冲击掀起的石子刮伤的痕迹忽然rou眼可见的愈合了。

    “嗷?”怎么回事,他又没灵力进行治疗,伤口怎么愈合了?

    重霄用爪子摸摸脸,然后震惊的发现刚才满是伤痕的小爪子也恢复如初,他迷茫的注视着爪子,忽然感觉不仅是身上,他干涸的精神界一下子涌进来一股特殊的纯净的灵力。

    那股灵力太熟悉,重霄心尖猛地一颤,浑身发抖——夫人在给他输送灵力!

    夫人一定是看他原身诅咒流动加快以为诅咒要爆发才给他输送灵力,不可以!这会害死她自己的!

    “嗷!”夫人快停下来!

    重霄心急如焚,站不起来就往前爬,指甲被磨得剧痛,地上留下细细的拖拽的痕迹,可是越爬他越觉得身子好的更快,心就越往下沉——夫人还在给他输送灵力!

    他的身子越来越充满力量,越来越轻盈,他终于能够站起来向前奔跑,但是这已经超过了三阶的能力者的所有灵力,诅咒把夫人的灵力吸干了。

    重霄脑子嗡嗡的响,眼睛红的要滴出血来,他的小夫人怎么这么傻,明明他什么都没为她做,可是她已经为他付出了所有。

    他的夫人啊,那么好那么好,好到他已经无以为报了。

    灵力依然在源源不断的涌来,来不及了,等他跑回家什么都晚了!重霄顾不上暴露,浑身的毛炸开,用已经涌进身体的灵力施展法术迅速剥离灵魂,一瞬间强行唤醒了自己的原身!

    时隔一年再次醒来,这一年众叛亲离,重霄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在乎什么,可是当他再次睁开自己的眼睛的时候,第一眼他就心碎了。

    他的小夫人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跪倒在床边,已经悄无声息。

    **

    刚回到家中就看着眼前的前魔尊大人几近透明的脸和上面疯狂闪动的诅咒,接二连三的诅咒爆发让阮安安如同惊弓之鸟,她束手无策站在床边心乱如麻。

    一条七阶灵龙已经让他们疲于奔命,要是此时前魔尊大人诅咒爆发,她和银沛白都别想活!

    忽然脑海中闪过什么,阮安安眼睛瞪大:

    “对了,我的灵力能够让诅咒停止蠕动!”

    阮安安一咬唇也顾不上许多,颤抖的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前魔尊大人的手。

    她熟悉他的身子,可是却是第一次这样紧握他的手,他的手很大,轻易就能将阮安安的手包裹其中,此时却手心满是冷汗,无力的摊在阮安安的小手中。

    阮安安两只手握紧前魔尊大人,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压住砰砰的心跳,慢慢的汇聚灵力到指尖,然后尝试着像小兽当初引导她的灵力那样将灵力输送进前魔尊大人的体内。

    精纯的乳白色灵力慢慢的顺着他们相贴的肌肤融入了那双大手中,填补着他断裂的经脉,压制着他烈火似的煎熬,如同一场甘霖,缓缓流淌进已经干涸开裂的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