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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元离开何府后,望着淡蓝的天空,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不管如何,何府的案子,总算告了一个段落,所有的事情,也算水落石出,后面的一切,自然有锦衣卫和梅知县去收尾,他一个小仵作,是时候偷个懒了。 昨日一夜没合眼,在加上心神极度的疲劳,因此刚刚走出何府的大门,秦元就感到一阵困意袭来。 “恩,正好回家看看孟雪这丫头,说来,这些日子,是有些忽略她了。”一想到此,秦元心中闪过一抹怜爱,快速对着家里走去。 秦元现在住的地方距离衙门和何府都不算远,是一个类似四合院的院子,平日出入也算方便。 秦元偷偷推开门,没有惊动孟雪,想给她一个惊喜,推门一看,孟雪这丫头正坐在窗前,认真的书写着什么。 秦元看到孟雪的背影,忍不住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而后猫着腰,慢步走到了孟雪的身后,猛地伸手从后抱住了孟雪的纤腰。 “啊!” 孟雪先是一惊,然后发现是秦元后,脸上浮起一抹红晕,轻轻挣扎一下,羞涩道:“相公,现在是白天呢,你能不能先放开雪儿。” 秦元嘿嘿一笑,手上搂得更紧了,霸道道:“你我夫人二人,别说搂搂抱抱,就是行那人伦大礼,那也是天经地义,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在说,雪儿言下之意,白天不能做的事情,是不是晚上就能了,嘿嘿。”秦某人无耻的笑声,在房间内响起。 “哎呀,相公怎么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孟雪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发现无用之后,也就随着秦元而去。 孟雪虽然脸上烫的吓人,但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毕竟这也证明了自己对秦元并非一点吸引力没有。 “来,让为夫看看,我家娘子,都写了些什么。”秦元一手搂着孟雪,一手拿起桌子上的宣纸。 “峨峨东岳高,秀极冲青天。岩中间虚宇,寂寞幽以玄。非工非复匠,云构发自然。器象尔何物,遂令我屡迁。逝将宅斯宇,可以尽天年。” 笔墨透过宣纸四处散发,筋络清晰可见,纸上的笔迹也是娟秀端庄,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女子手笔,这份与那红梅相比,也是不遑多让。 秦元眼睛一眯,没想到孟雪看起来并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却写得一手好字,看来,自己对于孟雪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入啊! 秦元打定了注意,正好趁今天这个时间了解一下,顺便增进一下夫妻间的感情。 “怎么样,是不是很难看啊,这都是娘亲教我的。只是很多时候不写,有些生疏了。”孟雪低着头,声音有些忐忑的问道,生怕自己写的不好,被秦元责备。 “怎么会呢?雪儿写的比相公强多了,这可是实话,没有骗你哦!”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 秦元反手一个公主抱把孟雪抱起来,然后自己做到凳子上,在把雪儿抱到自己的腿上,好奇的问道:“怎么不记得你跟我说过泰山老丈人两人的事情,现在他们是否还健在,过两天我们去看看老人家吧!” 秦元一边说着,另外一边用大手慢慢在孟雪的身上游走着。 孟雪满脸羞得通红,伸出两手推在秦元的胸口,抵挡魔爪的侵犯,秦元当然不会就此束手就擒,反而色心大起,尽情享受起来。 如此片刻后,孟雪只能任由秦元活动,有些疑惑的问道:“娘亲在半年前,就已经病逝了,当时相公你不是就在旁边吗?要不是你在路边救了娘亲,娘亲也不会把雪儿许配给你啊!” “哈哈,是吗?你看为夫这个记性,这些日子事情太多了,导致我的脑袋始终昏昏沉沉的,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忘了。哎,不行了,老了老了。” 看到孟雪疑惑的眼神,秦元当即知道坏事了,立刻演技大爆发,抱着脑袋,装成一副头疼的样子,顺便转移话题道:“那泰山老丈人呢?你也说过吗?为夫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此话一出,秦元明显就感到怀中的雪儿身体一僵,良久才缓缓开口道:“雪儿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娘亲也只是说过,父亲姓孟,叫孟世,早些年打仗的时候,埋骨沙场了。” 感受到孟雪的情绪有些低落,秦元柔声道:“雪儿,都快去了,那些苦日子都过去了,以后有为夫,咱俩小日子一定会过得红红火火的!” “恩,雪儿也是这么认为的。”孟雪乖巧的把头靠在了秦元的胸膛上,将像小时候将头靠在娘亲怀中那般。 “对了,雪儿,你除了会写这首诗词,还会写别的吗?今日让为夫好好开开眼界。”秦元眼睛滴溜溜一转,迅速找到了新的话题。 果然,这句话一出来,雪儿明显高兴了不少,快速从秦元怀中站起来,高兴地说道:“会啊,雪儿这就写给相公看。” 其实秦元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只不过雪儿高兴,他也就随她而去了。 不一会,雪儿又写了一首,兴致勃勃的拿给秦元看,秦元拿过来念道:“遥望山上松,隆冬不能凋。愿想游下憩,瞻彼万仞条。腾跃未能升,顿足俟王乔。时哉不我与,大运所飘揺。” 念完这首诗,秦元就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出于职业特征,他敏锐的察觉到,这中间有些蹊跷。 首先,这两首诗的作者都是东晋著名的才女谢道韫所作,这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关键是,这些东西都是自己的丈母娘教给孟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