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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真假,有一个明显的共同点毋庸置疑,即三人都是在5月23日下午临时决定去公司上班的。这显然很不一般。 此后他们分别向与奚、葛、王三人一起上夜班的同事问话,这时早已过15分钟了,前头三人已经离去,安娜则不停地看着时钟。但俞任杰一点儿都没停下来的意思,程斌这才发觉他说的十五分钟只是放屁,不过权宜之计而已。 工人们都保证三人在工作期间没有外出过,公司管得紧,每个小时都要计算产出粒子的重量,压根没有时间偷懒。但与安娜说的有些不同,在休息期间,每个人都会去喝水上厕所,至于谁在何时走开了一会儿,他们是不知道的,只是他们都准时回来了而已。 此外一厂的几人都说见过杨双林与胡勇,他们在产线上出现过,好像在修一台机器,但具体的情况他们也不清楚。 遣散这些工人后,他们绕厂一周,去保安亭那儿询问杨双林与胡勇那天夜里进公司的情形。保安也是翻班的,那天晚上在岗的,这天只能见到一人。他叫韶春,是个又高又胖的小伙子,皮肤漆黑,便在深色效应下,看起来胖得比较匀称。 “报告领导!”韶春大声地说:“这两个人那天是来过,说是来加班的!”但他们为何而来,加了什么班,他是一问三不知:“反正他们就是来加班的!” 而他们加班的事情也未打成报告,提交领导,因为这儿采用不定时工作制,坐办公室的人不论加多少班,都是没钱拿的。所有这些问题,只得去问他们本人。 杨双林和胡勇分别在生产部和工程部里,两人隔了一幢小楼,但几乎是同时到达会议室的,这让程斌感觉非常不好,他们八成已经串通过了。 果不其然,他们的说法十分一致,都说是一厂中的混料机出了故障,他们是来检修的。这与车间工人的说法相同,实际上却藏着陷阱。 据俞任杰从工人那儿问来的信息,一厂的混料机时常出现故障,早已成了家常便饭,但以前他们可没这么热心,从未在大晚上的还过来加班。且他们走的时候故障还是没能排除,即只是做了无用功。最后是维保单位派人来在第二天下午修好的。而所谓的故障只是温度调控出了点儿问题,使得温度高了两度,粒子的冷却时间增加了十来分钟而已,并不影响产品质量。要说这种类型的小故障,工厂每天都能列举一堆,哪个都不太重要。 程斌又问了其他疑点,比如瓷砖,菜刀和他们更换的背包,他们也能自圆其说,理由正如俞任杰所猜想的,都围绕着那条传说中的羊腿。但此时羊腿已经被吃完了,再没任何证据。实在问不出什么来,他们只好放两人走了。 此时已到正午,他们在附近随意吃了顿饭,便驱车前往永晖新村。但他们未作停留,而是直接调转方向,将车开去了葛城所在的小区,计下时间后,再次出发,又一次到达了工厂大门。 将车停在树荫下,程斌看着手表说:“刚才我们从杨双林家到葛城家花了25分钟,从葛城家到工厂用了30分钟。这样看来,葛城他们是直接从杨双林家去了葛城家,时间差不多。但从葛城家到工厂,他们花的时间比我们所设想的要更久一些。” “会不会他们在路上把尸体给处理了呢?”小宓问道。 “应该不会,”程斌说:“一路上没有江河,没有荒地,不适合抛尸。如果把尸体丢进垃圾箱的话,另当别论,但恐怕会发出腥臭,一早就被发现了。” “如果是包好的呢?把尸体包得严严实实,一点儿缝隙都没有,这样就没有味道了。”小宓并不死心。 “要真这样,他们何必要去工厂呢?我还是觉得他们把尸体抛在工厂附近了。”这时程斌偷偷看了俞任杰一眼,只见他也在认真地看着他,还对他微微点头,这让他体会到了极大的满足感:“从他们出小区,到他们上班打卡,一共花了41分钟,比我们多花了10分钟。这可能是交通工具的差异造成的,我们是自驾,但他们都喝了酒,不能开车,可能是乘坐了其他交通工具,那就会慢一些。即便打的,也是需要时间的。” 郝晋阳打开车门,冲着保安亭跑了过去。过了会儿,他回到车里,兴匆匆地告诉他们:“刚才我都问出来了,除了杨双林,其他几个人都是坐班车来的!” 小宓长长地啊了一声:“难怪时间久,班车都绕圈子。” “能确定吗?”程斌问道。 “能!”郝晋阳说:“他们的班车也有一台打卡机!防止别的公司的人胡乱坐车。” 这就显得有些匪夷所思了,要真杀了人而意图抛尸,为何还要大摇大摆地坐上公司的班车,进工厂上班呢?——这不符合常规逻辑。 难不成他们真的只是来上班的?或许他们真是清白的,一切只是巧合。但他们在同一时刻决定换班,又在下楼的时候更换了背包,杨双林还在不久后更换了厨房的菜刀与卫生间里整面的瓷砖,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最后还是回到俞任杰的疑问,如果莹莹真是被他们其中一人所害,动机是什么?又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团结一致,冒着犯罪的危险一起包庇犯人呢?难道真是为了所谓的哥们情谊吗? 第92章 失踪的女孩(12) 鉴于杨双林与他的同事们有重大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