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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帆摆摆手,解释到:“高一的事了,都过去多久了,只是他们那帮人太无聊了才会一直记着。” 易洲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轻声地说了一句:“他们都喜欢她,就你不喜欢。” 傅云帆好气又好笑:“他们都喜欢我就得喜欢吗?反正我是不喜欢这种矫揉造作的类型。你该不会是喜欢吧?没事啊,说出来,哥给你介绍介绍。我连她妈的电话号码都有呢,哥直接给你走外母娘政策。” 傅云帆说着,还真的掏出了手机。 易洲也没有管他的胡闹,舞台上早就换了两个节目了,这时传来了一曲悠扬动听的钢琴声。 “风吹麦浪。”易洲突然开口说到。 傅云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易洲说的是钢琴曲的曲名。 他仔细听了一段,点着头说:“是挺好听的。” “不,弹得太糟糕,浪费了这么好的曲子。” 傅云帆转脸看着易洲,发现他表情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看来是专家啊!” “学过一点。” “什么时候给我演示演示?” “你有兴趣?” “对钢琴没兴趣,但就是想听你弹。一言为定了啊,有机会给我弹,就这首风吹麦浪吧。” 第二天等医生一巡过房,确认张博良状态可以,傅云帆和陈浩就马上进去对他进行了问话。可是意料之中的,张博良一口咬定一切都只是意外,他并没有蓄意谋杀陈俊楠。 傅云帆问:“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案发地点?” 面对警察的质问,张博良好像一点都不害怕,无所谓地说:“听说那里住的都是有钱人,打算上去碰个运气,怎么知道倒了大霉,好处没捞着,还把自己撞进了医院。” 傅云帆对张博良的态度十分不满,说:“被你撞到的那个人死了,你知道吗?” 张博良冷笑着反问到:“看你们这么紧张,是死了个有钱的公子哥吧?要是死了个普通人,你们会这么上心吗?要是死了个我们这种人,你们连查都不会去查吧?” “破案缉凶是我们警方的责任,无论受害人是谁,我们都一定会追查到底。同样,不管行凶者是谁,有什么背景,手法隐藏得多好,我们都一定会把他揪出来接受法律的制裁。”傅云帆看着张博良,意有所指地说。 张博良转过了脸,不去看傅云帆,刚经历过抢救的身体,在说了几句话后,也明显有些气喘。“小子,我跟警察打交道时,你还裹着尿布吧。你们警察什么尿性我能不知道?你们守卫的都是有钱人的公义,平民百姓的生死根本就与你们无关,像我们这种人,就算死了一百遍,你们也不会看一眼。” 张博良对警察这个行业存在着极大的偏见,傅云帆和陈浩明白也没必要去跟他争辩。 “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地点?” “打算去山上面的别墅偷东西,可以了吧?” “你驾驶的货车是从何得来的?” “偷的。” “你是否认识死者陈俊楠?” “不认识。” “是什么原因让你撞上了陈俊楠驾驶的小轿车?” “转弯太急没刹住,好多年没开过车了,突然开辆大货也不好控制。” 傅云帆和陈浩在医院楼下的早餐店吃着早餐。 陈浩一边扒拉着面前的肠粉,一边说:“那个张博良表现得也太淡定了,要真是意外的话,他怎么也得表现出一点意外的感觉吧!可我半点都看不到,我只看到他对我们的不满。” 傅云帆已经风卷残云地消灭了一碟肠粉,现在正在吃着第二碟。“没错,但是我们还没有证据。我们必须要找到一个攻破点,或者可以从他哥张博文那边入手。” 陈浩抬起了头,思考着说:“可是他哥那样啊,就算张博良真的有问题,他哥也未必会知道。就算他哥知道,按照他的状态,也根本解释不清。” 傅云帆一口气喝了半瓶维他奶,说:“我不需要他哥给我解释。你想啊,如果张博良真的是蓄意谋杀的话,要么是他跟陈俊楠有过节,要么是被买凶的。我个人倾向于第二种。” 陈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肯替对方去杀人,酬金怎么也不会少吧,但无论怎样,他最轻的处罚都要接受牢狱之灾,重的就是死刑。那么他要钱来干什么呢,是不是为了他哥?” 陈浩想起张博良刚才那副嘴脸,忍不住讥讽了一句:“他这种人,有这么兄弟情深吗?” 傅云帆放下了空饮料瓶,一边招着手让老板娘过来收钱,一边对陈浩说:“走吧,反正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就去验证一下猜想吧!” 第二次过来,傅云帆和陈浩已经熟门熟路了,不费吹灰之力就来到了张博文的家门前。可是大门紧闭,他们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出来应门。 “一大早就不在家了吗?”傅云帆贴着门缝往里面望。 “你们找谁啊?”隔壁屋的人听到声响,推开门,探出头来问。 陈浩马上礼貌地问到:“老大爷你好,我们是来找张博文和阮翠华的,他们不在家吗?” 老大爷上下打量了傅云帆和陈浩一会,才说到:“他们进医院了,估计有段时间不会回来了,你们是他什么人啊?看着眼生呢。” 傅云帆直接跳过了老大爷的问题,问:“进医院了?哪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