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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烟抽完,张潮熄掉了手中的烟蒂,进厨房打开锅盖看了眼汤,关成了小火。走出厨房望了下墙上的挂钟。 “保育员阿姨的汤已经熬的差不多了,你记得再过个把小时关火,晚上自己煮点饭就能吃了,保育员阿姨现在要走了,烟就留给你了,不用谢。” 张潮走到门边换上了鞋子,拉开门冲齐楚琛挥了挥手。 “谢谢阿姨,阿姨再见,欢迎阿姨再次光临。”齐楚琛眯着眼笑着目送张潮开门,关门,离去,直到门口的脚步声消失,远处传来”叮”的一声。 在满屋笼着的莲藕排骨汤香气中,齐楚琛伸了个懒腰,看了看阳台上浓烈的日光,琢磨了下拿起拐棍,走到厨房打开锅盖看了眼,关上了火,然后回到卧室拉上了窗帘,躺上床准备小寐一会。 这一睡下去,齐楚琛就开始做梦,梦里场景各种转换,有出任务的,有抓人现场的,有会议室里通宵开会的,也有在心理课程上听讲做笔记的,来来回回的那些面孔交替出现,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不知道在梦里沉沦了多久,又梦到了什么,躺着的齐楚琛猛然一睁眼,扭头抓过床头柜的时钟,一看距离自己躺下去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齐楚琛撑起上半身靠在了床头扶着额头发了会呆:最近又开始做梦多,果然是闲不得,闲下来总会有东西填充进梦境里平衡。 齐楚琛一摸兜摸了个空,想起来烟盒还在沙发上,于是拿过拐棍出了卧室门,先去厨房打开了火调小继续滚着莲藕排骨汤随手定了个厨房闹钟,然后摊回沙发点了根烟,继续抱起笔记本 打开了QQ,准备翻下邮箱里有没有新的邮件,资料。 “你这大下午上QQ,你不上班吗?还是失业了?要我养你吗?”齐楚琛QQ头像亮起不到3秒,一个头像果断跳了起来。齐楚琛一看先把状态调节成了隐身,然后打开对话框开始回复: “在家休养,没事上来查点资料。” 对方安静了片刻,发来了几张对话截图:“受伤了吧,下肢吧,看我年前怎么告诉你的,立秋前小心小心,怎么样?!伤的严重不?” “小神婆,你这样爱岗敬业,翻老底的工作作风,我是真的很惭愧,毕竟我连个一毛钱的红包都没发给过你(摊手表情)。不严重,有点骨裂,在家休养,估计再过个把月能差不多了。”齐楚琛把身边的资料拢了拢,顺手拿起张潮留下的烟盒,掏出一只又点上了。 “你我本有缘,不用你砸钱!” “你最近怎么样”齐楚琛发了一条消息后,点开了邮箱。 发出去后,消息就像石沉大海很久没有回复,齐楚琛也没管,自顾自的查着邮件,翻着电脑里的资料。 “唔~~刚才我又去看了下你的盘,你这算是个引动,因祸得福吧,所以也算好事。不用太担心,就是注意修养,骨头的事再小也慎重,我最近挺好的啊,接了个风水布局的事情,平时空了给人算算盘,挣点零花,总之肯定养活自己没问题。”爱岗敬业的小神婆随时随地都是工作灵附体。 齐楚琛发了个“谢谢大师,遵命!”就继续开始干着自己的事情,而QQ的那一头也不再跳跃。 小神婆古瑶是齐楚琛认识了好几年的一个朋友,在距离凤栖几百公里的另一个城市。吃过不止一次饭,见过不止一次面。人在无助迷茫的时候除了会求助心理,也会求助命理,年轻时候的齐楚琛也不例外,也就是在那时在各种寻寻觅觅中无意间认识了小神婆,一来二去两人成了熟识的朋友,彼此经常交换着对一些事物,人外在表现的一些看法,聊一聊最近的一些困惑,想法,中间穿插着小神婆孜孜不倦的对齐楚琛命盘的反复推演。在时间流逝的同时,见证着彼此的专业技能越来越好。 专心整理资料的齐楚琛被厨房传来的闹钟惊醒,抬头看了看窗外,日光渐弱,捞起拐棍,进了厨房关掉了火,顺便洗了一点米,放进了电饭锅,然后去了阳台,瘫在阳台的躺椅上,点燃一支烟,静静的看着远处路上渐渐多起来的汽车,人群……城市里每条路上的车龙越来越庞大,移动的越来越慢,直到有那么一会完全停止不动。 暮色四合之际,大大小小的车尾灯和一栋栋高楼里熄灭,点亮的星星点点的灯光融为一体,给即将到来的黑夜妆点上了不一样的城市烟火。 齐楚琛吃过饭,收拾利索坐回了沙发上,按开了电视开始看新闻,顺手整理好了摊散的资料,关掉了笔记本。 社会新闻看完,转到时政评论,看完又调去了旅游频道,正在播着的节目吸引了齐楚琛的注意力,这个节目一连播了三集,等播完,齐楚琛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过了,在看向窗外,路上的车灯,楼里的灯光都熄灭了大半,黑夜笼罩的更深了一些。齐楚琛关掉电视撑着拐棍走到阳台,拉上了窗帘,然后关掉了客厅的大灯,打开了一盏小小的橘黄色的壁灯,走进卧室随手关掉门,在黑暗中凭着熟识的记忆走到了床边,躺上后闭上眼,将自己包裹进了nongnong的黑夜里。 第6章 复原 在躺吃睡三个状态来回切换的日子里一个月很快过去,转眼立秋都过了好些日子了。虽然早已经立秋,但是暑气是一点都没退,哪怕那么零星半点。看这样大有秋老虎整装待发再发雄威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