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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坚持了大半个月,他们发现自制力专家真不是谁都能做的。 “据我观察,想要跟上大神的节奏,基本有两条模仿路线。”朱玉凌举着一本朴朴素素的作业本,里面的内容却全是计划,但是也没见他按照哪个计划实行过。 “第一,学陆惟,他上课基本不听全部用来刷题,除了语文要用掉两节课,其余基本一节课就是一套单科的卷子,偶尔还搞搞竞赛题,当然这个我们就不想了。” 瞿进霄忍不住:“那你废什么话,下一个。” 朱玉凌:“那就学郁启非,他上课听了,课间做他不擅长的大题,午休做一套真题,一星期正好把六科轮完一遍,周末再做数学和理综,晚上的时间用来跟学神请教,怎么样?” 瞿进霄看着他,他也看着瞿进霄。 这一刻,两人看懂了彼此的眼神。 朱玉凌:“要不……” 瞿进霄:“还是算了。” 朱玉凌伸出双手:“霄儿,答应我,报蓝翔好吗?我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入学。” 瞿进霄立刻握紧:“好,让我们成双成对,看着学神形单影只地进入冰冷的B大。” 陆惟在他们戏精的时候又做完了一道题,抽空抬头:“你们好gay。” 周围忽然静默了片刻。 瞿进霄一脸诡异:“他是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的!” 开学后的一个月内,学校又是讲座,又是誓师大会,生怕学生们意识不到时间紧张一般。 陆惟再次被赶鸭子上架,在誓师大会上演讲,郭颂生怕陆惟一张口说出“也不用怎么学随便看看书就行了”的拽言拽语,直接给他提供了一份演讲稿,让他必须照着念。 陆惟念到“我在课本上记了密密麻麻的笔记”的时候,十班差点笑疯了。 众十班所周知,陆惟根本没有课本,背语文的时候都是借郁启非的用。 誓师大会看着隆重,其实也只占用了两节课的时间,顶多能让同学们从枯燥的试卷里短暂的走出来。 郭颂在大会的最后通知植树节当天有成人礼及植树活动,要放假一整天的时候,众人才真正沸腾。 已经下台回归班级的陆惟摇摇头:“天真,植树节是周日。” 十班沸腾的声音一卡,泪流满面了。似乎其他班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又开始抱怨学校活动占用他们难得的周末。 “想开点想开点,就当集体聚会了呗。”朱玉凌说,“既然是周日,植完树应该可以自由活动吧,约饭不?” 瞿进霄兴致缺缺:“还约,干完活不得累死,我觉得这活动非常没必要我宁愿……” 陆惟:“约,我请客。” 瞿进霄抬眼:“咦,你怎么这么主动了。” “我家非非生日。” 第35章 01 Kinderszenen Ses of ch 大家哭着嚎着祭奠周末的时候,也不妨碍植树节那天兴致勃勃。 裕华自从十年前翻修扩建后,多出了一大片空地,于是就有了高三学生种树这么一个活动。 种的树一来可以留作毕业纪念,二来可以写上高考志愿,反正挺有形式感的。 上午办完成人礼,家长们纷纷离开,同学们则上了大巴。 这么多年过去,学校里的地早就被种完了,所以新一届的学生都得去市郊大学城附近种树。 郁启非正在例行交通工具上犯困的时候,感觉腿上多了两根手指,一步步“走”过来。 他看也不看地抓住手指撇下去,但没过一会儿,那手指又来了。 郁启非睁开一只眼睛。 陆惟压低了声音:“想要成人礼吗?” 郁启非其实非常想要,但有点烦他这个时候的打扰,嘴上说:“不想,我又不是刚满十八。” 事实上到今天,他正好十九了,两人早就错过了彼此的真正的成人礼。 陆惟把手收了回去,不再sao扰他了。郁启非反而心又痒了起来,脑补陆惟会给他什么礼物,连那弄得他大腿有些痒的手指都有点想念。 不过刚说完的话,他是不会打自己脸的,只能这么抓心挠肺地挺着。 种树是两人一组,女生那边可以三四个人一组,陆惟领了工具,挑好树苗回来,分给郁启非一把铲子。 现场指导的老师是隔壁农业大学里请来的,正对着扩音器教他们怎么种。 陆惟笑着看对面的人:“少爷,玩过泥巴吗?” 郁启非一铲子把土撅到了他腿上:“你又损我。” 陆惟不在意地抖抖裤腿和靴子:“没损,是真想知道像你这样从小握琴的手,会不会也玩过泥巴。” “当然有。”郁启非说得底气不足,“我帮我妈种过花。” 事实上郁启非顶多是拿着小铲子填填土、撒撒种子,浇浇水。 陆惟轻轻一笑,声音有些低沉,让人耳根酥痒起来:“初中还是太晚了。” “嗯?” “我应当幼儿园的时候认识你。” 郁启非有被撩到,低下头若无其事地铲土,陆惟在一片喧哗中,听见他轻微的声音:“是有点可惜。” 两个人分工得当,算是第一批把树种完的。洗完手后,陆惟找老师要了两个红丝带穿着的木制吊牌。 吊牌要写上种植者的名字和高考愿望。 木制的吊牌没法用碳素笔写,所以现场志愿者小桌上还摆了雕刻工具和毛笔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