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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赵寻越又急又憋屈。他想快点跟程辛苑表白,只要把程辛苑抓住,赵寻越就能增加对抗的信心,增强在这个世间做自己的自信。在这之前,赵寻越面对赵昶安,仍有顾虑。 他声音软下来说:“要是我,暂时不想结婚呢……” 儿子没有直接顶撞,声音听起来还有些怅惘,赵昶安那边压着火气道:“你可以暂时不结婚,但你总要接触一下别人。要去临尘县也让你去了,好不容易回趟家给你安排的相亲,你不能总这么任性、自私。” “我……” 赵寻越还想反驳,赵昶安忽然说:“你mama走的早,我也不可能陪你一辈子。” 父母催赵寻越找对象,本质上是不放心,是怕他们都走了,儿子没人陪。赵寻越一下梗住,他有很多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屋外有人大叫:“寻越,你在哪呢……大雨下起来了,司队长说要出去巡逻。” “知道了!”赵寻越应了一声,又对电话里的赵昶安说,“我要去执勤了。” “……那你先忙吧,注意安全。” “嗯,好。” 赵寻越挂了电话,打开宿舍门,对执勤的搭档说:“我在这呢,我拿个外套就走。” “好的,我先去开车等你。” 赵寻越找出下雨执勤的荧绿色外套,锁好宿舍的门走出来,看到程辛苑和曹冲正小跑着去向食堂。赵寻越脑袋一热,冲过去叫道:“程辛苑,我晚上回来有话跟你说,你等我!” 三个人停在食堂门口,程辛苑不说话,曹冲道:“哎哎,你怎么回事,不叫副队长,还叫起大名了?” “我……” 赵寻越心急,怕自己巡逻回来,程辛苑先睡了,赵寻越今天一定要表白,情急之下就没在意曹冲。可程辛苑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赵寻越刚被他爸“逼婚”,情绪上头又问了一遍:“你听到没?” “嘿,你越来越没礼貌了?”曹冲说,“迁业不是叫你们去巡逻吗,还不快去?” 说罢程辛苑和曹冲进了食堂,赵寻越还在后面喊“你等我回来”,曹冲笑说:“干嘛呀这小子,要吃人似的?” 赵寻越转了方向去警车那边,只听背后程辛苑轻声说:“谁知道呢……” 谁知道我遇到了我的那个他,他有没有呢? ========= 大雨天巡逻的时候,赵寻越和搭档遇到了一起事故,处理完后回到警队,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大雨还在下,搭档回了自己宿舍,赵寻越却没有,他穿着荧光绿的外套,走到程辛苑宿舍门口,屋门紧闭,窗户里也没有灯光。 程辛苑受了伤,白天又到处跑,这么晚了,理应休息。但今天,不能说是今天,时间过了十二点,又到了新的一天了,距离赵寻越要表白,又多耗了一天,他实在忍不住了。执勤的时候,赵昶安说的话萦绕在他脑子里,赵寻越想有一天,领着程辛苑去赵昶安面前,告诉父亲,您不要担心我,我找到了想一起过一辈子的人。 那今天就要,搞定这个人。立刻,马上。 赵寻越站在程辛苑宿舍门口,先小声地敲门,没人回应。他摸出手机给程辛苑打电话,手机里的忙音一直响、一直响,直到窗户亮了灯,赵寻越知道程辛苑醒了。他挂断电话,又小声敲门,屋里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赵寻越站在屋檐下面,脱了雨衣外套,拿在手里。 门终于开了,里面的人只开了一点小缝隙,赵寻越一只手强力打开门,进屋、放掉手里的外套、按灭了灯,一把抱住程辛苑,巨大的力使得程辛苑步步后退,最后两人一起靠到墙角的写字台边上。赵寻越仿佛要生吞了怀里的人,撞得程辛苑生疼,发出“哎哎”的叫声。 等两人都定住了,不动了,屋外开始打雷。赵寻越身上因为雨水的潮气,湿乎乎的,他紧紧搂着程辛苑的肩膀,喘息很重。程辛苑两只胳膊摊开,任由他抱着,不说话。 赵寻越身上有一股邪门的气息,那是一种长久的焦急、不安和孤独等待的气息。赵寻越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是把心中一直以来不可名状的复杂感情,和程辛苑永远地连接在一起。 “程辛苑,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程辛苑。” 赵寻越抱着那个人,他感到身体内部有一种强烈的、不得不暂时克制的痛苦,因为他的表白只是一部分,还得等程辛苑的回答,只有程辛苑能把赵寻越从巨大的、莫名的困急中解救出来。赵寻越预感到,他生命中的根本性的转折,马上就要到来。 “……嗯,嗯。” 程辛苑应了两声。赵寻越抱他抱得太紧了,那种慌乱、激动和身不由己,是他很少在赵寻越身上看到的情绪,他想平复赵寻越,让对方镇定。可他的回答不是赵寻越想听的话,那人更加用力地搂着他问: “……那你呢?” “……唉。”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程辛苑叹了口气。 有时候,面对赵寻越直勾勾的眼神和欲言又止、强烈压下去的欲望,程辛苑脑子里也是乱糟糟的。程辛苑总是充满苦恼,理智和现实都不能让他们退却了,他们互相的爱和隐默,到了发狂的程度,就等双方一句承认,一个回答,就像囚徒被允诺了自由。 似有似无的躲避,强硬的执拗,以及思念的受罪,程辛苑尝到的老是这些。从没有浪漫的爱、无畏的勇气和激情的付出,程辛苑过的日子就像泡的茶,泡一次,淡一次。爱情像是跟他毫无关系的事情,好不容易有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向他猛地冲过来,程辛苑想,他都是奔四的人了,再不抓住,光阴全过去了,老得真冤枉哪。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