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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能沉默,在沉默中祈祷,这种比感情上的后知后觉更加直感的,从生理上反应出来的痛苦不适,只是偶然性发作,与路希没有关系,不会因着路希离开的越久越远而越演越烈。 作者有话要说: 回娘家住了两天,刚回来还没调整好情绪更文,怕宝宝们等急了,连夜码了一章。有点乱,还啰嗦,不是君浩啰嗦,是我熬夜熬的脑袋混混沌沌的,跟掺了半罐浆糊似的,码了前面的,后面就忘了,絮絮叨叨的。我困的不行了,实在没精神修了,看的时候辛苦宝宝们自行过滤吧。 第43章 新帝国建立之后,政府顺应民众意愿,废除了爵位制度,众多受益于此的家族失去了凌驾于人权之上的特权。这些家族的衰败是大势所趋,想在不利的走势下存活下来,唯有踏入可以获得更多利益的领域,与受益于新制度的利益群体争夺那里的蛋糕。 杜君浩的家族争取到了进入那些领域的通行证,这才得以延续至今。但终究不能和上世纪的杜氏家族相提并论了,维系家族兴旺需要更多的扶持与庇佑。 没有人会愚蠢到在这种局势下去排拒一位势头正劲的族人,所以杜君浩不是被族群抛弃,他“无人问津”的境地源于他对家族强加给他的身份、责任、家族荣誉感的厌恶。他想斩断那些与血缘亲情毫无关系的羁绊,现实却不允许。他能拒绝的只有虚假的关心殷勤,这不会影响那些宗亲以及所谓的家人的利益,他们自然乐得配合,毕竟虚假的东西也要有所投入才能营造出那个假象。 在遇袭带来的一系列风波平息之后,他的父亲才恍然得到消息,发来了迟了近三个月的问候。 今晚的家宴上,他父亲因为他异母同父的弟弟即将进入科学院工作心情大好,席间多喝了几杯,酒酣耳热时关心起了他的婚事,笑吟吟的问他认不认识袁家的小女儿。 他懒于深究他关心之下的心思,也无意败坏他的好兴致,可听他夸赞那个和池洋有着血缘关系的小丫头温婉娴静,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就觉得好笑。那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孩子,聪明大胆,想法新奇,把池洋那个令人头疼的表哥当偶像。 他难得忍俊不禁一次,父亲却不喜欢,见他笑便敛了笑,取而代之的是遭到讥诮和冒犯的愠怒。 比他母亲要精明太多的继母连忙岔开话题,缓和气氛。他弟弟也惟恐丢了即将到手的名额,连说他们的父亲喝醉了。 他也觉得如此喜怒形于色的父亲喝醉了,连表面上的和乐融融都无力维持的家庭时光该结束了。 继母和弟弟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母子二人一个亲自为他取来外套,一个安排司机送他回去,携管家送他出门。 秋光已过半,夜晚的风渗出丝丝凉意。从父亲家里出来,被夜风一吹忽觉头脑发胀。他的酒量没有这么浅,怕是头痛症要犯了。 果然车开到半路头就疼上了,他瞥了一眼继母为他安排的司机,没有去拿衣兜里的止痛药。 说出来可能会被为路希抱不平的池洋指着鼻子骂活该,这种被医生排除了创伤后迟发性后遗症的疼痛,每一次发作都会牵扯到他辜负的人。不是因为想起他忽然疼痛难忍,就是在难忍的疼痛里想起他。 记忆里恬淡的眉眼;温软的声音和笑容;比之还要温软的安抚信息素,幻化成了惩戒之手,揪扯他的脑神经,剖挖他的心脏,将失去造成的空洞翻出来,再从空洞中生出更多疼痛。 他能做的只有承受和忍耐,再如何强势自我他也明白,世界不会围着他一个人转。不能他觉得痛苦就无视他人的意愿,把那个可能治愈这种痛苦的人找回来。 他怕路希恨他,怕他用那双红了眼尾,蒙上一层薄雾,便叫人锥心刺骨的眼睛问他:您的痛苦我来治愈,我的痛苦谁来治愈?先生,我也会痛啊,我痛的时候您在做什么? 他在做什么?他什么也没做。那时眼睁睁的看着他痛,现在又凭什么要求他回来? 杜君浩咬住牙关,挨过那阵骤然加剧的激痛,冷汗涔涔的吐出一口气,再提起一口气,迈下车子,身形脚步一如往常的挺拔稳健。 街灯的光线不够明亮,恰好掩去了他头上的冷汗和难看的脸色,司机什么也没发现。 夜更深了,也更凉了。有人轻轻推开房门,踩着比小猫还要轻的脚步走进来,在床畔坐了下来。那动作也很轻,就像随风飘下的花瓣缓缓落在狮子的鼻尖上。 杜君浩还没有睡着,但也不完全清醒。因为做过抗药训练,他不得不服用双倍量的止痛药来镇痛。不知是药物的副作用,还是服药前喝过酒的关系,现在头脑昏沉,看东西也是模糊的。但他知道来人是谁,他闻到了熟悉且渴望的茉莉香气。 “你怎么……”他想问你怎么回来了,又怕对方误会,以为自己不愿他回来,没再说下去。 “我听他们说您身体不舒服,回来看看有什么能帮您的。”路希似乎听出了他想问什么,回答声里含着担忧,说话间便伸手过去帮想要坐起来的杜君浩按摩起了头部,“放松,睡一觉就没事了。” 微凉柔软的指腹落在钝痛的太阳xue上,疼痛就缓解了一半,余下那些被静静弥散的安抚信息素排开了。 杜君浩想说:回来了就不要走了,我没有另请管家,戒指也还留着。如果你不喜欢那个款式,我们可以一起去选新的。留下来吧,这次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