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页
高飞自知天资不够,只能以勤补拙,于是拼命用功,回家过周末也不放松,勤学好问的令人头疼。 那个头疼的人正是出资为他请私教依然难逃笨蜗牛折磨的连跃。 人前绅士有礼私下脾气暴躁的连大少不止一次敲着他的头数落:“这里面装的是果酱吗?笨成这样还念什么书?干脆找个人嫁了算了!” 高飞性格好,被骂也不还口,等他骂完了才抬手揉揉头,两眼巴巴的望着他,伸出一根手指:“再讲一遍可以吗?最后一遍,我保证用心听。拜托你了,哥。” 满心的暴躁不耐败在了那声哥哥上,连跃只得捞起笔,一边阴着脸讲“最后一遍”,一边用力透纸背的力气更详细的演算,弟弟meimei听到他讲题的声音都躲得远远的。 好在高飞的努力和连跃遭受的折磨没有被辜负,高飞的成绩渐渐提升了起来,新一周的测试拿了两个A,最差的一门成绩也及格了。 下课后回到寝室,性格温吞的慢蜗牛几乎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将测试成绩报告给了哥哥。 等了半晌连跃才回消息,只两个字:不错 连个标点符号懒于加。 高飞却像被不吝夸赞的鼓励了一番,细长的眉眼都弯了起来。 慢一步进门的钱宁探头瞥了一眼,抽着嘴角道:“别回了,没看那家伙不耐烦理你吗?” 高飞依然笑微微的,一边敲字一边跟室友解释:“他不耐烦就直接不理我了。” 钱宁:“……” 高飞打字慢,好一会儿才将一段以不会懈怠为中心思想的回复敲完,发送过去。 连跃这次回复的很快,先是一个蜗牛缓缓爬行的动态表情,然后是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指令:你去窗口看看。 高飞乖的不像话,竟然真的起身去窗口看了看,回来后发现连跃又回了一条消息:天黑了吗? 高飞并没有为这样的捉弄和揶揄不快,依然好脾气的笑着,看样子还准备配合的回答。 钱宁无语的拖上他出了门,再不去吃晚饭食堂就闭餐了。 和高飞这个半道出家的少爷不同,钱宁一落生就在大富之家,又是家中最小的孩子,自幼娇生惯养,家里送他来寄宿制的明泽学院上学算是对他的一种历练了。 钱小少爷从入学时看着水盆里的袜子内裤无从下手,待到如今不单能照顾好自己,还能罩着软乎乎慢吞吞的室友,把试图拐带蜗牛的学长“吓退”,说来也算不负父母苦心了。 当然,在那位想把蜗牛拐走吃rou的学长看来,钱宁充其量就是只奶凶的小豹崽,对于他自觉霸气侧漏地“再sao扰我恋人我要你好看!”只觉好笑,两个小O怎么恋?柏拉图吗? 取笑钱小少爷的后果是周末回家被父亲好一顿训斥,严厉警告他不要招惹张家人和连家人。钱宁是有望嫁进张家的人,高飞是连家领养的人,张连两家是故交。这牵三扯四的人际关系有多令人头大就不说了,他最想知道的是,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把状告到他父亲面前的人是谁?到底是哪个混蛋干的?这至今仍是个未解之谜。 钱宁在吃晚饭时接到了那个混蛋的老板的电话,问他这周末有无安排,要不要和自己的准未婚夫约个会,培养培养感情。 钱宁语气为难:“周六我要看牙医,已经预约了。周末jiejie有演出,我答应上台给她献花,爽约她会不高兴的。” 那端静了须臾,笑吟吟的说:“伯父在旁边,他让我转告你,家里的司机请假了,没办法去接你。刚好周五下午我有时间,我去学校接你,周六陪你去看牙医,好吗?” 钱宁苦大仇深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高飞看着咬牙切齿挂断电话的室友,温声劝道:“宁宁,再咬真的要去看牙医了。” 钱宁放过自己的小白牙,改为蹂/躏盘子里的小羊排,把它当成准未婚夫,那架势就像要把它千刀万剐一般。 高飞好笑又不解:“张先生到底哪里不讨你喜欢?” 钱宁:“年纪大,长得丑,视力差,阴险狡诈又小气,他哪里讨人喜欢?” 高飞:“好好,他全身上下都是缺点,没一处讨人喜欢,放过那只盘子吧。” 晚餐过后,钱小少爷以心情不佳为由拒绝去上晚自习。 高飞从口袋里摸出两块糖果塞进他手里:“吃块糖心情就佳了,走吧,哥哥带你去上晚自习。” 钱宁嘴里包着糖,不情不愿的跟着蜗牛哥哥下了楼。 临近闭餐时间,用餐的人寥寥无几,餐台后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收拾残羹了。 高飞忽然顿住了脚,偏头望着正和一名工作人员说话的alpha,淡淡的眉眼皱了起来。 低着头玩糖纸的钱宁差点撞在他背上,连忙收住脚步,奇怪的问:“怎么了?” 高飞说没什么,回手拉住钱宁的胳膊,往门外走去。 两人刚刚走出食堂,发现他们的alpha就阔步赶了上来,叫住高飞问:“路希去哪了?” 素来温和的高飞异常冷淡:“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白鹭还在异地恋的起点上,老张拉上准岳父围追堵截才能争取到一个陪老婆看牙医的机会,好像说一不二的阿跃还在角色扮演,老杜最惨,直接把老婆作丢了,放眼望去还是人家周展厉害,大智若愚,傻熊有傻福,早早娶上了白富美不说,孩子都生俩了,这个世界依然是人生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