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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希倒觉得没什么,照顾儿子和丈夫本身就是妻子的责任,为此放弃一些东西只能算作取舍,称之为牺牲言重了。毕竟他念书也不像刘云澄那么厉害,经商没有池洋那样的头脑,所谓的事业根本没有起步。以他们的家境和儿子的年纪而言,其实他应该做个全职太太。能留下那家小裁缝店,在家庭之外有份事做,已经很好了。 路希揉着肩胛道:“如果甜豆儿不那么执着于我陪他一起跳舞,偶尔换你陪跳,我会说一点都不辛苦。” 杜君浩失笑:“可以换道题吗?这道超纲了。你应该知道,我所有舞蹈细胞都用来学交际舞了。” 路希:“那也好过我肢体不协调,你应该知道,我练习了那么久还是会在舞会上踩到你的脚。” 杜君浩认输:“好吧,如果他同意的话,下次我陪他跳。” 路希想了想又说算了,他实在无法想象净身高186的丈夫陪儿子跳青蛙舞,太毁三观了。 杜君浩关掉风筒,拿起梳子给妻子梳发,空气里仍然漂浮着湿润的茉莉花香,恬静中透着一丝甜味。 杜君浩停下来,俯身吻了吻妻子纤细的后颈,低笑着说:“时间过的真快,又到爸爸单独陪宝贝的假日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路希抬手揉了揉后颈,“难怪最近几天发懒,店里都不想去。” “帮我想一想这次用什么借口支开我们的小软糖,‘干爸干妈想他了要他去家里住几天’不能再用了,我担心他认为干爸干妈更爱他。” 这个被O权主义者称之为没有O权的国家并没有那么苛刻,新帝国政府不仅延长了产假和陪产假,已婚AO和配偶为omega的beta还有法定的带薪休息日来度过无法正常工作的发情期。但如果不巧,你们有一个年纪尚小离不开父母的儿子,那就只能自行想办法了。 “这个忙我真的帮不上,你知道我不擅长应付他可爱又折磨人的‘为什么呀?’他一歪头我就想说去问爸爸。” “他也习惯把问题留给我来回答,他大概觉得爸爸无所不知,是万能的。” “我也可以这么认为。”路希回身抱住丈夫精壮的腰,做出与儿子很像的崇拜神情,这对他来说并不难,对他那双原装的月亮眼更是轻松,“宇宙第一厉害的爸爸,我相信你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 “当然。”杜君浩轻轻捏了下妻子的后颈,“我只能这么回答对吗?” “我希望是。” 杜君浩微微挑了下眉梢:“这不是能起到激励作用的回答。” 为什么大家会觉得这个alpha沉稳内敛?是因为他把这一面隐藏的太好了吗? 路希抓着他的衣襟站起身,两手环住他的脖子,脸埋进颈窝里蹭了蹭,小声道:“主人,请不要让您的小猫失望,喵……啊—!” 杜君浩在妻子的惊呼声中一把抱起他,走向玫瑰色的立柱大床:“当然,我的小猫咪,我怎么舍得让你失望呢?” 他的小猫似乎有些害怕,在他怀里小小挣扎:“等等,发情期还没到,我觉得我们应该在那之前保存体力。” 杜君浩把人放在床上,在唇与唇的间隙低哑呢喃:“你没有那种需要,你需要的是被主人疼爱,主人会努力满足你的需要。” 路希被缠着唇舌索吻,无暇表态,如果有这个机会,他想说:你不努力也没问题,你努力我怕明天起不来床! 作者有话要说: emm……其实君浩挺会玩的,这个世界是,另一个世界也是。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爸爸的小猫咪”,后来他们真的凑齐了一个套装。别问套装里有什么,不记得的宝宝你该温习了。 第65章 在这个大众开始讨论结婚率持续下跌是社会问题还是社会进步的时代,刘云澄收获了甜蜜的爱情,与英俊的丈夫生下一个可爱的小公主,轻松赚得一大票羡慕。但他终究生活在现实当中,而非以“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作结尾的童话故事里。 现实生活里,他从一个人生开挂的天之骄子变成了一个双下巴水桶腰的胖O。 刘云澄原本是清瘦身材,孕期里也只胖了个肚子,手脚依然修长,穿件宽松的风衣都看不出是孕夫。他觉得没什么不好,胎儿发育正常,自己各项指标也没问题,没必要大吃大喝加强营养。毕竟营养过剩很容易转化成脂肪,到时身材走样还在其次,对健康也无益处。 可惜陈夫人不这样认为,有一种产后虚弱叫婆婆觉得你气血两亏,现在不补以后会落下一身月子病。 他那从医二十余年的亲妈居然被洗脑了,任由婆婆压着他坐月子,临行前还叮嘱他乖乖听婆婆的话,不要任性。 刘云澄:“任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您和爸爸一直以我为荣来着。” 刘mama:“那我就放心了。” 刘云澄:“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站在科学的角度去质疑婆婆的传统观念算做任性的话,我也可以任性一下的,我要求任性一次。” 刘mama:“mama希望你继续做‘别人家的孩子’,乖,别让mama担心。” 刘云澄:“……” 噩梦就是这样开始的。 整整四十天里,刘云澄只在女儿的满月宴那天出过一次门,包裹的仿佛去极地看企鹅。洗澡只能用只比褪猪毛温度低一点的水,因为婆婆担心他外感湿寒,腹痛泄泻,关节疼痛。补汤无限量供应,少盐无味偏又能吃得人营养过剩的月子餐一天三顿,每天临睡前还要加一顿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