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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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渊在他哥的房间里躺了一晚上,果然睡不着觉,清早被铃声给吵醒,顶着眼下庞大的黑眼圈,坐到客厅餐桌上撑着脑袋冥想。 “你失眠还没改善吗?” “哪有那么容易啊。” 蒋嗣濯将做好的荷包蛋和火腿肠放到他面前:“不如我带你去外面老诊所里看看,扎针灸的疗效应该会很不错。” “cao!爷才不扎针灸!” 自己皮肤要被戳成马蜂窝子,想想都一阵恶寒。 “喂,爷跟你说的感冒药你买好没有啊?” “那。” 他用下巴示意沙发上的东西,昨夜出去在药房里买回来的。 拿起叁明治塞入嘴中,坐到了他的对面,嚼了两下,看他用叉子戳着他做好的流心荷包蛋,推推鼻梁上的眼镜。 “禾渊,你的搭档叫什么名字。” 他抬起疲倦的眼皮看了他一眼:“干什么?那是爷的搭档!” 蒋嗣濯笑笑:“我抢你搭档有用吗?这么警惕做什么,难不成是喜欢上了?” “你他妈不要动不动就说爷喜欢啊!爷就是不想把那么极品的搭档让给别的男人行不行!半个月后的换搭档,爷可不要换掉她,先跟你说好了,爷不想插别的二手xue!” “可据我所知,她可不是处。” 禾渊额角一跳。 “爷不想听这些。” “来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不准对任何一个奴隶心动,也让周北易叮嘱过你很多次,现在你想违背命令了吗?” 他咬咬后槽牙不说话。 “禾渊。”蒋嗣濯声音难得严肃了许多:“无论你现在对她是什么感情,还是出于对她的身体着迷,都要彻底把这份感情给我断了,如果你做不到,我现在就安排别的女人做你新搭档,要么你给我退学回家。” “cao!” 他恶狠狠咒骂着摔起了叉子,拍桌推凳站起来:“你他妈管得着爷吗!爷想干什么凭啥还得跟你汇报,爷就是要她,不管!随便你怎么说,她这人,爷要定了!” 面前的男人一副平静,继续咬着叁明治:“那既然如此,我就只好把她调到别的班级,给她换一个新的搭档。” “cao你大爷啊蒋嗣濯!你真以为你是在这学校里权力至上,就对爷无法无天是不是!爷不准,不准你听见了吗,不准!” 他暴吼着,就差拿个大喇叭在他耳边上说。 可他依然那副表情,慢斯条理地咀嚼着叁明治,无动于衷。 这下快把禾渊给气哭了,他攥着拳头,愤怒砰砰砰砸着桌子,将他放置在盘子上的刀叉,都震了下去。 于是乎,气的转身朝着大门走! 可半路又返了回来,抓起沙发上的感冒药,才又气冲冲的走了。 蒋嗣濯笑而不语,放下手里难吃的紫甘蓝叁明治,将嘴中的也一块吐了出来。 去医疗室处理自己肩膀上的伤口时,又瞧见了他弟弟的那位搭档,留着长头发不想注意实在都很难,正躺在一张病床上,背后血rou翻开,比上次见到的情况还要严重,而她身旁站着的一位皮肤苍白的少年,正是上次将她摁在医疗室隔间里毒打的那精神院的少年。 “喂。” 帘子掀开,郗予不耐烦回头看去,见到他没穿风衣也没穿白大褂,一件白衬衫,既不是调教师,也不是医疗师,更不可能是奴,一时分不清他的身份。 “你出去。” 他命令着郗予,就在要发火的下一秒,看到了他手腕上带着价值不菲的腕表。 想起来,自己上次在医疗室里打她的时候,就是这一只手拦住了他,当时那些医疗师叫他什么来着? 哦,主任。 真是来头不小。 郗予惹不起,瞥眼看了看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人,哼笑了声:“jiejie,明天见。” 奈葵喉咙里面冒着血,她被强制深喉,插到已经几近崩溃的地步,身体上没有一块rou是完整的存在,特别是脸上。身旁凳子坐下一个穿着白衬衫熟悉的男人。 “身体哪里有问题?” 温润的声音让她一耳就记起来了。 回头看着他,果然是那位说话温柔戴着眼镜斯文的医疗师。 “喉……” 刚出声就知道了她嗓子里的毛病。 “好了,不用说了。”蒋嗣濯看着她背上和脸上的泥烂:“我先帮你处理背上的伤,这些应该是调教师抽出来的。” 他显然看多了,伤疤一眼就能分辨出是教鞭的痕迹。 男人的手法很轻又温柔,好像没有一个医疗师能做到他这么细心,每次都是叮嘱完之后,记录下服用的药物就离开,不会上手去帮助。 奈葵也对他多了几分好奇,转头看去,忍着喉咙的疼痛,问:“你真的是医疗师吗?” 蒋嗣濯挑了眉。 他好像也从没说过自己是医疗师,估计是凭这身白衬衫以为的。 “那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像,你比较像一个哥哥。” 他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倒是不停。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我有蛮严重的厌食症,特别讨厌吃素食,虽然有时候会用比较强行的手段来逼着我自己吃下去,但通常都是拉下一身伤,那些东西也会从我嘴巴里面吐出去。” 奈葵回头看着他,打量着他的容貌,满脸不解:“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觉得你像个meimei。” 他拿下手里都是血的止血棉,揉了揉她的头顶,笑的温柔肆意:“所以忍不住就说了,这些话我也从没跟别的人说过,难得吐出来一次心声,作为meimei,不如替我保密。” 奈葵张了张口。 可觉得再说出拒绝的话,有些不尽人意,便点了头。 “我帮你保密。” “那叫我一声哥哥听听。” 一本正经的声音和脸色,根本不像是在调戏,反倒格外的认真,他感叹着说:“其实我从小到大都非常的渴望有一个meimei,可是我只有弟弟,说来还蛮失望的,不知道你有哥哥吗?” 她摇摇头,蒋嗣濯笑的甚是开心:“那就算叫我一声哥哥,也不是太勉强的事情吧?” 奈葵想了想。 “哥哥。” 少女声音很哑,可音色却软到极致,像一滩清流的水从心头滑过,暖暖的。 他嘴角几乎要咧到了耳后根,摸摸她的头。 “那有什么事哥哥罩你,以后若是受伤严重了,来医疗室里,就说找蒋医师,就能找到我。” 奈葵并不抗拒他的触摸,在这冷漠和暴力的环境中受够了毒打,难得碰上温柔的人,也忍不住想要去靠近。 她点了头,可并不希望去麻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