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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回了温府。 刚到门口,宋虚渊就拍手叫好:你看门口那哭哭啼啼的女子,是不是你夫君的相好?果然是我跑的快,才能看到这场好热闹。 珈若挑帘一看,严素榴一身素衣,跟披麻戴孝一样,凄凄怨怨的站在正门口。 朝中的消息还没传出来,严素榴的消息也不如别人灵通。她在家中待了片刻,就赶紧过来了。 她真的迫不及待,要过来恶心恶心严珈若。 见人围的差不多了,严素榴软软的跪下,凄婉开口:三妹,二姐来给你请罪了! 说完,扑通扑通,朝着紧闭的大门磕了三个响头。 三妹,我和温郎相识在先,早就互许终生。可自从你认识了温郎,也对温郎情根深种。你身体不好,又无依无靠,温郎本就是敦厚之人,jiejie也希望你余生能安稳幸福,是以,你嫁了温郎。出了今日之事,jiejie羞愧难当,三meimei,你就当从未发生过,jiejie会立刻消失在你眼前,从此再也不出现 啪!宋虚渊玉手一拍桌子,说的都是些什么鬼话!她这是不惜自己一身臊,也要给你添点堵?我下去手撕了她! 珈若摆摆手,让竞秀下去,把人给安置了。 理会她做什么?她有那样的的排面,让宋郡主手撕她?再者,我把他们全都凑成一大锅,我容易吗? 渣男贱女,总要凑成团,互相折磨才好。 宋虚渊捏捏她的脸:啧啧,可真是学坏了。你这个小白团子,就是芝麻馅儿的,看着软乎乎,切开心,黑透了! 珈若:怎么听着,就不像句好话? 竞秀下了车,也不多说,对着人群道:既然是温姑爷的相好,那便请进府吧。横竖也不多你一个。 严素榴万万没想到,她做了这么多计较,盘算了许许多多的话,想给珈若致命一击,却连珈若的面都见不到。 她挣扎了几下,喊了几声三meimei。 珈若在车里,理也没理。 竞秀把人拎进府,随手一扔,还拍了拍手,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 你别喊了。今后啊,你和温谯那点事,和我们县主也没关系了。 严素榴冷笑:怎么就没关系?我进了温家门,以后我和严珈若可还是姐妹!少不得要和睦相处 竞秀翻了翻眼皮子:我们县主已经和温谯和离了,陛下亲下的旨意。你自去和那两个妾室和睦相处去吧。不过呢,你虽然做了三年见不得光的外室,可说到正经进温家门,却是最晚的,还得管那两个小妾叫jiejie呢! 严素榴脸色大变:你胡说!严珈若呢?让她来见我!我不信她能这么容易就放手,严珈若! 竞秀冷笑:我要是你,就不会在这里大吵大闹。你知道这里是哪里?这是温老夫人的院子,温谯可是个大孝子,老夫人要是不喜欢你,你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竞秀说完,径自走了。 严素榴刚要追赶,却被几个婆子团团围住,不由分说,就让她跪在了院子里。 屋子里头,麦氏气的呼呼直喘气。外边发生了什么,她是还不清楚,可她知道,温谯为了这个狐媚子,要和严县主和离了! 麦氏是不喜欢严县主,可严县主圣眷在身,哪是这个狐媚子能比的?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东西! 她一拍手,就让婆子出去,先押着狐媚子跪下,好好立立规矩。 严素榴跪在鹅卵石台阶上,不一会儿,膝盖磨的生疼。那几个婆子压着她的肩膀,根本不让她起来,她想见见温母,讨好一番,可根本没人传话。 严素榴坚持不住,假装晕了过去。那两个婆子,居然硬生生的把她提起来,硬是按在石头上跪着。 她真是叫苦不迭,巴望着温谯快点回来。再这么跪下去,她的腿还能要吗? 珈若的嫁妆本就已经清点妥当了,太子大手一挥,让人装车送了出去。 管家什么时候见过这些贵人,吓的大气也不敢出,好不容易抽了个空子,让人去告诉温母。 麦氏稀里糊涂的,都不知道,怎么就闹到了这个地步。她挣扎起身,让人找个春凳抬着自己,预备无论如何,就算要她这把老骨头跪下来求她,也要先把人给留住,等温谯回来再说。 可她压根没见到珈若。院子门口只见一个意气风发、肃肃青松般的男子,负手立着,管家垂头鹌鹑一般,缩在旁边。 麦氏刚上前,太子就行了个晚辈礼。 管家吓的头发都竖起来了:老夫人,太太太太太太 温母不悦:太什么?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姜鹤宁:老夫人,这位是东宫太子殿下。学生是太子少傅姜鹤宁,老夫人安。 温母差点从春凳上掉下来,舌头都在打弹:太太太太太 太子温和笑笑:老夫人不必惶恐,孤只是来随意瞧瞧。 温母见他随和可亲,心下稍安,抹着眼泪道:殿下,您说说,这算什么事呢?小两口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就闹的要和离?我这一把老骨头,几时能抱孙子还不知道,怎么就又出了这样的事?若是珈若这孩子对我不满,我这把老骨头就给她跪下,跪到她满意为止。只求她别再和温谯置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