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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你就收拾东西,去兵器坊 唐濡语速飞快:郡主好的很!进宫看公主,马场溜大马,带着福寿乡君到处跑,还和涅阳郡主一同办了一场杂戏,在大阳居。据说,是应含山公主的请,特意办了,给福寿乡君寻个合眼的夫君。 找着了吗?快些嫁出去吧,整日缠着他家珈若。 没。倒是今日,听说崔相腆着老脸,向陛下求亲了! 萧融:嗯??怎么觉出有些不妥来? 为其嫡孙翰林院崔大人求娶万年郡主。 萧融捏着外裳,语气还是那么云淡风轻,只不过似乎从字里行间透出了磨牙声:郡主怎么说? 还不知道呢,陛下说,郡主的亲事,得问过她自己。不过,听说陛下十分开怀,特意挑了崔大人编撰的书目来看。看完以后,唐濡学着陛下的样子,笑了几声,说,有眼光,有眼光!太有眼光了! 萧融嗤笑一声,这算什么眼光? 天底下只要没瞎的,谁不稀罕他家珈若? 蠢货! 唐濡:???他怎么了就又蠢货? 萧融撵走了唐濡,躺在床上,闭目就寝。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起身,开门就走。片刻,萧融又转回来,重新摸了一件新衣穿上,这才大踏步离开了王府。 夜色中跑的飞快。 作者有话要说: 急归急,新衣服一定要穿的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禾酥 2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065章 春日的夜, 凉风徐徐。天边没有一点光, 浓稠的夜正可好眠。 珈若半夜醒了, 摸着黑从小隔间的炉子上倒了半杯温水, 也没惊动外面守着的竞秀。 她捏着茶盏, 原路回去,刚进了小屋,便顿住了。 她饮了一口茶水, 放在床头边的高凳上,慢慢悠悠的从榻边暗格里, 取出了雪洗。 宝剑不必出鞘,锋芒或也太露。 珈若站在窗边,不露出半点行迹, 突然窗户轻轻一动,悄无声息的开了,一个人头先探了进来。 珈若毫不犹豫,手持剑鞘,剑锋顺势送了出去。那人似乎完全没料到, 但还是敏捷的往后一闪,避开了这干净利落的一招。珈若剑锋不停, 诡异的旋转了一圈, 像是黏在那人脖子上一样,如影随形。 若是平时,萧融大可以避开,可此时他半边人吊在窗户上, 躲避不及。珈若剑招精辟,毫不留情,只是为留活口,未下杀招。最后,萧融被卡在窗格子上,剑刃如跗骨,立即赶到。 萧融压低声音、急促的道:是我! 珈若立即收势,但剑还架在他脖子上。 长宁王?您大半夜的,是找错家门了吗? 外间,竞秀听到了声音,立即起身,脚步急促,眼看就要掀帘进来。 萧融:女侠,饶命!这真的太丢人了! 珈若低咳一声,忍住笑:秀儿没事,我喝了口水。你睡吧。 竞秀还不放心,说要进来看看。 珈若道:那不如去院中看看。 竞秀立即出门,转身去了院子里。珈若一把拉下萧融的脑袋,把人从窗户口拽了下来,稳稳的关上了窗。 竞秀转了一圈,确认没有异常,这才回去睡了。 萧融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唐濡给传染了,像个十足的蠢货。 不行,回去还是得把唐濡弄走。 珈若悄声问: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萧融: 他来干什么? 大半夜的,怎么看也不像做了件正经事。他若是十四五岁,那倒也无妨,树也爬得,墙也翻得,什么现眼的事做的出来,什么丢人的话也说的出口。 可他老人家今年二十有五,一张老脸虽然不算弥足珍贵,也经不起往地上这么一丢再踩上几脚。 尤其,还在心上人面前,该要的面子还是要的。 屋子里一点光亮也没有,暗室之内,珈若离他不近,他千挑万选的新衣服,自然也看不见。 珈若见他沉默不语,悄悄咪咪的端了一个凳子过来,请他坐下。 王爷先坐吧。 萧融轻声道:珈若。 珈若嗯了一声,问怎么了? 萧融又唤了一声:胧胧。 这是珈若的小名,往常只有陛下和皇后娘娘会这么叫她。偶尔太子被她气急了,要这么喊。除却最亲的这几个,旁人不会这么喊她。 珈若听他的声音,沉而重,像从喉间压着发出来的一半。 她心间突然一跳,原本觉得并没有什么,此刻才发觉,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一颗心也像被他一声喊,吹到了空中,晃晃悠悠的飘荡。 偏偏竞秀又在门外问:郡主可要什么?您还没睡吗?我听着屋里似乎有动静。 不等萧融开口,珈若差点咬着舌头了,立即道:无事,你睡吧。 萧融大马金刀,坐在凳上,人立刻矮了下去,比珈若还要低上一些。 他突然伸手,黑暗中准确的抓住了珈若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