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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近在咫尺, 长宁王下马护驾,手持长剑,砍伤了猛虎的前腿。猛虎因此发狂, 陛下和长宁王兄弟齐上,大战猛虎,没想到的是,护卫惊慌失措,一支流箭没射中老虎, 反而射中了长宁王。 太子看望过小皇叔,又嘱咐御医一定要好好照料, 才恋恋不舍的和陛下一起离开了。 转过荷渠, 太子遇见巡守的万古铜将军,又问了几句行宫的防守。 他正要走,听得拐角处一声鹧鸪叫。太子额角一跳,不为别的, 这是他年少时和小老姨约定的暗号,每次这暗号一出,就是他们两个约定好的,要干坏事了。 可他当了太子,不干坏事好多年了。 虽然这么想,脚下还是稳稳的朝鹧鸪的方向过去了。 珈若隐在暗处,对太子招了招手。 太子见真是自己的小老姨,再一看这条路,是去小皇叔的住所,顿时一言难尽的走了过来。 墙拐角处的皇帝,连忙把脑袋缩了回去,贴在墙面上,想偷听他们说了什么。 珈若问:萧融伤势如何? 这才几日?都叫上大名了! 陛下心头一酸,忍不住贴的更近了些。 哎,他的小珈若怕是来真的了。 人已经醒了,并没有大碍,只是要养着,又因为天气热,所以要格外当心。太子道:小老姨,您去看便是,做什么鬼鬼祟祟的呢? 珈若在心里盘算了一回,踮起脚拍了一下太子的后脑勺:我哪里有鬼鬼祟祟?没大没小。 太子又道:小老姨既然来真的,索性去把人定下来。今日还有好几个人,向我打听小皇叔的亲事呢! 珈若胡乱点点头:你顺着这头走,若见到巡逻的,先打发走。我去看看他。 萧融原先的住所,安顿在九曲殿外围,因为受了伤,才搬到最凉爽的荷渠旁。 院子里开了窗,夜风凉爽沁人。珈若进了屋内,发现里面放了四个冰盆,大概是怕伤口化脓。 唐濡不在,珈若轻轻进去,看见萧融趴在床上睡着,眯着眼侧脸搁在软枕上。 珈若本来是想来看看,可没想到会不声不响就进了内室,还定定的瞅着人家睡觉,活像个误闯香闺的登徒子。 她继续看了一会儿,悄没声息的在床榻边坐下来,握着蒲扇轻轻扇风。 萧融没睁眼,胡乱道了一句:冰来了吗? 珈若恍然大悟,原来唐濡去取冰了。 萧融不惯人贴身伺候,故而这院子里反而没人了,叫她钻了个空子。 萧融一问出口,就觉出不对,睁眼一看,又惊又喜,还没说话,嘴角先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珈若问:伤到哪里了?怎么都趴着睡了?是背吗? 萧融含混的点了点头:伤势不重,只是因为天热,他们才格外小心了一点。你别担心,早就不疼了。 珈若拂开粘在他脸上的发丝:都出汗了,怎么会不疼?你脸色怎么会这样白? 萧融道:箭头上有倒刺。 珈若一拧眉:我听说,是侍卫误射。那人呢?御前护卫的人,就算是个小小的羽林郎也得有一两手绝技傍身,他会一时惊慌,误射了你? 萧融见她神色冷厉,比起平时的绵软别有一番魅力,下意识的抓着了她的手:你别担心,陛下会处理。事实上,箭矢是冲着陛下去的,不然,我怎么会躲不开? 珈若琢磨了一下,这才觉得合情合理,又问:你可吃过饭,我带了些好克化的清粥、羊rou来。 萧融拔箭之后,一直昏睡,又因为伤口疼痛出了热汗,始终没什么胃口。 这会儿,见了珈若,心情大好,自然就想吃了。 珈若便盛了一碗粥,见萧融要坐起来,先一口粥喂到了他嘴边:别起来了,吃吧。 萧融飘飘然把粥含在嘴里,刚咽了一半,唐濡就急匆匆的闯进来,端着一盆冰,呼呼喝喝: 王爷,您屁股还疼的厉害吗? 萧融一急,半口粥几乎全呛进鼻子里,他连咳几声,眼神都要杀人了。 唐濡这才看见,珈若坐在床边,一脸错愕的看着自己,片刻,又一脸错愕的看向了萧融的屁股。 珈若连忙起身倒了水,送到萧融嘴边。 萧融喝了两大口,把喉咙间的痒压了下去,就听珈若小声自言自语:原来中箭的不是背,而是 萧融又惊天动地的咳起来。 珈若走后,唐濡一口一口的喂粥,忍不住道:王爷,您别瞪我了。您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吗?赶明儿,郡主再来看你,还不是要知道了?郡主又不是来这一回就不来了。 这最后一句,还有点动听。 萧融吃了一口羊rou,恨恨的叮嘱他:你不要到处嚷嚷! 唐濡:知道了!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 萧融:呵呵。 萧融如今的住所,和珈若住的风荷园,不过隔了一道荷渠。 翌日凌晨,珈若便亲手做了鸡丝面和奶酪卷送过去。 唐濡早起来,在院子里练枪,热情的迎上来:郡主,王爷还没醒呢。您要进去瞧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