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殿下杀回来攻我了在线阅读 - 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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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凤低笑:“没什么,只不过...是突然长大了而已,而且,容玉和我又没仇,当初本就是因为我的无理取闹才会去捉弄他的。”

    影月觉得这番话特别稀奇,像现在的夙凤说的,却不像当初的夙凤说的。

    要是当初的夙凤能有这番觉悟是不可能的。

    如若北平侯府没有遭难,这辈子夙凤都不可能改变过来。

    “行了,我该走了,不然,天黑了该看不见了。”夙凤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驻足停在了梅树下面。

    半瞎抬头看着眼前模糊的一片,有些惆怅。

    刚开始,容玉回来了,他们还是会有书信往来。

    后来,在北平侯府遭难之前半月,就断了所有的联系,再后来,他们一家,被押至京城,直接下放牢中。

    最后,他们家就留他伶仃一个人。

    亲眼看着一百零七口人血洒刑场。

    没过多久,他便收到了容玉决绝的信。

    才知那无谓的爱情只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是容玉为了报那些陈年旧恨陪他玩的一遭心罢了。

    第4章

    后来,也就没有后来了。

    他来了七殿下的府中,成了一名门客,至于现在,他也老大不小了,对容玉再有点什么未了的心思,也不会像个鲁莽少年一样的,迫不及待的去袒露心迹了。

    容玉此番回来,目的不纯。

    他自然也不会再去亲近。

    一朵梅花堪堪落在了夙凤的手心,夙凤抓在了手里,就像当年抓住容玉给他的玉佩一样。

    以为是个希望,不过就是竹篮打水的飘渺云烟罢了。

    没过几天,夙凤便听影月说,这五殿下,单收了他们七王府一家的拜贴之后,差点没掀桌子。

    “容玉这是几个意思?这么几个皇子都送了拜贴,他全回绝了,还就留着咱们七王府的?”

    影月也是纳闷:“按理说,这五殿下要交好,应该也是选择大殿下和三殿下啊!再不济,也该是六殿下啊!咱们七殿下和他一样不受宠,小小年纪就一个人出宫住了,这他不会不知道吧。”

    “再怎么不受宠,也是个皇子,今上以前不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么。”夙凤在房间中踱步走走停停。“我得去找趟殿下。”

    夙凤走至七殿下容霖的书房门口,轻敲了两下门,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笑着打开了门。

    “阿凤!”容霖今年十七,虽然不受宠,但是,也因祸得福,早早的搬离了皇宫,在夙凤的庇佑下,没受皇宫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所污染,依然长得根正苗红的。

    “殿下,我听说五殿下就收了咱们府上的拜贴?”夙凤关上门。

    “是啊!”容霖听着夙凤这么说,不由得喜上眉梢的沾沾自喜起来。“五哥哥就收了咱们家的拜贴诶!”

    夙凤额角抽的痛了一下。

    这到底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殿下,这一个哥哥送了拜贴,其他的,你不送吗?”夙凤也没有将话说的太明白,只是含糊其辞的提醒了一下。

    几个哥哥要公平对待。

    “不了,我不喜欢那几个哥哥。”容霖执拗的摇了摇头。

    夙凤叹了口气,这么白的孩子,得亏不得宠啊!

    这宫中最早夭折的,可不就是那些单纯又得宠的么。

    “那...成吧。”夙凤也没有多说。

    出去之后,按着容霖的字迹,写了三封拜贴,让影月亲自跑一趟。

    “现在送过去还有用吗?这三位皇子又不是傻子,铁定是已经得到了消息的。”

    “你说的对,三个皇子又不是傻子,这容玉回来,又不光只有咱们府上送了帖子去了,这留和不留的问题在于容玉,不在咱们七王府,咱们送拜贴去,是即使他们已经得到消息了,咱们送过去只是和他们说,咱们不参与,对谁都一样,不站队。”夙凤喝了口茶,接着说。“这几位平时也不对眼,送个拜贴只不过是表个态,他们不会来的。”

    “但是,这殿下不是说不让咱们送吗?”

    “他单纯,你也和他一样单纯吗?”

    影月将信揣进了兜里,趁着天还没黑,拿着王府的令牌进了宫。

    和夙凤猜想的一样,拜贴人家是收了,但是,也一一回绝了。

    回绝了正好。

    答应去了才难办呢。

    这夙凤是越过主家写的信,虽是为了王府,但是,这多少会落人闲话的。

    本就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还是谨慎点的好。

    “办妥了?”影月在天黑后回得府,第一时间就去了夙凤的当中。

    那半瞎见他进来,连忙收起了手上的玉佩,揣进了兜里。

    四年了,影月早就见惯了他将那块玉佩视若珍宝,擦擦洗洗了,见多了,便也见怪不怪了。

    “嗯,和你想的一样,都回绝了。”

    “回绝了好,不然,我就该难办了。”夙凤笑道。

    影月哼了声。“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殿下的字你都敢模仿。”

    “也...不大,不算模仿,殿下的字本就是照着我写的帖子习练的,只能算是仿着殿下的语气写。”

    影月笑了,没说话。

    给半瞎又点了两盏烛灯放在桌子上,原本有些阴暗的房间,瞬间就亮堂多了。

    “自从四年前那场病之后,这眼睛是越来越不行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瞎了。”夙凤半坐在床上,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