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觉醒后我暴富了在线阅读 - 第21节

第21节

    因为一天一天下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少,生活基本没什么变化。

    过了周末两天,岑岁有课便去学校上课,没课就来珍宝斋坐着看书复习。

    近来这几天,陈禹没有在学校出现过,更没来上过课。

    日复一日过了十来天,苏安市没有阴天下雨,几乎每天都可以用“岁月静好”来形容。

    岑岁的复习已经上了正轨,而柴瓷碎片的鉴定工作,也有了新进展。

    ……

    下班之前,荣默一边检查店里的防盗系统,一边对岑岁说:“已经和日本那边协商好了,明天我和专家组一起过去,可能很快就回来,也可能会多呆几天,店铺就交给你了。”

    岑岁坐在书案边,把复习资料收拾好,整齐地放进包里,“我没问题的,你放心去吧,保证把你这个小店打理得好好的。鉴定出了结果,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啊。”

    荣默检查完了防盗系统过来,又嘱咐她:“第一,不准学不良商家骗人买东西,第二,也不要随便收东西,店铺开不开都无所谓,你好好学习最重要。”

    岑岁深深抿一口气,看着荣默嘀咕道:“比我爸还啰嗦……”

    荣默一阵语塞加气结,然后慢慢点着头,没再多说话了。

    再说下去,八成会把他跟她爷爷放一起作比较。

    店里的东西都收拾好,荣默拿上钥匙锁门,又说:“明天出差,今晚请你吃饭,想吃什么?”

    岑岁也不跟他客气,想了想道:“我想吃牛rou火锅,好久没吃火锅了。”

    荣默在吃的上没什么特别的喜好与讲究,自然随岑岁。

    锁好店铺带着她去了一家牛rou火锅店,坐下来点菜聊天调酱料。

    上了半天的班早饿了,专心吃火锅的时候,岑岁和荣默聊天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一直吃到大半饱,她才慢下节奏,把注意力多放了一点在聊天上面。

    吃完一口涮好的牛腱子,她放下筷子,拿起果汁喝一口。

    解了点嗓子里的热辣,她放下杯子看着荣默问:“对了,我一直忘了问,你找的是什么专家组啊?耗时这么久,又是翻典籍又是测材质,现在还要去日本,怎么都没问我要钱?”

    荣默心想她终于想起鉴定费用的事了。

    不过他没说钱的事,只回问岑岁:“赵明远,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岑岁在脑子里检索一下这个名字,拿起果汁放到嘴边,冲他摇头,“没有听说过。”

    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重活的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都没听说过。

    荣默认真看着她,确定她真的没混过古玩圈,也不爱收藏。

    在苏安市地盘上玩收藏的,没人不知道赵明远的名号。

    他喝口水,跟岑岁科普,“我的大学老师,苏大考古系教授,苏安市鉴古协会会长,他看到瓷片也非常激动,专家组是他拉的,鉴定工作是他在带头做。”

    岑岁认真听完了,看着荣默,“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说完又问她比较关心的,“这样的话……那这个鉴定费用,能要多少?是不是很贵?”

    看她注意力总是更多放在钱上,荣默看着她笑笑,“赵老师没有提,等鉴定完再说吧。他主动接下这个鉴定工作,不是为了那点鉴定费,是为了柴瓷。”

    岑岁知道他们这些人对古董的特殊情感。

    那些瓶瓶罐罐的在她眼里就是一堆和钱挂钩的数字,但在这些考古研究人员眼中,代表的是其他更多的东西,那是更高层面上的东西。

    她目前没这么高的觉悟,也不想强行觉悟,也就没和荣默多掰扯那些虚的。

    她还是说她这个层次的人该说的话,看着荣默慢声问:“如果最后鉴定出来是柴瓷的话,你真会买吗?”

    荣默没犹豫地点点头,“会,但也得你愿意出。”

    说完坐起身子,并不因为岑岁不懂行而忽悠她,十分实诚道:“如果真的是柴瓷,整个藏古界都会被轰动,不止是国内,而是全世界。只要这个瓷片在拍卖行出现,一定会有人抢破头要买。竞拍之后,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价格。”

    岑岁听得懂,荣默的意思是,她这个瓷片,可能不止卖个小几千万。

    她拿着瓷片走拍卖行,吸引更多的人来争抢,可能会赚得更多。

    她脑子里想着一串串的数字,手指不自觉掐了掐。

    想想这一夜暴富的滋味,简直刺激到能飞上天,她这下半生都不愁没钱花了。

    不过等她再看到荣默的脸,脑子里的灿金数字一下消失了。

    看了荣默一会,她慢声开口问:“如果卖给你的话,你能给我多少钱?”

    荣默不说上价值的虚话,也不人情道德绑架,直接道:“两千万。”

    岑岁掐了掐手指,又连忙喝口果汁,微微睁着眼,觉得两千万也算很大的数字金额了。

    一口果汁沁透了喉肺,思维突然跳跃,她看着荣默好奇问:“两千万不是两万,你一个古董店小老板,大半个月一件古董都没卖出去的小老板,你买得起吗?”

    荣默被她突然问得一愣,随后又因为她强调的“小老板”笑了一下。

    他看着岑岁,从容声平道:“勉强买得起。”

    岑岁更好奇了,看着他又问:“你家是干嘛的啊?是富豪,还是什么豪门世家?”

    荣默不慌不忙的样子,“我是普通的古董贩子,父母也是普通的古董商人,家里只有那一间小店。哪个豪门世家的少爷,要自己出来开个古董店谋生活?我拿不出两千万,不是还有赵教授么?瓷片放到博物馆,国家也会出点钱的。”

    岑岁听完了点点头,嘀咕道:“我还以为你是什么豪门贵公子,闲着无聊,来开个古董店体验生活呢……”瞬间就在脑子里脑补了一出豪门大剧。

    嘀咕完了,她又捕捉到了荣默话里的重点,看向他问:“放到博物馆?”

    荣默点点头,“柴瓷这种属于国宝级别的东西,博物馆是它最好的去处,它是国家的历史。”

    岑岁顺着他这话想了想,如果走拍卖行,竞拍的人肯定来自世界各地。

    按照规矩,竞拍属于价高者得,最后不一定会落到什么人的手里,说不定还会被外国人给拍走,中国专家想看一眼,还得费老鼻子劲。

    就像他们这次想看日本的青百合花瓶,就有够折腾的。

    这样想完,岑岁看向荣默,“你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卖给别人了。”

    荣默笑一下,“东西是你的,决定权在你手里,不用有负担,做自己觉得对的事就行了。”

    岑岁盯着荣默看,没看出他话里有虚伪的成分。

    心里有了更多一点的考虑,但她也没有立即给出答案,只道:“鉴定结果出来再说吧。”

    关于柴瓷鉴定的事情说到这里,下面没再多说。

    荣默和岑岁又坐在桌边随便闲聊了会别的,把剩下的东西再吃一吃,完成光盘行动,随后才起身离开火锅店。

    荣默开车把岑岁送到她家别墅区大门外,在岑岁伸手解安全带的时候,对她说:“明天早上我直接去机场,就不去店里了。店里有任何情况,直接微信跟我联系就行。”

    岑岁冲他点点头,“放心吧。”

    说完转身准备要下车,忽然又想起什么来,愣半晌再转回身来,笑起来看着荣默说:“去日本对吧,那顺便给我带点东西呗。”

    出差带点东西不是什么难事,荣默直接转头看向她说:“带什么你发给我。”

    岑岁表情满意,笑着又道:“谢谢老板。”

    荣默以为她就是带个一件两件的小玩意。

    然而等他晚上洗完澡,坐到沙发上拿起手机一看,发现岑岁给她发了一大条的信息。

    手机的屏幕没够放,足足占了有两个屏幕的长度。

    荣默仔细看完上面的东西,不是护肤品就是化妆品。

    看完后他低眉按住眉心——这是带点东西?这是……去进货吧……

    按着眉心的时候手机又振动了一下。

    他睁开眼睛,看到岑岁给她发了个小女孩害羞卖萌甜笑的表情包。

    随后还是那句话:【谢谢老板】

    荣默看着信息,嘴角下意识微浅上扬。

    心里莫名有点别样的感觉,他轻触屏幕回:【早点睡吧】

    岑岁:【晚安.gif】

    岑岁:【等你回来】

    荣默:【晚安】

    荣默:【回来见】

    第018章

    金融学院楼下的咖啡吧里。

    汪杰、赵子澄和周一淼,带着温婷在打牌。

    咖啡吧里没放音乐,每个桌子上都有人说话,显得闹闹哄哄的。

    赵子澄往桌子上扔了两张牌,随口问一句:“禹哥这都多久没来上课了?”

    坐在他左手边的汪杰把牌合起来,喝一口咖啡道:“好像快两周了吧,人间蒸发了一样。”

    周一淼笑笑,“翻车而已,至于吗?”

    赵子澄“啧”一声,“我也觉得不至于,但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我真以为他只是和岑岁玩玩,平时也没看出他有多在乎人家啊,结果岑岁不玩了,他倒来劲了。”

    温婷一副她很懂的样子,捏着牌说:“习惯呗,岑岁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他也一直觉得只有他甩岑岁的份。哪知道岑岁突然变脸,反差太差,他就接受不了了,就像……”

    温婷落下牌想了想,“就像你养一只狗,它成天围着你打转,摇尾巴讨好你,心里眼里都只有你,你踢它它还冲你摇尾巴,久而久之你就习惯了,然后突然某一天,小狗冷脸不理你了,没人围你脚下转了,你是不是会不习惯?再然后,你发现它跑去冲别人摇尾巴了,看都不看你一眼,不时还冲你呲牙发狠,你说你会不会觉得很难受,心里空落落的?”

    汪杰想象了一下这种场景,点头道:“确实会。”

    温婷嗤笑一下,“我本来还以为,岑岁对陈禹有多情深意切没他不行呢,结果也就这样,这翻脸的速度和彻底程度,让人佩服。欸,对了,你们知不知道岑岁为什么甩了陈禹?”

    周一淼想都不想道:“不喜欢了呗。”

    温婷又问:“那之前一直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不喜欢了?”

    汪杰想了想,“她幡然醒悟,发现陈禹是块捂不热的臭石头,捂累了不捂了。”

    温婷慢慢摇两下头,好像了然一切的样子,“不是。”

    汪杰三个人成功被她勾起了兴趣,连打牌的兴致都没有了,看着她问:“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