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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过身去,边用帕子擦嘴,边平复着乱跳的心,然后嘟囔道:不是嫌苦吗?怎么又愿意喝了。 顾远萧将瓷勺从口中拿出,望着她十分认真道:现在变甜了。 顾双华琢磨着这话里的意思,便觉得这屋里实在是太热了,捏着拳倏地站起,将窗户全撑开,突然从四面闯进的凉意,令顾远萧缩了缩脖子,忙将散开的衣襟拉好,好笑地问道:你很热吗? 顾双华没好气地将帕子在空中用力挥来赶去,道:怕哥哥闷久了,憋出毛病来,要散散浊气。 这是拐着弯骂自己呢。顾远萧眯起眼,觉得她这副气鼓鼓的模样十分可爱,毕竟他花了那么多功夫和时间,才能让她在自己面前毫无掩饰地表达所有情绪。再不用小心翼翼,过的谨慎而压抑。 于是他将旁边的软榻一拍,示意meimei坐下,又将手里的空碗扬起来卖乖道:我喝完了。 顾双华气还没消,板着脸将碗拿过来,粗声道:那我先回去了。 谁知顾远萧将她手腕柔柔一扣,倾身过去道:陪我说说话。 这语气里似有示好之意,听得顾双华心头一软,自从他们从洞里被救回府后,她与哥哥之间似乎总隔着些什么,雾里看花似的,谁也不愿说透。 难得他今日愿意和她好好谈谈,可自己却有些退缩。 于是她垂下眸子,攥着手想了想,终是鼓起勇气问道:哥哥你是不是其实知道,一年半前我落水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顾远萧一挑眉,然后坚定答道:是。 顾双华吃了一惊,这样诡异之事,连她自己时常都会怀疑是否全是自己妄想,哥哥怎么会看穿的呢,于是抬头问道:你知道那个人不是我? 顾远萧将手指搭在她的衣袖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答道:是。 顾双华深吸口气,不知为何有些想哭,她独自背负这个秘密这么久,从未想过哥哥竟能辩出她们的不同,而自己却怀疑他是受了那女子的蛊惑,对他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于是盈盈地看向哥哥,颤声道:那你能告诉我,我昏迷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顾远萧的手指动了动,目光变得复杂难辨,小指轻轻绕着她衣袖上的绳结,一圈又一圈,终是松手任它散开,舒畅笑道:你只需记住,这是你欠了我的。 顾双华歪头,满心的不解,可有有些不敢问下去,正在挣扎间,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公主高八度的喊声:双华,你在里面吗? 她已经许久未见到公主,一听见这声音,未及细想跳起来就去开门,并未发觉身旁的哥哥眼中闪过丝懊恼。 可他未想到,再度驾到的公主身后,还跟着背着书箱来看热闹的方仲离,一时间房内济济一堂,很是热闹。 顾远萧心里很不痛快,脸黑的比身上衣袍更甚几分,目光往方仲离身上一扫,道:先生上完课还特意过来一趟,莫非是关心我这伤腿。 方仲离眼神往公主身上一瞟,也不好说自己是被公主激将来的,两人方才在亭里对谈,心结便散了不少,可公主问起双华身世时,他谨记着顾远萧交代他的话,只是说与那孩子投缘,其余半点不谈。 公主问得累了,索性一摆手道:罢了,无论她是什么身份,本宫自会对她好,既然认了她为义女,就会拿她当女儿看。 方仲离松了口气,又听公主问双华的下落,便随口答道:方才听她的意思,好像去了顾侯爷院子里。 然后他背着书箱就准备往外走,突然听见公主啧啧两声,走到他身旁道:你放心让你那徒儿和长宁侯单独呆着吗? 方仲离对此事向来迟钝,听公主此问便轻嗤一声道:他们是兄妹,为何不能呆在一处。 公主扶着发上步摇叹了口气:你啊,就读一辈子死书去吧,对人情世故半点不通也就罢了,你怎么不好好想想,长宁侯究竟是不是真把她当meimei看。 方仲离被她提醒,仔细这么一想,好像是有些不对,双华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寻到的好友遗孤,哪能稀里糊涂就被人给骗去,可还是梗着脖子道:长宁侯不像那样的人。 公主轻哼一声,昂首往前走道:你若不信,就跟我来吧。 结果进了门,他看见徒儿那副羞怯模样,长宁侯满脸写着不乐意,再加上这屋里未散的旖旎气氛,迟钝如他也觉得不对劲,于是把书箱放下,往椅子上一坐道:我来看看双华,可有分心闲事,怠忘了课业。 顾远萧内伤地瞪起眼,被他这么一说,自己的伤倒成了闲事一桩了。 另一边,公主亲热地抓住顾双华的手,旁若无人地问长问短,权当自己是刚进府来看望她的模样,顾双华笑盈盈地讲最近的事讲给公主听,又招呼丫鬟赶紧给公主和夫子倒茶,忙里忙外的模样,令顾远萧感到十分落寞。 在她眼里,对公主甚至夫子都极为看重,自己比起来,倒真像是无关紧要的闲人了。 公主偷偷朝他瞥去一眼,只觉得大仇得报,得意地将双华的手拢在自己掌心,微微蹙眉道:最近也不知是怎么的,总觉得胸口绞痛难忍,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