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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正霖!陆正霖!陆正霖——” “小七, 加油——!加油啊!” “秦野哥哥——!!哥哥加油!!璀璨加油啊!!” 这次的镜头也并非直接对准舞台,而是从观众席后方摇起, 颜色各异的应援灯宛如繁星坠海,被囚在液晶屏幕这小小的一方世界中展示出来,画面格外震撼。 一直到60进前35的舞台,他们都还没什么作为“明星”的实感, 直到这一刻,看到整齐划一的应援,所有人的心头才袭上恍惚感,真切地意识到——他们是真的红了。 悠长号角声呈渐入式一点点清晰, 苍凉又雄壮,仿佛在宽广无垠的沙漠中由远及近而来。 “牧羊人在黑夜里歌唱 舞女脚下踏着战场 昔日的恋人啊 已是天各一方。” 为了防止调子起得太高或者太低,开嗓的是vocal水平稳定的秦野。 他这次造型和队友们的风格基本一致,但还额外加了圆细框的眼镜,黑色的头发被啫喱水打理得一丝不苟。 拿到了本次C位的章栖濂以两根手指抵住额头,而后对准人群,做了个子弹发射的开枪动作,引得台下又爆出了一片尖叫声。 “史书里刻下最后的篇章 有恶魔在藏匿希望 祭坛之上, 鲜血流淌 是谁在笑得冠冕堂皇?” “这次他们都好夜店风啊……” 看着以皮衣和反光材质的衣服为统一风格的对手们, 沈以榕笑着吐槽了一句, 不经意道:“要是他没退赛的话, 估计很适合这次的造型吧, 毕竟他成天倒腾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 话一出口,他惊觉自己的失言,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又发现罗筱并没有说话。 “啊……怎么了?”回过神的罗筱把身体往他那里侧了一些,满脸抱歉地示意他再重复一遍。 沈以榕换了个话题:“你心情不好?” “倒也没有,就是感觉……”罗筱想了会儿,终于找了个比较准确的词语,“……有点陌生吧。” 这句话并没有特指,沈以榕却心里一揪,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却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词。 罗筱有些好笑:“你别这样,我没有难过……就是觉得有点感慨。” “感慨?” “嗯……人果然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接受这一点好像也不是很难的事。” 这句话透出和他不太相符的洒脱和释然,让沈以榕多看了他好几眼,才确定他不是被眼前的刺激给逼成失心疯了。 罗筱有多害怕“改变”这件事,他也清楚,就像是受伤的鸟躲在自己筑好的巢中,心安理得地接受这片受限的空间,抱着日益退化的翅膀,再不曾探头出去望望蓝天。 而他现在却说出了这种话…… 沈以榕说不清自己那一刻的心情是什么样的,也许是在感叹林溯雨下的狠手效果拔群,又或许是心痛那个原本眼中只有干净纯白之色的罗筱在这连番的打击中逐渐化为虚影。 亦或只是……一种埋葬在心中、无法表露在面上的羡慕。 就在他稍稍走神的这段时间,这首仅有3分21秒的歌曲已过了大半,打断他思绪的是电视机里和周围齐齐爆发的尖叫声。 他往画面上一瞟,正好看到陆正霖唇角一勾,双手搭在胸口前的外套上,猛地往下一扯。 “Wooooooooo~~~~~” “我去……这台下的姑娘估计看得都要昏厥了……” 直播电视机前的岑星光瞪大了眼睛,一副老大爷进勾栏院的兴奋模样,和身边的霍笙啧啧称奇。 霍笙面无表情道:“要不要我帮你找朱玄祯要颗速效救心丸?” 光看这家伙此刻激动的样子,大概会比台下的观众更先昏厥过去…… 闵凤琦一边的眉毛抬高:“这个动作……好像彩排的时候还没有吧?” 游弋干咳一声,替好友圆场:“阿霖他不会是跳热了,脱个衣服冷静一下吧?” 花潜“噫”了一声,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惊道:“他是冷静了,下头的观众估计都看得燥热了。” “好,好,卖rou卖得好!”乔慕啪啪地鼓起掌来,“我就喜欢看别人脱衣服!带劲!穿这种衣服,不脱下来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和乔慕一组的朱玄祯不得不强行按住这位过于情绪外露的老年人:“这种跟变态一样的发言你就不用发表了吧……” 花潜怂恿道:“陆正霖都脱了,凤儿,你也该脱一个吧!他脱一件,你就脱两件!他脱衣服,你就脱裤子!来比赛啊!” 闵凤琦:“……阿花,我看你是想被我扒皮。” 因为陆正霖突如其来的动作,后场爆发了短暂的sao乱。台下的观众并不知道这个动作是临时决定的,倒是不像那些练习生一般大惊小怪。 本来激昂的音乐逐渐走低,白虹煜终于在跳了舞、吼了RAP以后,开发出了第三项VOCAL技能。 副歌的音乐氛围整体偏哀沉,仿佛一场刀光剑影、血流成河的战役终于结束,被黄沙掩埋了半边的刀面被风打磨出长长短短的划痕,模糊地映出半边残破的夕阳。 “古老的绝唱 被遗忘的辉煌 徘徊的灵魂找不到方向。” 池启言失笑:“小白这次居然没跑调,有进步。” 花潜洋洋得意道:“那还不是我刺激的,我上次也没跑调啊,他要是跑调岂不是很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