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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考无罪,但还是要临时抱佛脚。 他们学校校园很大合约三千多亩,分为四个校区,他住在本部校区,处的地带段较为繁华,去宋东东他们计算机系所在的校区起码要花上二十分钟的时间。一路上绿树葱茏,生机勃勃。 风摆动花卉,鲜艳的红色花瓣掉落在他肩头,滚落到捧着的书籍上,路越溪把花捏起,双眸透射出天空光芒显得水光盈盈,仔细观摩了一下,也没想起来这到底是什么花。 正想把花杵进垃圾桶—— 一个脚踩双翘滑板抱着篮球的男生在路越溪面前呼啸而过,过了十几米之后又转头回来,在路越溪四周绕了几圈上下打量后,语气调笑尾音高涨道:“小可耐,要去干嘛?”男生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眼里看向人的时候泛着狡黠的光芒。 路越溪的头发被风一吹,柔软的在头上一浮一浮,有一根呆毛不合时宜的卷翘。 路越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越过他。 男生被他水汪汪的眼神这么一看,后背顿感一阵酥软,险些从滑板上摔下来,眼瞧着人就要走远就又踩着滑板滑到他面前,眉笑眼开道:“小可耐,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路越溪脸上泛起一丝忧郁的神色,突然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篮球往远处扔走,篮球“啪嗒”一声砸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跑远了。 男生“卧槽”了一声后,脚踩滑板快速的滑过去,嘴里不忘念叨:“小可耐,你变了啊!你再也不是从前辣个样子了,你已经忘记了大明湖畔的夏雨湖了!” 路越溪纠正他,道:“是夏雨荷!”说完,加快脚步从另外赶抄另外一条小道,实在是不想再遇到这个神经病了。 他们宿舍教学区并不是很远,走过去将近用了十几分钟。二楼自习室外是一片竹林,风叶婆娑,雨声滴滴。 路越溪特地挑了一个靠窗的好位置,一簇竹叶探窗而入,有风搅动翠绿可鼻嗅淡淡的竹清味道。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笔划在纸上“涮涮”的声音。 时间流逝得飞快,路越溪抬眸之时突然来看到来自习室之前,拦住他的那个男生。他穿梭在书架之中,左顾右盼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接着他看见那个男生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罗盘,有模有样的转动磁针,手竖起贴紧嘴边,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像极了茅山道士,忽然两眼放光,整个人一下子精神抖擞。 路越溪眼瞧着他身体就要转向这边,连忙把书举起挡住脸部。耳朵竖起注意力集中,装作漫不经心的翻着书本的样子。 清晰有力的脚步声在向他一一步步逼近,路越溪脑袋稍微再埋下点,书突然被压下,另一个人的气息瞬间笼罩住了他。 无奈的把书放下,却意想不到的看见另外一个人的脸—— “何学长”路越溪做出口型。 何丛云嘴角微微勾起弧度,似乎看到路越溪让他很是满意。他的笑仿佛云中穿刺的阳光,始终洋溢着一片温暖。可又隐隐约约让人感觉到一丝奇怪,他平时都这么笑吗? 何从云提笔在纸上勾勒:好巧,是来复习的吗? 他的字倒不似他平日里的温润,有种将利落的洒脱镌刻在字里行间,力透纸背、苍劲有力,很有股锋利别致的味道。 路越溪回道:是。 眼角视线瞥见刚才路上碰到的男生拐了个弯正要往这边走来,他连忙把肩膀压低一些。 何从云原先还奇怪他为什么一看到自己就躲起来,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由得失笑出声。 再次提笔在纸上写下:那是八卦社的社长,社团专门研究五行八卦,可奈何年年招收的新生成员奇少,学校想将其撤销,所以他们社长绞尽脑汁的想拉拢新生。 专门拉拢忽悠颜值高的学生,好提高社团的吸晴率。笔顿,笔尖一划,这一点,他没有说出来。 何从云想了想再提笔写下:为人略搞笑。 路越溪扯着嘴角,这是一般般搞笑吗? 晚间的东区食堂人流稀少,放眼望去三三两两的情侣坐在雅典别致的二楼小间的就餐区里,亲昵的说着情话。 三人陆续走上楼去,坐下后,对面的八卦社社长看着看着路越溪眼睛都是蹭亮的,越看越满意,从书包里掏出一张报名表,兴致匆匆道:“学弟有意加入我们社团吗?” 路越溪把表给他推回去,直接了到:“没兴趣。” “学弟叫什么名字?” 路越溪瞪着他,不言语。 显然八卦社社长早前给他留下的登徒子印象很不好。 社长推搡着身旁何从云的手肘,眉眼都挑着兴奋的笑意:“他叫什么名字?” 何从云看了一眼路越溪,又瞥向右手边的社长,嘴角上挑并没有开口。 社长知道从专门胳膊肘往外拐的何从云身上抖不出什么,只好再次把重心放到路越溪身上。 “学弟,拜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看你长得那么好看,也要为你那张脸做的贡献吧!就当学长求你了!以后只要学弟你开口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肯定义不容辞一马当先,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既然人都这么说了,路越溪也不好意思再去拒绝人家,接过人递过来的笔,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何从云拿起手机晃了两下,嘴角抿起刚好的弧度,盈着暖黄色灯光似含情脉脉的眼神此时看向人的时候竟有种要将人沉溺其中的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