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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呼呼道:“不行!在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小生命啊!每个生命都有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权利,我们不能就这么的剥夺人家都权利!况且——” 路越溪正要慷慨激昂的长篇大作,脑子一转突然想到孕体是顾晏南,一个和他一样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以男人之躯莫名的怀孕本来就有很大的压力,要是肚子一大起来,受到人的指指点点,日子就更难过了! 情绪像肿胀的气球一下子就扁了下去,他又蔫蔫的坐了回去的,说:“要是你觉得很有压力的话,那就算了。” 顾晏南本来兴味十足看着像松鼠一样蹦哒的路越溪,见他慷慨激昂的预备长篇大作,手指支着下巴看得十分得趣。 就一顿的功夫儿,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蔫蔫了下去,他摸摸人的脑袋,想到要是他不想要早就打掉了,还会在一天天的心慌意乱中看着他隆起。 况且这个时候再打,手术风险太大。 他安慰道:“你喜欢我们就要,你不喜欢我们就不要!” “真的吗?”路越溪抬头看着他的眼神亮亮的,他说,“我一直想有个弟弟meimei,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顾晏南摸着他脑袋的手一顿,有些哭笑不得的想:弟弟meimei和自己生的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紧接着他又听到路越溪喃喃不休的话,“等到他出来之后,我一定用光十二万分的爱意去呵护他的!” 顾晏南扬起的唇角一僵。 脸色顿时晴转阴。 第22章 好喜欢你 顾晏南以拳抵唇,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 语气似是有意无意道:“就这样吗?”幽深的眼神一动也不动的盯着路越溪。 路越溪眨眨眼注意到他语气里的吃味,奇道原来人还真是越相处久越能知道其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他上身探前轻轻的揉揉他脑袋,以往都是顾晏南趁他不备,对他的脑袋上下其手,现在轮到他了。大有一种风水轮流转的趋势。 顾晏南看着他把手放下,突而发力一把人重新放倒在床垫上,欺身压下。路越溪两次不设防就被人这么的压制住,有些不开心的鼓起脸气呼呼地瞪着顾晏南。 兴许是还没有从那种老旧的思想里出来,路越溪刚才丝毫也没有想起两个男人之间也可以干些不一样的事的。被这空气中流转的暧昧气息影响,他脑子里隐隐约约的记起了高中时候宋东东偷偷摸摸拖出女生桌子里的一本同人bl文来看,两个人被那大幅度的深刻描述臊得满脸通红,而那书上描写的情况又与现在大致相同…… 顾晏南把头埋进他脖子里,闷闷的声音传来:“我吃醋了……” 路越溪手一顿住,全身的血液一刹那全部涌上头颅,脸顿时臊得通红,试着和顾晏南商量:“你先起来好吗?” 没有应允。 顾晏南薄凉的唇触上了他精致漂亮的锁骨,一冰一温的触感两两相抚,密密麻麻的酥感从后背一串串升起,路越溪整个人仿佛被细小的电流触过一般。 路越溪咬着牙齿,他能接受男人,并也愿意承担责任,这并不代表着他能那么快就适应与一个男人更进一步的深密无间。 顾晏南死死的压制住他的力气,令路越溪有些难以挣脱,但他觉得自己还是能挣脱开的。 脑海有个片断一闪而过,他突然记起,陈大头说的话。 聚会的那个晚上,他人缘比较好,班里来的同学一股脑儿全部涌上来给他敬酒。他推脱不得,全身上下几乎要被酒精麻痹掉,自己向来不喜欢那种喧闹的娱乐场所,太过嘈杂的声波会令他心情莫名的烦躁。 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是耐不住基友的央求,现在一想起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他晕晕乎乎的因为生理需求而想去解决时,还没有到达目的地,脑子一阵天旋地转间他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下了,重如含铅的眼皮带来的紧迫感使他不断想的闭上双眸。 眼若水波,他朦胧的视线中好像看见了一个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男人接住了他。现在回忆起那个男人的面容又清晰了几分,五官冷硬,脸部轮廓线条分明,是实打实的好相貌…… 然后的事情就已经断片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那股灼热到让人无法呼吸的感觉,却无法忘怀。 路越溪叹了一口气,他总是明白对着顾晏南为什么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推了一把顾晏南:“我已经想起了。” 顾晏南的身子一僵,过了片晌,心上叹了一口气后,又隐隐感觉到一丝欣慰。 想起来了。 他果然没有忘记自己。 然后他听见路越溪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酒吧里,我喝醉了,你帮了我。” 顾晏南:“…………” “呵——”顾晏南从嗓子眼蹦出笑意,抬手按住了他的后脖颈紧接着用力的在路越溪的锁骨上吸吮出一串鲜红的痕迹。 路越溪吃吃的叫了一声,正欲反手将人掀翻。 像是知道人的不乐意,顾晏南停下了他的动作,语气缱绻旖旎,他低声道:“你啊——真是害惨我了。” “啊?”路越溪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他怔了几秒,自己有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吗? 顾晏南唇齿在他的下巴处摩挲,暧昧的话语从他嘴里弹出,带着令人心悸的温度,“害得我好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