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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闻举起两只手,纯良无辜道:“好啊,我不动。” 他站得笔直,刚才走动间腰上的浴巾看着已经摇摇欲坠。浴巾之上是大片裸露在外的皮肤和结实腹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许涵昌感觉他的人鱼线比上次明显的多。 等等,上次也有人鱼线吗?许涵昌忍不住回想,脑子里却只记得那个令男人自卑的...... 见他脸红,卓闻就放心了。 “我给你拿。”被打击到自信的许涵昌垂头丧气,警惕地路过卓闻去开橱子门。 卓闻温柔微笑着看他在眼前战战兢兢地走过,倒是很安分,没有出格动作。 然而拿到许涵昌的旧背心和内裤后,卓闻并没有转身去卫生间换。 许涵昌刚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许哥的背心好舒服啊。”卓闻套上背心之后,毫不在意地扯掉浴巾,就那么大剌剌站着穿上了许涵昌的内裤,苦笑着说,“就是内裤有点紧。” 许涵昌脑子里一片空白:“哦。” 人都麻了。 过了会儿,卓闻哼着歌去阳台洗内裤,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黑得像锅底。 这是在说我小吗?他愤愤不平地想要冲到阳台去要个说法,又怕卓闻这个不要脸的当场扒掉裤子比较。思虑之下许涵昌决定忍气吞声,吃了这个哑巴亏。 而实际上,卓闻在阳台上用水哗哗地冲着手里的布料,心思早就不在这上面。 他穿着许涵昌的衣服,一会儿还要用许涵昌的被子,cao作得当的话,还可以抱着他睡。 光这么想想,这个内裤就变得越来越紧了。 没过多久,许涵昌在屋里喊:“卓闻,你快点洗,别浪费水。” “知道了知道了,师父别念了!”卓闻无奈地回应,把手里的内裤草草拧干。 “你这样洗不干净吧。”许涵昌从门里探出头来,“怎么这么大了连衣服都不会洗啊,这个得用肥皂。” 卓闻拿着内裤摊手:“我不会,许哥给我洗。” 许涵昌惊恐地拒绝:“不行!” “反应这么大干嘛?”卓闻冷静指出,“我只是开玩笑的,怎么可能让许哥帮我干这种粗活。” 许涵昌支支吾吾:“也不是不行,我给你洗袜子吧,你跟我学就好。” 卓闻轻轻笑了笑:“许哥,为什么袜子就可以,内裤不行啊。” 许涵昌满脸通红,扔下洗衣液就进了屋。 卓闻倒不着急,慢悠悠地哼着歌洗完内裤晾上,才关好阳台门回到屋里。 屋顶的灯关掉了,只留了一个台灯。许涵昌像一条毛毛虫一样把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只能看到他那一头黑发。 卓闻觉得他可爱极了,走过去把台灯关掉,轻手轻脚地爬上床。 许涵昌显然没睡着,因为他睡觉打呼,此时却安静如鸡。 不过卓闻也没有揭穿,他已经得到了太多惊喜和快乐,在十七岁阴历生日这天。 今天的记忆足以填满前十六年的空洞和苍白,也可以滋润他以后无数年的人生。 此时他心里被堆得满满当当,却因此暗生出更多的渴望和不满足。他志在必得地笑,来日方长,他会一一得到。 许涵昌睡的那边靠墙,卓闻抱住他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卓闻像是抱住了自己的全世界一样,轻轻闭上了眼睛。 今天玩得尽兴,心情也不停起伏,躺下没多久卓闻就睡熟了。 许涵昌的被窝慢慢地动了动,他用手悄悄地一点一点把蒙在自己脸上的被子扒下来,痛快地喘了几口气。 卓闻的手搭在自己身上,他没有去管,表情迷茫又慌乱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墙壁,眉头越皱越紧。 然后,许涵昌再次闭上了眼睛。 生活还是要继续,卓闻重新规划了自己的时间安排。他每天中午回家,边吃饭边处理家里的事,晚上就住在宿舍。 同时让林姨给许涵昌准备的菜色清淡一点,最近他有点上火,额头上起了个小疙瘩。 中午时间紧张,卓闻跟许涵昌打过招呼就离开了教室。早读的时候班主任刚宣布了第二次分班考试的时间,许循回国时间不长,对于一些课程还没那么有自信。他磨蹭到教室里人都快走空,才把书合上,也打算回家吃饭。 “你好。”他忽然被从背后叫住,回过头才发现是许涵昌。 许循很意外,一直以来许涵昌和卓闻都把他当成病毒一样唯恐避之而不及。虽然上次自己趁卓闻不在时跟着许涵昌去食堂吃过饭,在那之后他好像不再看到自己就怒目而视,但仍然在避免与自己产生交集。怎么会忽然来搭话。 “那个,你谈过恋爱吗?”许涵昌声音很小,含混不清。 许循点头:“当然啊。” 许涵昌飞快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挠了挠脑袋:“那个,那你对象,你喜欢什么样的啊。” 这回许循倒是听清楚了,他本来站着,闻言换成了懒懒靠着书桌的姿势,抱起双臂:“你是想问我是不是gay吧。” 许涵昌慌张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这边才对许循说:“啊你小声一点。” 许循似笑非笑:“我为什么要小声,你问这个干什么,想跟我谈恋爱?” 许涵昌后退了两步,说:“不是,我不喜欢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