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安平侯今天挨揍了吗在线阅读 - 第1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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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行止:???不好意思,我不稀罕,我还能玩够。

    谢谙:可爱的狗子,温柔的狗子,爱你的狗子,别人没有的你也有的狗子,无论如何也只跟着你一个人的狗子。诚邀二哥哥进店体验。

    江景昀:……天冷了,想吃火锅了。

    第70章 江景昀并不冷血

    就在谢谙自责不已的时候一道粗噶的嗓音传入耳中,抬头一看方知眼前画面又发生了改变。

    热闹的大街上,江景昀牵着马正欲往城门方向行去,一位身材矮胖的男子手里捧着一个包袱,恭恭敬敬地走到他面前,深深鞠了个躬道:“草民万金,见过王爷。”

    江景昀莫名其妙地看了眼万金,又看了看他手中鼓鼓囊囊的包袱,眉心微蹙,道:“玄虎营不收人。”

    说完又补了句:“也不收破烂。”

    万金闻言几欲吐血,奈何眼前是江景昀,只能硬生生忍住,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草民是鸳鸯铺的掌柜,只是来给王爷送东西的。”

    “什么?”江景昀疑惑道。

    鸳鸯谱?还是鸳鸯铺?

    江景昀方才在想这次要多久能到西北,是以万金的话也没能听清楚。

    这名字听起来就不正经。

    思及此,江景昀不免多看了眼万金手里的包袱,暗自思忖着这里面该不会是有一对鸳鸯吧?又或者一只?

    只是这包袱里面也没见动,该不会是死的吧?又或者是熟的?

    熟的……鸳鸯,会好吃么?

    就在江景昀纠结熟鸳鸯rou好不好吃的同时,万金已经打开包袱,露出里面一件雪色祥云提花纹的衣裳,耐心解释道:“前些时日太子殿下曾到草民店里定制衣裳,说是准备送人的。初五晚上殿下与草民约好交付银两,可草民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翌日又闻得殿下受了伤,正在府里养着。”

    “尺寸都是按照太子殿下给的裁好的,只不过看这模样殿下当是不要了。这桑波缎多次裁剪便会失了筋骨,影响美感,草民便想着算了,捐给玄虎营吧,将士们守护西北辛苦了。”

    “太子?”江景昀闻言不禁微愕,低头多瞅了几眼万金手上的衣裳,眸光有些许波动,脑海中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呼之欲出,却还是有些不大相信。

    “是啊。”万金点点头,“好早之前就看上了,说是送给别人生辰的。”

    “给我吧。”江景昀一阵恍然,也不自欺欺人,伸手接过万金手中的衣裳,从袖子里掏出一锭碎银递给他,“既是太子准备的,又何来捐出去之礼。”

    “那……”万金有些犹豫,正想多嘴问一句江景昀是不是要带给谢谙,却见江景昀清冷的目光中陡然升起一簇光亮,似黑夜空中飞舞的点点萤火,柔美不失温和。

    “我的。”江景昀换了只手把衣裳靠近胸口方向,素来狠厉的凤眸罕见地弯了弯,淡然的话语间竟奇异地夹杂着几分愉悦。

    直把万金看傻了眼。

    墙角后的谢谙也忍不住牵起唇角,漆黑的眸子里晕开动人光亮,衣裳兜兜转转还是送出去了的。

    原来江景昀当初说的那句“不是”并不是拒绝他的好意,而是指他并非第一次送生辰礼。

    谢谙抻了抻有些发麻的腿,掏出凝魄珠正想试试现在能不能把江景昀完整的地魂召唤出来。

    然而就在他刚掐指准备结咒的时候就听见耳边轰隆一声巨响,哀嚎声此起彼伏。

    谢谙吓得一个哆嗦,连忙把凝魄珠收起,随意扒拉着一旁的草垛,一边忍不住感慨江景昀到底藏了多少事,一边探出脑袋观察着此刻的动向。

    面色骤然褪去,眼珠子惊得差点掉出来。

    是永州!是去岁永州洪涝他哀求江景昀救沈晴鹤的那一场景。

    “江景昀,求求你,伸手拉一把晴鹤好不好?他就在你身前,你只要伸一点点就好了。”

    熟悉的话语再汹涌的水流上来回飘荡,巨浪察觉到那人的惊惧反而更加肆虐起来,相邀着附近好友,端着比猛虎下山还要足的气势,一个深扑,直接吞噬着在水面上迟迟不肯离开的事物。

    谢谙身上的长衫被水打湿,头上玉冠早已不见踪迹,湿漉漉的长发紧贴着脸颊,宽大的袖口鼓鼓囊囊装着半斤重的泥沙。

    他一边绕过岸边慌乱的人群,目眦尽裂地看着水中央那被浪打得如浮萍般无处可躲的沈晴鹤,冲着离江景昀仅半步之遥的江景昀哀求道:“二哥哥,救救晴鹤,好不好?”

    江景昀用霜雪把对岸的几个百姓送到安全地带后正打算去救沈晴鹤,转过身却发现什么也看不见,连带着耳边的声音都没了,只能凭借着记忆试探性地往前走。

    永州这事一直是谢谙心头的一个疙瘩,江景昀为了救他能不惜撕裂地魂,那么会不会永州的事也另有隐情呢?

    思及此,谢谙毫不犹豫来到江景昀身后不远处的距离,从他的角度来观看这场往事。

    甫一走近江景昀,谢谙便察觉到了不对劲,这里面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见,仿佛一瞬间走入了一个密闭的匣子里,与外世隔绝。

    谢谙试图燃起火符,却发现根本没有丝毫效果,依旧是黑漆漆一片,若不是指尖那点温度,他都要以为火符根本没有燃起来。

    到底是何人布下如此诡异的阵法?

    谢谙越想越觉得害怕,仿佛脊梁上正有一条嘶嘶吐信的毒蛇正蜿蜒而上,冰凉的信子不时绕过脖颈,擦过柔软脆弱的咽喉,好似下一刻便会用那尖锐的毒牙刺破皮肤,贪婪地往里面灌输着毒液。